第五回[第2页/共2页]
有妖法互助,想要重修那些房舍不是甚么难事,批示着补葺好今后,白榆更不晓得该做些甚么了。她又不是真正的老鼠精,也不想再去火食堆积处练甚么功,便假借势视那“不承平”之处为名,整日呆坐在门楼上,等着小妖被替了班今后就立即来向她汇报动静,当然,都是无一例外的一无所获。
白榆伸了个懒腰,这还不到一天的时候里接连产生的事的确让她身心俱疲,但起首另有要做的事情,她翻开了衣橱,在内里挑了两件入眼的将身上那男装换了下来。她游移半晌,感觉现在也还分歧适叫部下们过来,干脆就胡乱将衣服和靴子塞进了床下。
白榆盯着那兀自傻笑的乌鸦,终究不耐烦地敲了敲窗棱。
无底洞虽是以她为王,底下的妖怪却五花八门,从那边投奔而来的都有,老鼠精也都一并将它们都归入了麾下。
白榆定睛一看,差点被小小的葡萄核呛住。
“托塔天王李靖之子,”少年朗声道,“哪吒前来拜见。”
她温馨地听它说完,感觉此事确切有蹊跷。
可惜白榆不是。
所谓的“二当家”,则是自一条黄喉貂修炼而来,这也难怪他的发色是阿谁模样的。黄喉貂,因为爱好蜂蜜又得名“蜜狗”,他虽说已经修成了人形,这个风俗却一向保持着,到了现在更是成了这无底洞当中顶挑食的人,除非是掺了蜂蜜的点心,不然便一口不沾。
“……!”
鸳鸯的职位的确是与老鼠精较为靠近的,实在本是鸯成了精,只是老鼠精感觉顺口便喊她“鸳鸯”,她本身倒也是欢天喜地地应了。这女民气机不是没有,却算不很多深,更不会将其用在老鼠精的身上,正因如此,原主对她挺有所信赖的。
一进房,白榆就反手死死把门关了起来,趁便扣上了门闩,接着也不管旁的甚么,直接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嗯,固然现在也不能算完整不会。
所幸接下来的两天是相安无事,白榆也终究垂垂风俗了些许这里的糊口,也能拿捏住老鼠精在这洞府中的定位了。
“谁给你胆量上这儿来的?”她板起脸来,从中间的桌上掂起一个胭脂盒,作势要打,“还敢扰了别人的清梦?”
接连着换了两张脸的感受实在是奥妙,特别是现在这一张――她不自发地就想起了《诗经》里的几句诗,“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这也实在不能算是她自夸,毕竟这脸本来是不属于她的,只是现在……
这儿可绝对是不会有人闯出去了。
然后,她坐在桌前对着镜子,一边心中默念,一边闭着眼睛,单手自上而下地缓缓从脸前划过。
眼瞅着乌鸦僵在了那儿,白榆暗道一个两个的如何都表示得这么较着,但这对她而言也不算好事。白榆也不管乌鸦了,直接合上了两扇窗户,不一会儿就闻声了乌鸦扑棱棱飞走的声音,又过了一阵,确认没甚么动静了今后,这才真的入了眠。
比丘国……
……罢了。
她还没来得及吐核,却一眼瞥见不远处有所异动。
而眼下这位……
饶是白榆没有起床气、这长久的憩息大抵也不能算是就寝,好不轻易放松下来的神经重新紧绷所带来的气愤也让她差点有了要落空明智的趋势。她重重地做了两个深呼吸,蓦地忆起这里又是伶仃成的院落,再想想那响起的是乌鸦的叫声,俄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路程仓猝,还将来得及布告一声。”
再次展开眼时,白榆被镜中的人脸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