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狞宠记 - 第141章

第141章[第1页/共2页]

“好着呢,两岁了,能跑能跳的,聪明着呢。算命的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我姨娘还真信了。这不,每天拿书让他读,小孩子那么点儿大,哪能读出来啊。府里竟日鸡飞狗跳的,热烈得跟集市似的。我爹老来得子,又到了长幼孩的年纪,跟那小子斗智斗勇,身子骨都结实了很多。”佟固嘴上这么说,可手上比划着,眼睛里也满是高傲。

两个女人自报家门,一个浣雪,一个如梅,各自要入坐。叫浣雪的靠近佟固,还没来得急坐下,便被他一把扯进怀,一盏酒香就喂了过来。如梅也不甘逞强,弱柳扶风地要往冯元身上贴,脸上挂着虚假的娇羞。

想到一件解恨的事,他大嚼着卤牛肉,宣泄似的,笑得有些古怪:“另有老夫人啊,她大哭了一通,前儿夜里也不知如何被邪风吹了下,中风了。本来就起不来床,这下估计永久得躺着了。该,报应!厥后我爹让我娘出面,没想到老夫人也同意,她也够不要脸的,让我娘吃了半辈子苦,现在还舔脸让本身闺女拉屎我娘给擦屁股。姐夫你不晓得,她本来有多损。我爹是个不爱肇事端的,一向警告要后宅敦睦,我娘自来听他的话,有一次当他面喊了老夫人一声姐姐,我爹欣喜,老夫人当场也乐得和蔼。谁成想,过后就让个老嬷嬷来清算我娘,不敢打脸留下印记,便拿绣花针扎,转往咯吱窝上扎,如许我爹就看不见了,呸,毒妇!当时候我还小呢,不知事,长大了才晓得,那得有多疼,想想就犯颤抖。这回但愿我娘帮着劝和,觉得我与你亲厚,便当万事大吉了?哼,她是脑袋被门弓子抽了么,觉得我跟我娘都傻呢。平时叫我娘贱蹄子,这时候一口一个mm喊得正欢,忘了畴前了?”

佟固眼眶通红,五尺多高的男人活得憋屈,在外头受了气,干一架,不管是打人还是挨打,总归是个宣泄路子。在家里,佟老夫人是嫡母,他是儿子,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如勇敢替亲娘出头,天下都不会放过他,悠悠众口如同利剑。

嘴上再是不承认,贰心内却与佟固的话不谋而合,得给绿莺点色彩瞧瞧,好好敲打一番。低头嗅了下衣衿上的香粉味儿,还好,仍然浓着,没散,这才是他今儿来这肮脏地儿的真正目标。

“实在她刚开端也不乐意跟我,总想着我能明媒正娶她,可别说我已娶妻,就是以我二人的身份,也是笑话嘛。这不,别别扭扭了几个月,比来才诚恳认命了。我揣摩着她出身明净,我爹应当能同意,过些日子就纳家来,到时候还望姐夫来吃杯水酒啊,哈哈。”

可还没等她近身呢,那人便连瞅都不瞅她,只冷声扔下一句:“下去罢,这不消你,手帕子留下。”

“姐夫又乱来我,这还没春暖花开呢,猫儿叫甚么春。”佟固酒意上头,打了个酒嗝,还不忘当真改正。

在一些男人眼中,这里满是销魂,而冯元看了,只一个字:俗。的确俗不成耐。

冯元挑眉:“哦?说说看。”

佟固也不在乎姐夫眼刀子,他俄然瞥了冯元一眼,笑对劲味深长:“要说对待女人啊,光靠哄不可,光靠吵架也不可。哄,轻易哄出来个小祖宗;吵架呢,烈性的是越打越不忿,软和的越打越面,直接就成了软塌塌的面团儿。一个木偶,一个疯狗,你说如许的你还乐意要么?女人就是马儿,得驯,等马儿脱了躁性,老诚恳实让你骑着,就算驯胜利了。你要一味只晓得傻唧唧骑着,迟早得被马儿甩下来踩死;你要一味只晓得用鞭子抽,马儿被打烂糊了也不会奉你为主。你要让马儿晓得,你是它的主宰,它就是为你而生的。女人呢,一样得驯。如何驯?就是让她晓得,没了她,你行。可没了你,她不可。”

不过,冯元紧接着皱眉,面色有些不善:“女子闺名也是能随便叫得的?”

这挥手挥得跟赶苍蝇似的,劈面浣雪眼儿微眯,一脸的幸灾乐祸。他留帕不留人的行动,如同买椟还珠,如梅心生烦恼,却那里敢发作,可这么走又觉没面子,便想着再在冯元面前晃晃,从她呈现就没见他正眼看过来一眼,何尝不是他还没发明本身的美?男人不最爱口是心非嘛。

可听着佟固的话,他总感觉说得那里不对劲。俄然神思一动,对了,那里出身明净了,不是开裁缝铺子的望门孀妇么?

“嘿,别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一次她犯疯,那次她身边的小丫环来勾我,我也便顺势摸了下那丫环的小手,这不就让她堵着了,又是打那丫环,又是来扑我的,跟疯狗似的。”

软轿缓行,皓月当空,他想到一会儿即将要产生的事,笑得满脸意气风发。

冯元看着桌面,随便问着:“就没有不听话的时候?”

“是心肝啊,阿谁是心肝,这个也是心肝,都不负,都爱,嘿嘿嘿。”佟固挠头,笑得憨憨。

“你说她比来才诚恳认命?你不是都与她相处两年多了么?难不成不是阿谁小孀妇?”佟固与那孀妇,应当是在他与绿莺了解前后熟谙的。

“嘿嘿,你闹着要跟我嫡姐合离,这么大的事,我爹跟老夫人却没登门,你必定是问他们此时的态度罢?”

“惯会张冠李戴,这话是说伉俪间没有隔夜仇,你瞧瞧你,没个正行......”冯元点头。

“哼,怪不得这么泼呢,打人扑人的。你之前不是对那小孀妇爱得死去活来的么,把稳肝一样宝贝,这才多久,就负上了?”冯元望着他,没好气道。

冯元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毛,俄然一把从她手中夺走帕子,往身边随便一放,懒得看她一眼,挥手赶人。

说到最后,已然是咂舌不已,别说多烦人了。

佟固忍着不语,只挑高一头眉毛,卖乖地看着他。冯元也不开口,倒是促狭心起,转而提及了衙署里的噜苏事。佟固沉不住气,赶紧告饶。

佟固已经跟身边美人儿对上嘴儿了,闻言顶着五大三粗的体格子就跟冯元撒起了娇抱起了怨:“上青楼不让女人作陪,就跟上澡堂不搓澡一样,姐夫可别对弟弟这么狠心呐。”真是,他姐夫这是哪门子的弊端啊,要不是深知他为人,指不定就把他当作断袖了呢。

冯元擎着酒盏,看着酒中倒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抬肘端起酒壶,替佟固满上,又让他吃些酒菜。这番惹得内弟想起悲伤事,真不是他的初志,他今儿这番宴请,还真不是为了佟素娘的事儿。只是......话该如何开端,他还没揣摩好,既不能引发佟固重视,又能问出本身想晓得的,实在是个困难。一想到这些,他便好生难堪,脸皮一烫,忍不住清咳了几声。哎,女民气,海底深,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佟固挤挤眼,指了指他脖颈那几下红道子,呲着明白牙:“都瞥见了,是被野猫挠的罢?哪个胆量这么大,姐夫你也忒惯着了,是新宠,还是本来阿谁小绿莺?”

“胡说甚么,我是问你,你如何扯到我身上了。我这脖子确切是猫挠的,家里房长进了几只野猫,到了喊春的时候,凶得很,这才把将我给扑了。”冯元将酒盏咚地一声隔在桌上,似是给本身造势,正儿八经解释着。他刚下衙就来了,今儿还用心穿了一身交领官服,掩着半截脖子。若隐若现的,佟固都能瞥见,公然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