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页/共2页]

冯元一手揽在她身后，一手高低抚触着她的大肚皮，不时咬咬她耳垂，不时以唇碰碰她的眼皮，夫妾二人耳鬓厮磨，安享着春季的喧闹。

“天然，再不济也是我冯元的儿子，就算他生了个木鱼脑，如何教都白搭，爷将来也不会少了他一分炊业，安稳平生也是充足了。”

“脉象有力，胎体健在。如果在有孕期间误食了落胎之物，胎儿若根柢固执，幸运为生的能够也不是没有。不过......”

待她回到正厅，冯佟氏正冥思苦想，朝她奇道：“奶娘，你说那李氏自个儿有身几个月，她能不晓得？既然晓得吃那红花时就已然有孕，那她知不晓得那孩子是个废人了？”

冯佟氏顿时大喜，与宋嬷嬷对视一眼，眼里放光诘问：“李大夫可肯定？”

冯元微微启着唇，喉头滚了几滚，开口的话带着颤音，跟钩子似的能勾走人的魂：“当初在刘府，你来了月事服侍爷那回，今儿便也如那般罢。”

这确切是，不过，老爷不会将她如何的，还能休了她？冯佟氏有些不觉得然。

李大夫一怔，点头道：“胎儿在母体六月成形结束，五个月是底子没长全的，是瞧不出来男胎女胎的。”

比来因运河一事烦复，房事没心机，此时光阴静好的，虽是入秋了，也仿佛勾出了几分苦夏遗留的火气。绿莺感受自个儿的舌头要被他嘬断，嘴唇跟吃了麻椒普通，肺也感受似要飞奔到嗓子眼儿，浑身酥麻麻的。

捋捋髯毛，李大夫直点头，自傲道：“旁的老夫不敢作准，可这月份倒是能说准的，正月中旬受孕，现在是七月中旬，恰好刚满六个月。”

冯佟氏虽说对李氏有些忌讳，不敢似畴昔对待王氏刘氏那两个蠢货普透明着糟蹋，可让她就这么安稳生下儿子，冯佟氏又实在不甘。老爷正值丁壮，渊儿又不争气，待他百年，万一将这偌大师业给了那李氏的儿子，可如何是好？这可不是她杞人忧天，汉武帝、唐高宗，哪个不是爱好季子，弃嫡长而传位于季子？

冯佟氏烦他话唠，因这老大夫是母亲寻的，父祖皆供职于御病院，她忍着听他叨叨完，最后那人才说出了紧急之处：“于脉象上看男女，准否只占五成。”

此法底子不能遍及，施用时是少之又少，李家这绝学也没在御病院流露过，不然诊完，最后却不准，岂不是欺君？

“那定是保不住的。”

见冯佟氏主仆两个竖耳听来，很有些等候的模样，他也没令她们绝望：“想必这孩子在母体内受损，即便长成落地，将来也极有能够是个病弱或残破之人。”

用过晚膳，被冯元抱坐在腿上，绿莺紧紧攀住他的脖颈，深怕一个轱轳便滚下去，肚子里似有十几斤的水，侧着直往地下坠。

想到甚么，她一惊，赶紧转着圈摸了摸腕子，摸完左手摸右手，可别是当时趁她不重视扎出来甚么毒针了罢？或是人间有甚么邪术，通过指法便能隔空取命？斯须便好笑地摇点头，肚子里这小儿还练拳呢，她奉告自个儿，莫要瞎想了。

“甚么六月，明显是五个月的身子罢？”仲春二她还给李氏送了药，月尾老爷才传回有孕的信儿，要纳李氏。该是仲春中怀上的才是，满打满算五个月的身子。

见他皱了眉头，绿莺内疚笑笑，未再多言。

“莫急，想必是你们太太.安排的罢。”

见他虎视眈眈地如野兽寻食，脑后大掌已然移到脖颈处，如热汤普通烫人，脸上也紧绷地有些狰狞。绿莺一时有些生怯，六个多月了，不能行房了啊。

都这个月份了，桃心脸早成了圆脸，白胖胖如宣乎乎的大馒头般。端的是招人奇怪，冯元上去朝着面庞子吭哧咬了一口，惹地她一个轻叫。三十好几的人了，被她逗地哈哈大笑，眼角浅近纹路如波纹般泛动开来，明示着仆人此时的愉悦。

被宋嬷嬷一拦，眼神表示下，她认识到自个儿讲错，猛地截开口，不敢多加流露，转声问他：“李大夫，若妊妇吃了红花，孩子还能保住么？”

不过......将此人的话在脑筋里过了过，揣摩了一个来回，有些不对劲啊。

未几，听他温声开口：“你给爷生个大胖小子，爷定会好好教诲他，到时走科举，灿烂我冯家门楣，给你长脸争光，如何？”冯元垂下头，跟她脸贴着脸，凑在耳边呼着热气。

冯元松开唇，眼里血红细线纵横交叉，直勾勾盯着她，颧骨微醺，鼻孔大张喘着粗气。

宋嬷嬷点头抿唇，深觉得然：“极有能够，不过倒没摔出她想要的成果。”

撇撇嘴，冯佟氏又嫉又恨，讽刺道：“我就说她那贱种是个铁打钢炼的，药毒不死，摔也摔不掉，端的是哪吒三太子转世。”

“是个年五旬的老大夫，说来给妾身例行评脉，不是老爷安排的么？莫非不是因为奥妙小徒弟不在城里，老爷便寻了旁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