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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王家现在是不如前几年了,可那是因为王湛王老爷子手头上没了兵权,而王子腾本事虽不小,年事却实在是太轻了些,即便长青帝再如何信赖他,也不成能将虎符交给一个嘴上无毛之人。但是,那只是大要上的,公开里王家的权势、门路都还在,只要王家情愿脱手拉拔一把,这事儿铁定能成!
彼时的贾赦,正跟个主子似的,将王家的下人使唤得滴溜溜的转。先前王老爷子叮咛下人给他们上一些茶水滴心,成果贾赦非要热饭热菜,这还不算,硬是逼着王管家开了酒窖,将王家私藏的好酒搬了好些出来。等王子胜进了正堂时,贾赦已经跟廉亲王府的人喝上了。
“那就甭管了,他爱去就去,想贪就贪。大不了等转头我们来个大义灭亲,反而能得些好处呢。摆布政二叔叔又不是隔壁东府,没得小的出事扳连大的。”十二一脸的无所谓,“再说这不还只是传闻吗?一定就是真的,退一步说,即便是真的,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领外调。”
“行,今后你就跟着我罢,摆布翰林院那儿也不缺人。”廉亲王没想那么多,只当是贾赦此人忠心耿耿,那里有需求便主动要求去那里。至于翰林院那头,究竟上向来就没缺过人手,更别说贾赦只是临时被长青帝升职为翰林院编修的,压根就没事儿能让他干。
可惜,那也是之前的事儿。这几年,跟着长青帝的身子骨愈发孱羸,诸位皇子愈发年长,都城里的局势也愈发的动乱不安起来。王老爷子作为老臣之一,自是被长青帝早早的调回了都城,哪怕前两年曾往外去过,最远处也不过是直隶那头罢了。如果长青帝真筹算动真格,逼着老臣们还债,王家虽并非完整还不出来,倒是必定要伤了根底的。
“不是为我,是为圣上。”廉亲王目光闪了闪,提示道。
贾赦探出头瞅了一眼挨着库房墙放的大件家具,并几个零散的箱子,心知再闹腾下去意义不大了,何况廉亲王虽让他担了这索债的调派,可也没希冀他一次就能将统统欠银收回。当下,贾赦略一考虑,干脆卖了王老爷子一个好。
又过了小半刻钟,王老爷子亲身过来寻人,这一次倒是甚么废话都没有了,开口就是请诸人去了府中库房。
当然是能成的,贾母打从一开端就没希冀过贾政能仰仗真本领得了这个职位,究竟上她早就算计好了,靠王家!
跟非常哀伤的王老爷子分歧,贾赦的表情顺畅到几近要飞起来了,领着一行人肩挑背扛的将八十五万两银子直接送到了户部,当然自有人先一步去告诉了廉亲王。
三家的顺次交还了欠银,随后三家人排着队去张家讨说法。
“去将二太太唤来,也该是用着她的时候了。”
这叫甚么?典范的护短性子。
有道是一复生二回熟,三四五回击到擒来。若说宁荣二府是让他见地一下,张家是纯粹拿他没辙儿,那么王家就是他实打实的头一份功劳了,比及了保龄侯府倒是轻易多了。
“对。”贾赦重重的点头,“我但是掏了八十万两银子,不过用这些银子换我全族长幼的性命,也是值得了。不然的话,如果到时候真的被抄家灭族了,我才是真的没脸去鬼域见我老子了。”
“当我是兄弟的话,那你倒是同我漏个底儿。就这么说罢,倘使我王家抵死不交,会咋样?”王子胜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咳咳,那是开打趣!多大的人了,一丁点儿的打趣都开不起吗?就说上回,咱俩一道儿入了狱那事儿,这不是我吃醉了酒吗?再说了,究其底子也不过是为了个风尘女子,你何必一向惦记取呢?”
王老爷子游移再三,间或原地打转,偶尔又昂首望向贾赦。后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是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至于王家终究会如何挑选,那就与他无关了。可贾赦越是这般淡定,王老爷子越是心头忐忑不安。
“恩侯,干得不错。”
费了好大的劲儿,王子胜总算是胜利的将本身的耳朵从王老爷子手里头抢了过来,从速特长死死的捂住了,连退了好几步后,一个回身就往贾赦地点的正堂跑去,心道,贾赦此人再讨厌起码不会跟他脱手罢?成果,一进到正堂里,王子胜抬眼一看就被面前这一幕气歪了嘴,只恨不得立即跟贾赦好生干上一架才好。
只一句话,贾赦就让王子胜胜利的熄了肝火,转眼就成了蔫头蔫脑的不幸样儿。
王老爷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成,有甚么不成的?你也放心,我大头都给了,不会赖你剩下的。金银是没了,我好赖当年购置了很多的田产庄子铺子,回甲等凑齐了,让子胜给你送去。”
“你这半子了不得啊,老话咋说的?人要脸树要皮,他只要能讨回欠银连面皮都不要了呢!本事!”
“廉王殿下,我今后能够跟着您干了吗?您放心,索债这事儿我在行,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那里?王家那头不消管了,等凑齐了余款,王子胜会给您送过来的。那下一个……我们去史家好不好?”贾赦一脸的等候。
干脆贾赦今个儿也不是用心来寻王子胜费事的,他是第一回接到这般像模像样的任务,内心头还惦记取如何完美的完成任务,让廉亲王高看他一眼。故而,见王子胜蔫吧了,贾赦只呵呵一笑,放下酒盅拉过王子胜,到了角落里后,才抬高了声音道:“我说子胜兄,我们多少年的友情了?你细心想想,我甚么时候坑过你了?”
许是因着被打怕了,王子胜满脸的忐忑不安,却并不敢直接挨着王老爷子,只站在离着有三五步间隔的地儿,遥遥的问道:“老爷子您这是又筹算做甚么?”
“谁惦记阿谁了!”王子胜想要为本身辩白一二,毕竟他当时之以是起火,首要还是因为贾赦不给他面子,至于一个风尘女子,当时他是有些可惜的,可都过了这么久,他早就忘了好吗?
从实际上来讲,京官的职位要远高于处所官。但是,京官都是贫民,极难捞到油水不说,还因着都城里头朱紫多,常常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可处所官就分歧了,哪怕只是个七品芝麻官,起码在他那地儿就是父母官,更别提很多职位都是极其有油水的肥缺。
贾赦倒是摆脱了,潇萧洒洒的回了廉亲王府诸人当中。可已经被他给整懵了的王老爷子却刹时堕入了天人交兵当中。
贾母又道:“就算运气好没摊上这些不利事儿,可穷乡僻壤的,你如何捞银子?听我一句话,我们府上现在已经没钱了,你大哥他混账一个,中了举当了官,没贪返来一文钱不说,还倒亏出来了八十万。他把我们府的家底都掏空了,如何公中的账面上空空无业,连一两银子都训不出来了,就是我想喝口燕窝粥,也得从我的嫁奁里头支钱去现买。政儿啊,我们家已经完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日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