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有变,风云暗争十五[第2页/共2页]
毕竟,淡至几不成见。
太宗却不语。
徐惠一怔,半晌才颤声道:“你……是故意的?”
太极宫。
不知不觉中,那道自幼便存于心中的豪杰身影,渐突变淡,渐突变淡。
徐惠心中一跳,容色却涓滴不改,只是忧?点头:“如果王爷有甚么体例……只怕媚娘现在也得脱逃了。”
这跟亲手害她,有何辨别?”
“昨夜之事,娘娘可有疑凶?”长孙无忌问。
徐惠见她如此,知她此番,定然对太宗心灰意冷。实在不忍再引她悲伤,便也仓猝擦了擦泪,转话问道:“接下来,如何办?”
而后便亲血书一封交与刘芍儿,命其必求得太宗临终前亲阅,然后安闲他杀。
李治虽得阴妃手书,急欲救媚娘脱狱,却更知无人证在手太宗难判媚娘无罪。
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为了我!为了晋王爷,好好活着!
媚娘含泪道:“对不起……惠儿,却叫你悲伤了……”
未几时,一身杏黄春衣的徐惠便带了文娘,吃紧而来:“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点头,又问:“可知此番事情,与其他诸殿有否连累?”
方欲食,魏王李泰便提示道未经试毒不当入口,媚娘便着王德引银针一试。
半晌以后。
汉王李元昌闻之,鼓动太子成事。太子决然不允,然元昌君集等人诸多策划,更以魏王之事摆布,太子意动。
媚娘震惊各式哀告,然魏王李泰一旁指定媚娘有事,又道徐惠亦有可疑。
看着徐惠与文娘远行而去的背影,德安道:“王爷,您为何不奉告徐姐姐,魏王爷是一早晓得那羹中被阴氏下了毒,但他却并非成心害武姐姐,只是想借机扳倒阴杨二妃呢?”
徐惠点头,苦苦一笑:“虽知是阴妃所为……可她现下已然服毒他杀,连身边侍女也一并他杀,倒是再不得对证了。”
稚奴冷冷道:“他既晓得,却不说破,由着武姐姐服毒以证明净,又害武姐姐再受监狱之灾……
……
因为这宫中,撤除惠儿与稚奴,再没有甚么人,值得她如此冒死了……
徐惠想了一想,却点头:“只是说了阴氏主仆死的事,另有从刘芍儿手中获得那阴氏手书之事。”
你放心罢,我当时早就想过了,陛下必定不会教我死,不管如何都不会。魏王更不会,加上我去之前,方才服下药乳不久,是故再不会……”
“从本日起,你不要再见稚奴,也不要再与他相通来往。更不要再将我之动静,说与他听。明白么?”
徐惠毕竟于掖庭狱中,见到了媚娘。
徐惠点头,哽咽道:“我晓得……我晓得,此番最悲伤的人,是你……只是媚娘,你千万不能做这等傻事……千万不能……承诺我。必然不要再做这等傻事了……”
媚娘却淡淡一笑:“我当然不会那么傻。”
再者,我这些光阴因体虚不堪,稚奴一向将他的药乳(拜见前文,就是把草药给牛吃下,让牛奶有药力)送与我食,这你也是晓得的……孙老哥说过,鹤顶红沾者即死,可若先服得牛乳护住脾胃,再急以催吐之,毒性,倒也不至要性命。
长孙无忌点头,便再问:“那晋王爷,可有何行动?”
他的目光中,微泛冷意。
太子闻之此事,很有奇罕,便道齐王反之不成乃离京都远故。若以他为则东宫与正宫如此之近,何事不成。
文娘小碎步跟上,轻声道:“陛下倒是没有思疑过娘娘……乃至仿佛,也不是真的信赖武姐姐是主谋。只是陛下心机难测……”
媚娘心念电转,便问:“除此以外,另有其他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