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储立位，步步违心二[第2页/共2页]

向来没有爱过臣妾。”

“臣妾也曾动过杀念的……不止一次，或者该说，自臣妾知姐姐嫁与陛下那一日起，便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

“臣妾晓得——是在六岁那年的百子宴上，是也不是？臣妾一曲绿腰，陛下都看呆了呢！”

杨淑妃泪如雨下，又急又凶，嘴角却含着笑：

“惠儿，我觉得我能够扛得下的。

李治沉默，很久才勉强一笑：

杨淑妃的眼角，模糊有泪：

太宗冷静，分开斑斓殿。

李恪闻言，一张脸顷刻乌黑，晃了两三下身子，才咬牙，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嘶吼：

太宗皱眉，伸手欲推开她，但是手毕竟还是停在杨淑妃头上半晌，又终放在一边，只任她这般俯在本身膝头。

你晓得么？

有侍青玄，忠而陪殉。

但是……

贞观十七年蒲月初，高丽联百济突侵新罗。

一旁，是捧了酒杯，悄悄啜饮不止的徐惠。

杨淑妃和色道。

媚娘不想饮，也不肯饮，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新月。

“多少年了？朕第一次见你，到现在？”

我觉得，我禀性如此，再不会悲伤的。

“高阳之事，朕会跟无忧普通，带入地府，再无第二人知。”

依着太宗的叮咛，斑斓殿固然被软禁，却统统如旧，衣食用度，一如平素——只不过宫人，只剩下了青玄一人罢了。

太宗渐渐在正堂宝位坐下，着王德退下，又瞥了眼一脸防备地挡在杨淑妃前面的青玄。

“媚娘……你也喝一杯罢！”

“母妃临终，可有遗言？”

只要你活着，你便要伤害统统人来报你的父仇，特别是你本身。

杨淑妃含笑，回道：“可不恰是四十年前，年方四岁的陛下，入了大兴宫，赴父皇的端阳宴。陛下平生中所饮的第一杯酒，但是臣妾亲手端给陛下的呢！”

……

“不是，只是感觉，这般夜色，甚美。”

太宗话到嘴边，毕竟未曾讲出口。只淡淡道：

只能为你哭一哭……

“若果是你，你便必定留不得稚奴——

二人未曾互视一眼。直到太宗离殿门口几步之遥，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甘露殿中。

太宗沉默，还是沉默。很久才道：

李治苦苦一笑：

……

“哥……有些事，我知你放不下。

太宗沉默很久，才道：

太宗闻言震惊，乃急着人扑火。然石脂燃之易，灭之不能。半晌间便屋毁人亡。

“在我面前，何必逞强？”

媚娘……我甚么都不能为你做……

徐惠见她如此，毕竟心下不忍，一挥手，瑞安与六儿、文娘三人便各自退下，只留她们姐妹二人。

“陛下贤明。”

乃诏，着诏令出兵，征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