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雨欲来 第二十三节[第2页/共3页]
“大人,仲渊在洛阳重新订定的盐铁之策中,固然加进了五年之约,但也把河东盐铁加进了重开之地。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得河东盐铁之利,我们最好能节制河东郡府,或者把河东郡府上高低下都换成朴重开通之士,以求河东吏治廉洁,确保河东成为并州屯田的坚固保障。只要河东不出题目,并州屯田即便呈现几次,我们也不怕。当时我们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还担忧甚么?”
“河东郡俄然在水陆两道设置了十三重关卡,对来往的车辆和船舶征收运输缗税。”谢明说道,“一车物质如果从关中关东运到并州,车上的物质就连交税都不敷。各地的商贾无法之下,只好停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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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留在黄河南岸的商贾和民夫们欢声雷动,马车和船舶驮载着各种物质沿着通畅无阻的驰道和汾河敏捷北上。
现在,赵云的长水营在邯郸,阎柔在西河郡赶跑白波黄巾军后已经带着越骑营北上援助鲜于辅去了,玉石统领的两万步兵军要镇守晋阳,李弘手上只要三千黑豹义从能够调用。李弘随即号令颜良暂领黑豹义从,随时筹办南下河东。号令杨凤领二十万屯田兵沿汾河下流驻防,确保汾河和河东北部驰道通畅无阻。号令麴义沿河东驰道以南驻防。
嫉恶如仇的麴义再次挥起了屠刀,面对守口如瓶,拒不招认的河东府掾史,他酷刑服侍,连续杀了十一人。赃官们望着大堂上血淋淋的尸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一个个抢先恐后的招认画押。等李弘赶到安邑城的时候,麴义拿到的证据已经堆积如山了。
“筱岚,那我们如何定计?”李弘问道。
李弘强忍肝火,迫使本身逐步沉着下来。他拍拍谢明的肩膀,表示了本身的感激。
李弘当然知伸谢明把稳甚么。谢明把稳本身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把事情闹得不成清算。和重开盐铁比起来,临时间断一段时候的物质确切无足轻重。能不能屯田胜利,关头不是这些物质,而是重开盐铁。只要重开盐铁才气调换屯田所需的巨额财帛啊。
“河东的门阀富豪们明显看到了并州的商机,他们紧靠并州,交通便当,手中又有大量财帛,当然想趁着并州屯田的大好机会狠狠地捞一笔,但他们苦于没有机遇获得大人的信赖和采取,是以才有了这个投石问路之举。”
筱岚望着玉石,笑着问道:“玉大人想过没有,大人如果在河东血腥肃贪,固然能够获得民气和财帛,但也落空了天下商贾的信赖,这对此后的并州来讲,或许是个灾害。两比拟较,我们是不是应当采取河东富豪插手并州屯田呢?河东富豪无益可图,京中的权贵也能从中获得好处,这是不是对洛阳的仲渊更有帮忙?”
“这事为甚么到现在才奉告我?”李弘不满地问道。
李弘想都不想,随口说道:“是不是暗里倒卖盐铁?”
“大人晓得他们家的钱是如何来的吗?”
曹嵩擦擦额头上的汗,翻开了手上的文卷。
“大人一向在太原和上党两地来回巡查,行迹不定,我们很难找到你。别的,前两天的环境并没有这么严峻,物质还在连续运到,直到明天赋俄然中断。”谢明胆怯地看了一眼肝火冲天的李弘,谨慎翼翼地说道,“仲渊到洛阳后,一向没有拿到重开盐铁的圣旨,我把稳……”
“敛之,盐铁不是一向在送往关中吗?麹忠和徐陵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人,这是为何?”麴义浓眉倒竖,怒声问道,“大人在西凉的时候是如何说的?现在官做大了,莫非知己也没了?”
玉石无言以对,敬佩地拱手说道:“主薄大人天纵之才,佩服,佩服。”
“卫家此时告密河东太守韩婴贪赃枉法,必然和中常侍夏恽到河东征收运输缗税有关。”筱岚解释道,“这些中官每到一地,必大肆剥削,不刮地三尺毫不善罢甘休。河东的富豪们必定不堪忍耐,无法之下这才告密镇北将军府,其目标不过是想借大人的手赶走夏恽罢了。”
“大人一语中的。”筱岚说道,“河东以汾河为界分为南北两地,汾河以北因为饱受胡人扰乱,火食希少,地步荒凉,而汾河以南却因为汾河这道天然樊篱的庇护,极其富庶,不但有盐池铁矿,另有大片良田。也正因为如此,京中权贵多在此购买田产,名为耕地种田,实为倒卖盐铁。这些人和河东的官僚、富豪们相互勾搭,狼狈为奸,把大汉国的财帛都偷偷运回了自家的私库。”
“玉大人错了。”筱岚笑道,“玉大人还没有看清河东卫阀写这封密信的真正目标。”
“胡子和小懒已经带人往各地去了,这几天便能够抓返来。”麴义恨恨地说道,“这河东府的败北,令人难以置信,河东官僚的贪赃枉法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陛下让这些人管理州郡,大汉国不亡才是真的没有天理。”
李弘面寒如霜,大略翻看了一下赃官们的供词,问道:“各地县府官吏和盐铁官是否已经访拿?”
玉石嘲笑道:“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告密韩婴,莫非就不怕连累到本身?哼,搬石头砸本身的脚。以我看,不如借此机遇,将河东赃官贪吏一扫而净。”
李弘当即调集玉石、谢明和筱岚议事。目前,镇北将军府的长史左彦在典农都尉府督察,司马李玮在洛阳,处置中郎唐云在护田校尉府督察,已经改任镇北将军府的处置中郎谢明卖力并州盐铁,马队军司马宋文随徐荣北上雁门关,步兵军司马余鹏随鲜于辅北上塞外,战车营司马尹思整天待在战车营捣鼓他的战车,全部镇北将军府的平常主事只要主薄筱岚一人。筱岚才调超绝,心机紧密,做事勇敢,雷厉流行,不管多么毒手的事到了她手被骗即就能迎刃而解。并州各府官僚对镇北将军府的这个年青漂亮的主薄赞不断口,就连赵岐都问过李弘,这个朱大人是谁家的弟子后辈,如何才干如此出众,能不能借给我用用?李弘笑而不答,果断回绝。
他随即把河东败北所牵涉到的京中权贵和河东富豪一一列举,并递上了一封名单。李弘看都没看,顺手递给谢明,“烧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弘接到了粮食和屯田物质俄然间断供应的动静。李弘大吃一惊,当即喊来卖力并州盐铁运营的谢明。
李弘呆呆地望着睚眦欲裂的麴义,内心痛苦之极。一小我要有知己,本来竟然如许难。
“敛之,朝中权贵早就被我们获咎光了。”玉石说道,“何况,我们抓了河东太守韩婴,赶走夏恽,不一样获咎朝中奸阉。获咎一个也是获咎,还不如一把获咎,我们能够趁机拿着这些人的性命和财产威胁京中的权贵,或许,还能够帮忙一下在洛阳的仲渊。”
赵忠一言不发,气呼呼地施礼拜别。
“是以,大人能够操纵这个机遇,整肃河东吏治,诛杀河东赃官,但要把河东肃贪节制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如许一来,我们既能够获得河东门阀富豪的支撑和信赖,也能够趁机置换河东郡府的官吏,一举两得。”筱岚安闲说道,“大人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