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页/共2页]

燕然呆呆望着那扇门。

全部房间堕入死寂，就连外头跪着的那道人影，都全部儿僵住了。

纪桓喝不了，只作陪，心想百姓暴动，应当让姜平抓几个以示警告，现在门阀浩繁，若每个世家大族垮台都如许一番折腾，国将不国。

燕霖手肘支着圆桌，单手撑下巴，眼角上挑直视燕然。

燕然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刀子捅进心口的滋味，还是微微仰着头，纪桓比她高出半个头，她风俗了，老是会站在最合适的角度，希冀纪桓暖和宠嬖的目光能将她裹入此中。

纪桓无法，这欧阳先生看来喝多了，一股脑儿地胡说话。

燕然听了，心中打个一个寒噤，忍不住问：“姨娘，是如何……”

何八听了，因心机不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想了想，才摇着头苦笑。“主子他并不爱喝酒，只是烦恼太多罢了。毕竟世上有些忧愁，唯酒能解。而相思泪酿造时浸了桂花，他一饮再饮，为的是能有一个桂花味的好梦吧。”

只要登上了皇位，天下才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他面上挂着永久完美的笑意，就如他的表面一样，俊美得挑不出一丝不对。只是没人晓得，在一层一层的假装下，燕霖不动声色捏紧了手指，心中正在一遍遍反复母妃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斯须，燕霖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干站着腿疼，干脆走到小圆桌前坐下，因身披着行军的软甲，两条长腿不便交叠起来架着，还暴露了非常嫌弃的眼神。

美艳的洛阳王软甲披身，模样却还是懒惰，脸上的怠倦被扬起的笑容扫去，一点玩世不恭，三分深不成测，不管何时都能光彩熠熠。

燕霖微愣：“得了吧，纪桓你又何时到手过。”说着，他用苗条的指尖挠了挠下巴，眸中闪现了一点促狭的笑意，唇角挑高了一点，“不过，这份势在必得的心，倒是可贵。清河呀，你该明白一点，只要登上了皇位，天下才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燕然眼下心中又是另一种痛苦，不忍道：“这，可有证据？”

燕疏……哥哥。

得胜的欢乐号令模糊传入城内。

她没记错的话，洛阳王妃是传染瘟疫死的。

燕霖冲燕然眨眨眼睛。

纪桓和何八便各自搬了一条椅子，坐下。

燕然一听，诘问：“你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