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红妆名捕 - 595 大结局

595 大结局[第3页/共3页]

送走老郎中,翠浅令小厮去给李观抓了保养的药材。

翠浅道:“你的事,我与大人提过了,他现在谁也不想,便是同袍来见都被回绝,就关在书房里呢。”

“未几,只得一千两。”

碟子不认得李观,却见过翠浅,福身道:“见过十六嫂子!见过十六管家!”她打量着一身蓝袍的李观,此人清癯,也年青,但眉宇有化不开的轻愁。

盘子应了一声,江若宁教了他们兄妹好几个月,将账目上的数字、如何开启收契学会了,固然字差些,但也无关风雅。

“可这太贵重了,李观愧不敢受,就如董公子、金贤弟送的礼,李观却必须得收,这是祝贺也是美意,在此,李观以茶代酒向敬各位。李观迩来身子不佳,不便喝酒,还请大师包涵。”他一扭头,对翠浅道:“十六嫂,去瞧瞧厨房的寿宴预备得如何?”

她画的是一个男人,穿戴深蓝官的锦袍,峨冠崔嵬,面貌俊朗,一对浓浅合宜的剑眉,眸光通俗,面带伤愁。

“还好!”翠浅视线微垂,这几年她跟在李观身边,就是想照顾他,她虽是管事嫂子,可这后宅的大小事满是她在办理,十六则担着管家的名头,伉俪俩一心襄助帮扶。三年了,李观还是没能从凤歌公主惨死的暗影里走出来。

“大人又画上了,再画一会儿许就成了。”

碟子赶紧接过,点头道:“感谢掌柜。”

盘子夸奖的话,连碟子也都学会了,时不时夸得更离谱,但也是究竟。卖出去一幅去,他们就能得赏钱,这是江若宁承诺过的,十两银子的画,今后卖一幅就抽五分的赏例,十两银子可不就是五百纹,差未几当他们兄弟半个月的月例。

“啊呀,多好的袍子,沾上颜料了,我取湿帕擦擦,你也真是的,如何都没个动静就立在我前面……”江若宁放下颜料盘,就要分开寻帕子,他伸手扯住她,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女子,“若宁,是你返来了?”

十六道:“我这便叮咛小厮去请郎中。”

有调侃董公子,这世人皆知,观音原就是保安然的。

“若宁!”一声轻呼,这声音似从梦境飘来。

“大人可好些了?”

“牢记,莫提这几幅神像是我绘的,只说是我朋友送到店里请我帮手转手的。”

金公子心下大喜:看来这个礼送得不错,他果然还念着凤歌公主,他绘不出来,有人绘出,能让他安慰相思也是好的。

李观一把抓住金公子的手:“你这画从哪儿来的?从那里来的?”

“你是要金子还是收银票!”

“喜好!喜好!”他哭着笑了,“这作画之人但是女子。”

(注释完,后有番外。)(未完待续。)

本日,盘子又进货去了,由碟子看管铺面。

翠浅轻啐一声:“真没出息。”把老山参盒子抱在怀里又搁下,“先请了郎中来诊诊脉,这用山参补养,也不能乱补,若郎中说了能给大人补,再做给他吃。”

李观面带苦笑,“有甚好恭喜的,又老一岁。”

“不知董公子画了多少银钱买这画?”

早前,有人前来当说客,请他娶温令姝为妻,他当即就怒了,把说客赶出门去,说他这辈子便是平生不娶,也毫不会娶一个心怕暴虐,害死凤歌的恶女为妻。

李观笑着点头,“十六,再取一千两。”贰表情大好,没有甚么比晓得她返来更令人欢乐的,看来皇后奉告他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她真的返来了,“各位都是我的故知老友,你们能来吃顿酒宴便是瞧得起李观,不必送贺礼,如此反倒见外。”

午后,江若宁带上小点心、茶叶都礼品进了李府,先是去见了翠浅。

翠浅道:“瞧着些五斤,我把五斤交给奶娘了。”

翠薇宫里,有捧着拂尘大殿门前的小马,又有正往外走,神采仓促的小邓,穿过大殿,能模糊看到蓝凝的剪影,虽人物很小,只两寸来长,但这细致的绘法,又精准地绘出每小我的背影神态,普天之下唯有江若宁。

十六惊呼:“是凤歌公主!大人,是公主!是公主……”

“贺礼还是送得起的。”

李观摆了摆手,“如果太贵重的,本官可不会收,就翻开瞧瞧。”

客人面露凝重之色,花一百金求一幅画,值不值当?

“大水一来,不管是平常百姓,还是书香家世,王谢世家,谁又能逃得过,存亡于世人倒也是划一的。”

“一百两银子!”

挂出来第二日,便有赵员娘家请了一幅安然观音像去。后,又有一家大户人家要挂佛堂,请了幅佛陀神像去。挂在店里问的人居多,因代价太高,多是不肯买的,盘子就照江若宁说的话夸奖一番“外头几十文的观音像也好,我们店的用的是最好的颜料,光这颜料就得很多钱,另有这纸,也是最好的,瞧这画工技能,多细致,连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柳叶儿都能瞧出头绪来,这但是外头没有的……”

画缓缓而开,最早看到的是一片绿草叶子另有湖色绣着忍冬花的绣鞋、裙摆,缓缓而上,翠浅面露茫然:怎的瞧着如此熟谙!看到了握着药锄的手与一棵上等的野山参,山参的上面另有须,再往上看到了女子的下颌,当她整张脸呈现在画卷时,李观倏的一下就弹跳起来了。

江若宁想到那金姓公子所言,说李观一向想绘凤歌画影,却如何也绘不成,老是绘上一阵泪流满面,不是把画纸污了,就是哀痛得不能本身。

另有这类说法?

光阴静好,相携相守……

江若宁道:“没错!你若不信,可先请李大人身边的十六嫂子瞧。”

翠浅颇是不测,笑盈盈地出去,就看李观面前摆着幅画纸,和之前一样,头发、发髻乃至服饰都绘好了,却如何也绘不了脸。

碟子回声“是”。

“之前他甚么都说,自打公主没了,他信你比信我还多,我问不出来,你去问问。”

这和畴昔三年的景象不一样啊。

“又在画凤歌公主,还是画不成,却不是哭的,而是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