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共3页]
江宁笑道:“你晓得这里哪一家的酒做得最好吗?”
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回账房间,俄然见章安同丁余在前面嘀嘀咕咕地说着甚么,丁余皱眉,摇了点头,章安见了,立即道:“你这不是让我去找挨骂吗?要不然,这酒,你奉上去得了。”
江宁皱着眉,干脆道:“我传闻过你,陈金,畴前的陈管事,不过从昨日起,就不是了。”
中年男人本就是一副发兵问罪的态度,这回听了他这话,差点儿被噎个半死,他怒不成遏地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道:“我是哪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这间酒楼的管事!”
江宁想了想,对章安道:“你去奉告其他跑堂伴计,从本日起,如果有客人点酒,尽管说,酒楼这几日清理酒窖,临时不供应酒水了,过一阵子再说。”
江宁好笑道:“都留意点,打扫洁净了,我固然不爱罚人月钱,但是苍蝇腿也是肉,酒楼如果有别的进账,也不失为美事一桩,你们说是不是?”
丁余往前面指了指,道:“就在前面,两个酒坊斜对着,很好找。”
第二日一早,江宁正在酒楼账房间看账,没看多久,便闻声账房间的门被人砸得哐哐响,可见来人的肝火,几近隔着门板就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江宁微微皱眉:“为甚么要买掺了水的酒?”
江宁想了想,将阿谁西市腔的酒坛子揭开来,从内里舀了一勺酒水,取了一个小碗,尝了尝,眉头便皱了起来,酒水寡淡非常,根基上只要一点酒味儿在内里,底子不能算是酒。
江宁轻笑:“王账房这些日子做账很细心,他是做了几十年的老账房了,你如果另有不明白的,尽能够向他请教一二。”
江宁呵的一声,轻描淡写道:“陈管事,人的脑筋会不好使,但是帐本可不会扯谎的,莫非当年你记账的时候,也没有记清楚吗?”
他说到这里,微微直起家来,正色道:“既然如此,陈管事可晓得,遵循大泽法规,编造子虚账册,但是要见官,下大牢的,这一点,陈管事在酒楼做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罢?”
陈管事的脸顷刻灰白灰白的,跟他身边的墙壁一个样儿了,嘴上仍旧在死撑:“那么多账,又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清楚?”
章安送了酒返来以后,说客人感觉很对劲,并没有多说甚么。
丁余嘿嘿笑了,半点不客气隧道:“天然是我们家的。”
这回丁余老诚恳实地点头,道:“是,是有题目,这酒送来酒楼的时候,就都是掺了水的,这如果奉上去,只怕……”
江宁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畴昔开门,门外是个肝火冲冲的陌生中年男人,一张马脸,一双倒三角的眼,八字胡子,个子稍矮,目测只要江宁的肩膀高,他半仰着头,满面怒容地瞪过来,江宁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几个功德的伴计立马缩回了头,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装得一本端庄。
“我、我本日另有别的事,懒得与你胶葛不休。”陈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就吃紧地往外走。
江宁不答,只是渐渐隧道:“你再想想清楚,而后从御昭二十二年正月开端,每隔一个月,酒楼都会多出一笔含混不清的账,因为没有掌柜,统统的账只经了你与王账房的手,此事你当真不晓得?”
跟着他说的话,陈金的面色垂垂变了,盯着江宁,神采跟见了鬼似的,俄然想到了甚么,立即转头去看门口的柜台,但是只能瞥见王账房在帐本堆里奋笔疾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