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二桥（14）[第2页/共2页]

迟夜口语一出口，忽地就明白了。是邵继圣的那张脸皮。

统统都产生在呼吸之间，迟夜白在这剧变中想起，照梅峰的女弟子们，个个善于用毒。

江湖人行事确切讲端方，但端方以外，另有别的格式。乌烟阁的江湖职位不低，只是近年低调很多，但邵金金人面还是很广的――官府能信本身和小白的话么？就算官府信了，江湖人会信么？

如果邵金金死了，那么荣庆城这案子就即是死无对证。

“邵阁主说了那么多话，我和迟当家都听在耳朵里。只是今儿上乌烟阁的不止我们两人，信号一现，四周埋伏着的人手很快也要过来了。衙差也在来的路上，邵阁主可千万别做甚么错事。”

“我身上没了。我只要一个要求。”邵金金说，“事情是我做的，和小灵没有任何干系。她病得很重，医不好，如果真的进了缧绁，很快就会死的。求求你们，求求两位少侠，放我妻一条活路。邵金金不敢说一世贤明，但乌烟阁和我的名字，拎出去也有一些分量，充足官府交差了。”

“我儿当时身上带着兵器，是一把长剑。和贺一雄打斗的时候长剑折断，贺一雄害了我儿后，用那剑，把我儿的脸皮剥了下来。”邵金金沉沉道，“我妻在关押他们两兄弟的院子里挂了一盏灯，贺一雄说那盏灯也是一张人脸，每天盯着他看。他便也要用我儿做一盏灯，让我佳耦日夜都不得安宁……”

“在的、在的。”迟夜白为他擦去眼里流出来的液体。

乌烟阁弟子的证词只是干证，且他们不必然情愿作证邵金金说过了甚么话。

如此一来，这案子的本相变成了司马凤和迟夜白这两位窥伺案子的人所说的一面之辞。

司马夫君几次多次跟他说过，司马世家是中立的，不管是在朝廷和江湖之间，还是在各个江湖帮派之间。只要中立，才气保持这最根基的公道，而公道才是他们这些人能获得世人信赖的关头。

“当时候提来的灯？”司马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