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的那天,陆郁梨抱着树如何也不肯松开。为甚么他们连这点念想都不给她留?
她正在踌躇着,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的小男孩子像只炮弹似的冲过来,把陆郁梨撞了个趔趄。
她平生悲剧的发源,就是父亲的不测离世。父亲出过后不久,妈妈带着姐姐和哥哥再醮,年幼的她则展转在奶奶、伯伯、姑姑家,将那些寄人篱下的酸楚痛苦一一尝遍。
腐败时节雨纷繁,丝丝细雨洒落在一新一旧两座坟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