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惊岁晚[第2页/共2页]

皆大欢乐，怀珠不像梅蕊本日得了假，还赶着去荣太妃那边，急仓促地出门去了，梅蕊先前被她闹得忘了疲惫，她这一走，屋子里静了下来，困意也垂垂漫了上来，眼皮一阖，就睡了畴昔。

赵太后要较小天子来得早一些，她身侧站着襄王，小天子拱手对赵太后行了礼，又对襄王唤道：“皇叔。”

赵太后冷着眉眼问：“哀家问你，这是如何回事？”

看着看着便出了神，等她再醒过神来时，祭坛上的世人早已换上了惊诧的神情。

她还是讷讷地不大明白，怀珠说到底也是个女子，这些话放到明面上来讲，她也臊极了，但这处只要她与梅蕊两小我，她还是红着脸小声讲了出来：“你书读得比我多，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些……你都该听过罢？”

待到卜葬日的那天，梅蕊一面奉侍着小天子穿衣，一面听他哈欠连六合道：“蕊蕊，朕很困。”

如果给不了她完竣的日子，那她甘愿这辈子都不生，梅蕊在被子里嘟囔出这句话，被怀珠听着了，正中她下怀，她将被子翻开，俯下身来对梅蕊咬耳朵：“你瞧瞧，你还是想要孩子的，我也晓得你，陆护军长得好，有权有势的，宫里被他迷去的人不止你一个。但你想想，像他如许的人，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大多都和后宫的那些娘娘们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干系，恰好就护军他一个身正影直的，连点关于这些事儿的风声都没有，你可晓得是为甚么吗？”

“我畴前也感觉你不是如许的人，”怀珠舔了舔嘴唇，抬袖把脸上的泪痕抹了个洁净，“可你昨日若不是被他的美色给利诱了，如何会不晓得回绝？”

唱喏一声接着一声，起起伏伏地传开，梅蕊跟在小天子的辇舆旁，瞧着漫天的白幡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心间也徒生了些悲惨，曾多少时，那样的一身孝服，她穿了足足五年。

“蕊蕊，”怀珠打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梅蕊给抱在怀里，抽泣道，“我就晓得你在乎我，在你心中，陆护军比不过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