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三道圣旨[第2页/共2页]

柳乘风俄然一笑，对张太后道：“娘娘说的对，现在想来，儿臣确切不是信命的人。”

但是抚心自问，柳乘风却也晓得，如果皇上得胜。得胜的不但是朱厚照，更是刘瑾那些人，内阁和大臣们就算再不堪，毕竟还是为了社稷和天下好，一旦皇上得胜，那么……

“娘娘……”一个寺人碎步出去，低声道：“楚王柳乘风已经到了，在宫外侯见。”

柳乘风忙辩白道：“儿臣也信天命。”

张太后半坐在榻椅上，身子微微倾斜，她的神采显得肥胖了很多，再无此前的丰腴，摆在她案前的是一杯清茶，案上另有一串佛珠。坤宁宫里已经设了一座香堂，张太后大多数时候都在那边度过，平素便是皇上来问安，她也只是三言两语打发。

张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哀家晓得，你舍不得，哀家又何尝舍得？皇上走的时候，哀家不一样也舍不得吗？但是该走的还是要走，你也一样，哀家书命，这是命数，命数里哀家要做寡人，皇上要做寡人，哀家也只能接受。你也是一样，哀家晓得你，你不信天命……”

张太后见柳乘风沉默无语，想必心中也是酸楚，但是却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垂问。

在他的背后，那别开的脸又旋了返来，只是这时候，那冷酷的脸上暴露了几分温情，灰尘的眼眸中又不免闪动着泪花。

只是张太后叮咛要这么做，谁也不敢违逆，自从张太后脾气变得阴晴不定，这坤宁宫里服侍的寺人和宫人一个个也都谨慎翼翼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