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门[第2页/共2页]

“我可觉得她做更多，不想再听你问我是否值得。白袖萝，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添费事。”

女子低低一笑：“白袖萝，你错了。这些性命，本来就不是为了了偿的。何况，你不也是……”

“子夏，我问你，你在外埠可有别的亲朋之类？”袖女人低头咳嗽两声，问道。

“袖女人……”薄子夏踌躇了好久，终究问道，“师父是如何死的？”

“你等甚么？快走。”袖女人转过身背对着薄子夏往山上走。她的长发被风撩起来，吹拂到薄子夏的脸上，也是一股血腥的气味。

袖女人打断了她：“只为薄子夏一人，值得吗？”

袖女人顿了一下，语气和缓很多，考虑着词句：“道主是被一剑贯胸而亡，他死前并没有受太多折磨。”

“我们该如何办？”薄子夏抹去脸上泪痕，语带哀戚地问道。

薄子夏在被血浸润的泥路上艰巨迈动法度，袖女人叹了口气，跟在薄子夏身后。留在厉鬼道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她的目光一一划过那些死人的脸。与她一同练功的姐妹。送过她绫花的小师兄，指导过她的师叔……他们的尸身有的倚靠在树干上勉强立住，有的倒落泥泞，血渗入冰冷暗中的地盘里去。

一夜之间，厉鬼道竟然就被屠了。

“厉鬼道在城中约莫另有十几人，俱是一等一的妙手。你的胜算并不大……舍脂。”袖女人渐渐念出了女子的名字，念的是梵文。

袖女人从房中出来，悄悄掩上房门，感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