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舍脂[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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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你就会分开我，对吗？”合德瞥了薄子夏一眼，眼神通俗。
“这里是修罗道。”合德说，望着黑暗中的佛像。
“我生是厉鬼道的人，死是——”
“是我救了你。厉鬼道的人大抵都觉得你已经死了。”合德说，“但是真正的死者已经到达往生此岸。你的死活，另有谁在乎呢？”
薄子夏看向合德，感觉对方是一个可骇的陌生人，而不是两年前和她住在一起阿谁沉默寡言的少女。
“别开打趣了！”薄子夏大声说，可惜因为受了伤，没甚么震慑力。她变了调的声音在暗中的佛堂内回荡。她挣动肩膀，想要将合德推开，乃至连措置好的伤口都再度被挣开，火辣辣疼着。烛火摇摆不定，如同鬼怪的跳舞。薄子夏感遭到内心的惊骇一层层堆积起来，几近溺毙。因为她晓得，合德没有开打趣，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相传舍脂是印度教中阿修罗王的女儿，帝释天的老婆，职位高贵。合德就是舍脂，难怪林明思搬出“舍脂”的名字就让阎摩放过她，也难怪凌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薄子夏。
合德转过脸，冷眼看着薄子夏用力去挣手腕锁链的模样：“我不是合德。我是阿修罗王的女儿，舍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