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不下山[第1页/共2页]
名声归名声,买卖归买卖,红娘一声唤下,楼上顿时莺声鹊起,几个气质边幅都不输世家蜜斯的女子徐步走来,一颦一笑万种风情,饶是苏逸开初也有半晌愣神,心想岳阳楼做事公然大气,就这几个女人,放在别处哪一个不是当红花魁。
一脸鄙陋气的老余呈现在苏逸身后,目光却不再瞧向女人的小蛮腰,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啧啧说道:“瞧这位的气势,在军中少说也是都尉普通的人物了,岳州守军里良莠不齐,将领的时当年跟从乾帝打天下的熟行下,官从二品,手握三千精兵虎符的岳州军,在岳州也是不折不扣的土天子了,这应当就是那位将领部下的三号鹰犬,复姓夏侯,名桀。”
女子被一口女人叫的心花怒放,哈腰掩嘴笑得花枝乱颤,这年初还这么会说话的年青后生可未几了,岳州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主儿,仗着家里的干系没少作威作福,瞧这位这身打扮,不说是大族后辈,少说也是游学的士子,边幅品格当真没的说了,当即笑道:“岳阳楼的女人不说名艳天下,但放在岳州这块地上却也是实足的上品,公子若不嫌弃,还请内里一坐。”
“喂,老余,你肯定真是这到处所?小爷我身上就这点银两,可经不起太久折腾。”
酒乐当中,其景融融。
苏逸见世人目光投来,低头斟了一口清茶,神情自如。
再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普通的江湖高人不敢获咎岳州军,敢获咎的来了也有羽仙宫号召着,这位殿下闲来也不会跑岳州这块地儿来,十有*是为了羽仙宫,既然触及庙堂和江湖的斗争,就不是自个儿能管的了。
岳州府主姓沈名辽,当初跟随先帝伐周的时候,也是响铛铛的一号人物,斩于马下的敌首不计其数,若论武力值在军中也能排上前十,要不然也捞不到这从二品的官位,可就是如许的一个妙手,面对这貌不惊人的老妇人,竟然模糊有种心惊的感受,心想殿下不远万里从乾京赶赴岳州,身边公然还是带着高人呐。
“小兄弟经验的是啊,老头我也就混口饭吃,干完这票我们远走高飞,江湖儿郎江湖死才是正理。”
苏逸惊奇的看了余老头一眼,说道:“老余你个混江湖的如何这么熟谙官家这一套,可别怪我没提示你,自古江湖庙堂合不到一处儿,乾帝一统天下一来杀得江湖人还少了?这群人但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你这是与虎谋皮。”
乘云靴落地无声,玉辇里走出一个年青俊美的男人,眼若桃花,面白不必,一把梨花扇折在身前,风采翩翩走来,看都没看跪倒在一旁的岳州府主。
这位比天底下女人都要标致的殿下昂首看了眼岳阳楼,轻声说道:“气蒸大明崖,波撼岳阳楼,我倒看看你今儿下不下山。”
苏逸已身在院后,从抄手游廊里探头望去,不由问道:“此人好大的威风,老余你不是说岳阳楼有大来头吗?他还敢如许混闹?”
被苏逸挤兑的的余老头闻言面色一整说道:“你可别说,岳州城里已经少有如许的仗势了,上头有大明崖羽仙宫如许的道家门派镇守此地,平常哪有人来作歹,岳州守军说是安排也不为过,你先看着,老头一会儿再跟你说。”
到底是岳阳楼出来的女人,这点眼力见地还是有的,不等苏逸开口,为首的那位罗衣轻裙女子款身一礼,说道:“清荷见过公子。”
苏逸眯眼说道:“本少爷初来乍到,传闻岳阳楼是岳州响铛铛的头号北里,见女人这般风情,想来*不离十了。”
这年初皇宫大院里可都是不好服侍的主啊,方才传闻宫里有位殿下已经到了岳州城内,吓得正在美艳小妾肚皮上**作乐的府主差点滚下床来,上头一个接待不周的罪名见怪下来,岳州宦海上逃不了一片腥风血雨,并且传闻这位爷还深讨乾帝欢心,不成获咎怎敢获咎啊。
两人低头私语,未几时身边已经坐满了客人,能登上岳阳楼的非富即贵,倒也没人重视他们二人。
府主沈辽点头称是,除了严守关隘的守军,余下尽皆退去,有这么个老妇人在身边,想来殿下的安危不是题目。
“县官不如现管,那位在乾京里只手遮天,岳州城里到底还是岳州府说了算。”
陵州地处岭南,古来有北越南陵中乾州的说法,若论繁华必定不及饶州和岳州,但倒是大乾一等一的兵家重地,陵州府坐拥二十万水军,与越州府三十万铁甲军遥相照应,更别说乾京那跟随先帝马踏天下一战成名的骠骑军,大乾铁骑甲天下。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将桌席上的酒水摇摆洒落一地,世人不知所措,直到姓夏侯的莽夫再次出声,这才明白是官家来清场,瞧这仗势,是要将全部岳阳楼翻个底朝天啊。
岳州府主如释重负,撤走了统统的守军,想要主动当起保护来,被车厢里走下的一名貌不惊人老妇人伸手拦下。
“起来吧。”一道声音从珠帘里传来,分不出喜怒,听在岳州府主却有如天雷普通,大气不敢喘一声,不敢去擦那满头汗水。
“殿下,殿下,内里请,内里请,夏侯你个蠢货,晓得殿下要来还不早点清场。”
这老头一看就是久经风月,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帷幕里飘,没过量久就和四周的人热络成一片,说道:“我家少爷来自陵州,此次伴同商队来岳州采办。”
“小兄弟放心,这事儿包在老头我身上。”
“娘的,这老头还真敢吹嘘,坐着的哪一个不是混成人精的,也不怕穿了帮。”苏逸悄悄心道,却杜口不言,唯恐露了马脚。
苏逸笑而不语,倒是身后老仆打扮的余老头一神采相的盯着女人们,瞧得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大明崖前一起下来,除了在酒坊里担搁了半晌,两人马不断蹄的来到岳州城内,为了就是不错过这场机遇,用老余的话来讲就是天下机遇能者得之,这老头江湖门路颇多,不晓得从那里探听到岳阳楼里比来有场大买卖,这才大费周章跑来,为了就是浑水摸鱼。
走路不忘摇摆着风情的红娘一步三转头,那端倪间大抵能挤出几斤春水来,风尘里打滚的谁不会几手逢场作戏,一块碎银从苏逸手里蹦出,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胸前两座微颤峰峦间,红娘欲拒还羞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自个儿如果再年青个十岁八岁,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了也要贴上这位公子,可惜了可惜。
话说那女子看上去少说也二十七八,这类年纪放在岳阳楼也是半老徐娘,昔日里也就干些揽客的活儿,估计被老头这鄙陋的目光看得如刺在背,刚要回身骂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俄然目光停在了苏逸身上,这位短褂面白的小后生当真都雅,那双丹凤眼那风情,比起岳阳楼里的红粉头牌也不逞多让啊,本来内心几分不耐烦的女子面色由阴放晴,摇着身材,弱柳扶风走来,掩嘴笑道:“这位公子好姣美,不过来岳阳楼却过门不入,这还是头一遭,如果岳阳楼接待不周,还请屋里一叙,让红娘以茶代酒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