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匪夷所思的变故(二)[第3页/共4页]
在他身边,伍衡缓缓在他面前单膝叩地,重重一抱拳,沉声说道,“臣伍衡,已拿下江东八成边境,足以抵挡周国挞伐之兵马,是以,臣大胆请您出面主持大局,代替刘晴成为我承平军尽忠之君主,我南唐皇室十三殿下……刘言殿下!”
哦,对了,陈大哥本姓梁丘,而此人也姓梁丘……按理说,她必然会来的……
莫非是那些贼人袭南营时,刚巧被墨言撞见?
刘晴虽说未经人事,但多少也晓得这方面的事,听闻此言面色大变,连连点头说道,“不……不要,我……我不死了……”
这丫头不会是打击太大,得失心疯了吧?
“罢休,罢休听到了么?再不罢休我叫来卫兵对你不客……”
“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么?”墨言淡淡一笑,忽而眼神微微一变,低声说道,“你究竟想做甚么,伍衡?――你想当南唐天子么?”
伴跟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伍衡身背后的暗影中走出一名男人来,观其模样,竟是谢安用五千两月酬礼聘的保护,广陵墨客墨言。
“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在江陵,我眼下的思路很乱……”摇了点头,刘晴苦涩说道,“为了庇护我,那十余位天府军将士皆丧生了……现下想想,我当时为何要逃呢?陈大哥已经不在了,我再活活着上,也没甚么意义……”说着,她瞥了一眼谢安手中的烛台。
不得不说谢安这一招公然灵验,被喝了一句,刘倩浑身一震,在茫然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望着谢安惊声说道,“谢……安?你……你为安在这里?”
因为有卫绉的存在,谢安很清楚刘晴对梁丘皓的豪情,见此心下不免有些焦急,毕竟刘晴也是梁丘皓誓死也要庇护的人,爱屋及乌之下,固然刘晴害死了很多大梁军将士,但是谢安还真有些做不到恨她。
吃过晚餐,李贤便率先告别,回本身在营内的板屋歇息去了,毕竟他还要清算一下思路,以对付后续的战事。要晓得,周军此战的目标,可不但单只要李彦与刘晴。秦王李慎才是此战的关头点。
等十年再说吧,小丫头电影!
“何为不客气?”屋内响起一个安静的声音,只不过这份安静中仿佛埋没着风暴。
死丫头!
俄然,他们瞅见远处模糊有一人走来。细细一瞅,顿时惊地倒抽一口寒气。
伍衡闻言面色猛变,低头抱拳,沉声说道,“敝下万不敢有此动机!”
不过叫真起来,穷文富武这句话也有其片面性地点,学文莫非真的不需求殷富的家道么?不见得!
大周女将……
在这套甲胄上。虽说肃除了上面那数十支弩矢,但是甲胄上那数十个洞眼却没法袒护,想来兵马平生的梁丘公一眼就能看懂。
在山丘之上,有一名男人正目视着远景,嘴里喃喃自语着说道。
刘晴一脸惶恐无助,不竭地后退,俄然,她好似瞧见了甚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竟出人料想地安静了下来。
“伍副帅好大的自傲呢!――明显连贵军最强的虎将梁丘皓都已战死……”
俄然间,谢安想到了刘晴,皱了皱眉,他走出了板屋。朝着关押刘晴的板屋而去。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江陵这边,就只要以秦王李慎为首的叛王军队,以及以刘晴、梁丘皓为首的承平军,任何一方都没有来由要掳走墨言呀。
“不是在说墨言么?说为夫做甚么?”谢安很有些愁闷地瞧了一眼长孙湘雨。
谢安、李贤、长孙湘雨、秦可儿四人面面相觑,遗憾的是,就算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想不到与梁丘皓春秋相仿的墨言竟是南唐皇室十三殿下刘言,更想不到,伍衡为了此人竟会千里迢迢从江东赶回江陵,趁着谢安与长孙湘雨的重视力都在刘晴身上时,找寻机会劫走了这位他筹算用来代替刘晴的南唐后嗣。
毕竟,只要瞥一眼肩膀处的刀柄,谢安就能从那熟谙的斑纹与佩饰猜到身后那人究竟是谁。
“真是可惜啊……”
“给我!”刘晴大呼一声,一把抓住了谢安举着烛台的左手。
她不是在冀京么?
“你……不要过来……”
秦可儿会心,细想一想点头说道,“墨言。此人在广陵小驰名誉,小奴记得出道时,此人便已在广陵落户,不过向来是居无定所,旬日里有七八日住在小奴的迎春楼内,兼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兼之又懂吟诗作对,是故,楼内的姐妹们非常喜好此人……小奴曾派人刺探过,这墨客常日里没有甚么稳定的赢利路子,手头缺钱时,要么到街上摆摊替人誊写家书、春联,要么就到城外漫步,寻觅一些福阔的肥羊动手,不过只劫财。不伤人道命……”说着,秦可儿偷偷瞧了一眼谢安,心下噗嗤一笑,因为当她说到这里时,谢安恰是一脸的愁闷。
你真觉得本府看得上你?
“墨言?”谢安惊诧地挠了挠头,古怪说道,“一本性子豁达的风骚公子吧,与为夫挺聊得来的,唔,技艺不差,并且饱读诗书,兼精通琴棋书画,应当是某个家道中落的世家的公子哥吧?”说着,他便将当初与墨言结识时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李贤与长孙湘雨。
“刘言……么?――真是……好些年未曾有人这般唤我了……”
“……”下认识地,谢安瞥见了那套摆在桌上的铠甲。
“夫君大人,那墨言究竟是甚么人?”长孙湘雨不由起了几分狐疑,毕竟前些日子,她的心机都放在偷腥的秦可儿以及朝思暮想的劲敌刘晴身上,是以未曾存眷墨言,但是现在一传闻此事,她模糊感受这件事有点蹊跷。
屋内沉寂无声,刘晴毫无反应。
“话说,你为何会昏迷在路边,被大梁军寻到?”
警戒地望了一眼谢安,刘晴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心下悄悄撇嘴,但是谢安脸上却未透暴露来,暴露一副对刘晴垂涎三尺的模样。
想到这里,谢安用心嘿嘿一笑,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刘晴满身,轻笑说道,“你不是要寻死么?既然如此,临死之前便宜一下本府又有何妨?让本府也咀嚼一下,天上姬刘晴究竟是多么滋味……”
“本来如此……”听闻秦可儿那比谢安更详细的描述,长孙湘雨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劫了夫君大人二十五两银子。却在短短数日内,几近在迎春楼散尽,这申明此人不在乎财帛……正如夫君大人所言,此人的脾气确切豁达萧洒,用夫君大人的话说,应当就是。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怪不得夫君大人与此人谈得来……”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小小地嘲弄了谢安一句,毕竟她这位夫君在表情悲观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
刘晴当即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感受嘴里非常苦涩,一时竟未去躲闪谢安摸她脸颊的手。
想来想去,谢安也只能叫刘晴罢休,毕竟,他已没有甚么能够用来威胁刘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