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筹码(二)[第2页/共3页]
“如果那李承与谢安是以暗生芥蒂就好了!”在旁,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插了句嘴。
赵氏眼中闪过几丝怒意,在环顾了一眼四周后,沉声说道,“观此地好似我大周军队营地,何报酬主帅耶?”
“唔,本王亦是这般深思的,是以。半月前发书至上庸,叫母妃等世人前来此荆州……眼下局势,比起汉中南郑,相反还是蜀地比较安然,本王筹算先将母妃等一干人安设于蜀地,如此一来,即便这边战事倒霉,本王欲退至西川蜀地时,也可无后顾之忧!”
说实话,众皇子中,除了八贤王李贤至今尚未婚配外,实在谢安也只见过皇九子李寿的王妃,即现在的皇后王氏,除此以外,其他几位皇子的王妃们,谢安一名都未曾见过。毕竟他跟其他皇子的友情,远不如与李寿的友情。
且不说那四女神采如何,单是帐内世人这些旁观者也是面面相觑,被李承的狠话所震惊。
“但是……但是三位贵妃娘娘以及殿下的王妃、世子尚在汉中啊……”黄守惊声说道。
[最好你来!]
从旁,谢安至今犹倍感心惊,震惊于李承竟然有本领掳掠来秦王李慎的生母、王妃以及世子。
“呵呵!”秦王李慎闻谈笑了笑,淡淡说道,“老八的心机,本王大抵能够猜想一二。他不过是想着,他那边拖住伍衡,待谢安这边结束了与本王的战事,马上转战江东!――既然希冀不到冀京的援兵,老八也只要依托眼动手头的兵力了!”
“天然!”秦王李慎的面色沉了沉,正色说道,“四镇兵马战力,远在冀州兵与大梁军之上,亦非我白水军可比,只不过,比拟较三十年前,完善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罢了!”
在雅间靠墙壁的那一侧,白水军大将环绕着双臂依在墙边,沉声说道,“那日吾辈本有机遇将其射杀,却不想,此人竟能躲开吾辈的飞矢,虽说间隔远过两百步,却非不是平常文人能够办到……”
“本王指的是统帅兵马的帅才,是指阵雷这般的奇才,并非指单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轻视一笑,秦王李慎点头说道,“那梁丘舞,亦不过是虎将罢了,只懂冲锋陷阵,不晓得运筹帷幄,离帅才还差得远呢!比拟之下,其祖东国公梁丘亘才是真正精于兵略的帅才,北国公吕崧也算一名,便是此两位帮手父皇,毕竟毁灭了南唐……而现在,朝中可谓帅才的,恐怕也就只要长孙湘雨与老八了……”
“不晓得?”刘晴惊奇地瞅着谢安,小声古怪说道,“你在冀京时不是与李慎打过好几次交道么?”
阵雷闻言淡淡说道,“哼!暗箭伤人,深为吾辈所不耻!――至于那李承,待他日疆场相见,再杀他不迟!”
“帅才?”陈昭闻言面色古怪地说道,“连赫赫驰名的炎虎姬梁丘舞也难以独当一面么?”
“既然得不到冀京朝廷的兵马援助,八贤王李贤凭甚么去给江东伍衡的那一支承平军制造费事?”黄守迷惑问道。
坐在雅间内的精美床榻边上,秦王李慎端着一碗茶,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他的脑海中,不由闪现出数日前安陵王李承率一众皇陵龙奴位前来襄阳城下请愿的那一幕。
“你……你……”或许是时隔多年认不出来,或许是被安陵王李承满脸的杀意吓住了,赵氏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无他!”阵雷再次摇了点头。淡淡说道,“周军克日不过就是忙着补葺大营。督造攻城东西,吾辈觉得,安陵王李承之以是不强攻襄阳,不过就是谢安那边并未替他做好万全的筹办……我襄阳城坚兵多,若无一应攻城东西如想强攻,周军必然伤亡惨痛。听闻周军主帅谢安非常珍惜士卒性命,在未曾做好万全筹办之前,即使李承想要强攻襄阳,想来那谢安也不会应允!”
李慎闻言哂笑一声,点头说道,“倘若你放箭时未曾出声,你强弓所指之人,必死无疑!”
“毁灭一国?”黄守闻言惊地倒抽一口寒气,惊奇说道,“三十年前单凭冀京四镇那八万兵马毁灭偌大南唐,实在并非以讹传讹?”
生烹活人……
反而是四女中年龄最年青的那位少妇认出了李承,惊声说道,“皇五子李承?――你不是因谋国篡位之罪被贬为百姓,贬入皇陵守墓了么?”
顺着众将的视野望了一眼谢安,赵氏眼中闪过几分惊怒,强忍着怒意说道,“本来是谢尚书……谢尚书掳掠我等弱质女流究竟企图何为?”
“何故殿下还能坐得住?”望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秦王李慎,黄守惊声说道,“殿下这番话倒是俄然叫末将想起一事,殿下此番起兵倾尽汉中兵马,眼下汉中守备空虚,倘如有一支兵马前去偷袭,那……”
说实话,若非秦王李慎筹算着叫周军捉摸不透本身究竟是死是活,他真想露面会会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李承闻谈笑了笑,忽而满脸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的皇兄尚来不及留下子嗣便给李慎那厮所害,本王亦要李慎断子绝孙!”
“这个嘛……”谢安感受有些难堪了,而就在这时,却见安陵王李寿一抬手,浅笑说道,“谢大人,不是说好以后的事以本王为主么?”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标兵仓促奔入屋子,叩地禀告道,“报!――殿下,汉中上庸有急报至!”
“甚么?”眼中闪过浓浓惊怒,秦王李慎掷地有声地骂道,“何方宵小,竟敢如此胆小妄为?!――那伙能人掳掠本王亲人做甚?”说到这里,他好似俄然认识到了甚么。一张本来漂亮的脸阴沉地极其可骇,咬牙切齿地骂道,“是你么?李承!”
而这时,秦王李慎的生母,淑妃赵氏也逐步从最后的惊惧中平复下来,望着安陵王李承沉声诘责道,“妾身等一行人出离汉中人遭贼人所掳,保护兵士皆惨遭屠戳,此事但是五殿下派人所为?”
四女闻言面色大变,特别是秦王李慎的王妃苏氏,更是下认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季子,恐怕孩儿被李承所侵犯。
众将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悄悄思忖秦王李慎考虑事情公然是详确殷勤。
“五殿下要见我儿做甚么?”淑妃赵氏心惊胆战地问道,毕竟他的儿子李慎当年但是害死了面前这位安陵王平生最恭敬的兄长李炜,二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李承那条疯狗这些日子涓滴未见动静,这实在有些出乎本王料想……”
以皇陵龙奴卫此前攻伐那六个封国时所揭示出来的气力,绝非那数千保卫军能够抵挡。
“他会来的……”眯了眯眼睛,李承笑眯眯地说道,“如若不来,本王就在襄阳城下架起一只锅,将诸位生生烹了!叫他亲眼目睹嫡亲之人烹于釜内!”说到最后,李承满脸阴沉,仿佛之前的笑容底子未曾在他脸上呈现过。
“不过话说返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秦王李慎略带不测埠说道,“李承那条疯狗竟然未曾前去汉中南郑断本王的归路,而是当真来了这荆州,这当真是有些出乎本王料想啊!――本王原觉得这条疯狗会扑向本王的封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