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意外[第2页/共2页]

祷告老爷能给太太留点面子。

过门这么多年，程氏向来没有见过丈夫这般色彩。她乃至觉得丈夫没有脾气，却在此时明白，她完整错了。

他走到程氏面前，俯视她，沉痛地。

程氏内心七上八下，跟着丫环的陈情各种动机在脑海闪过，见灵芝最后叩首求她承诺，她忍不住也哭了。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俄然帘外响起一声高耸的问话。

不是大吼，声音乃至很低，但温文尔雅的人俄然说出“滚”这类字眼，再配上那般面色，灵芝便是再见应变、再有百般言语解释，也吐不出半个字了。她像虫豸一样蒲伏着谨慎翼翼退开，尽量让本身不引发重视，恨不得立即钻上天下，免得在这里成为扑灭老爷肝火的引线。

姜骅修身养性多年，在家里向来暖和面孔示人，对最寒微的下人也不会等闲给神采。但现在，他的脸倒是乌青的。

这一点杜嬷嬷倒是非常同意。

程氏过门这些年来，如果稍有半点使坏的苗头，对姜照负有哺育教诲和关照重担的杜嬷嬷怎会听之任之，早有很多体例等着了。

“……太太，您别说了，奴婢这回是非走不成的，不然多留这里一日，老太太就要多思疑您一日。虽则奴婢走了也一定能让老太太放下戒心，可只要奴婢分开，到底算是您给她一个交代。她肯顺着台阶容谅您也罢，不肯也罢，总好过我们甚么交代也不给，那不成了和她硬挺么？”

而程氏院子里，自从姜照走了，院门口就多了两个守门的小丫环，把零散前去返事的媳妇子们全都拦在了内里，只要不是首要的事，全都打发还去明日再说。而院子里，来回走动的人也少了，丫环婆子们尽量临时停动手里的活计，各自躲到下人房里去保持温馨。一贯人来人往的小院有些罕见地喧闹下来，唯有熙哥儿养的几只鸟雀儿滴沥滴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