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推波[第2页/共2页]
乔暮轩正躺在榻上患得患失,想到那日傍晚,他错把九皇女当作了表姐,想也不想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待发明抱错了人,他一时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处所躲起来,再也不要见人。可九皇女却只是和顺的笑着,递了帕子过来让他拭泪,还安抚他别哭,说表姐必定能逢凶化吉。
春柳与如珠一同惊呼了起来,“少郎君,您如何......”
一听是乔暮阳来了,乔暮轩顿时从好梦中惊醒,警省地坐了起来,“好不轻易平静了几日,他如何又来了。”说着,立即站了起来,“你快给我看看,身上有何不当之处么?”
如珠凝着一脸刚毅,用心致志写字的乔暮阳,好久以后,才转头对着春迎、春柳摇了点头,“你们去忙吧,我看着少郎君就好。”
“糟了,这伤口又裂了。”春迎闻声跑过来,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我去找大夫。”
乔暮阳听得动容,拉起如珠的手,笑得和顺温馨,“感谢你,如珠。”
晚间,一干下人做完本身的事情,便早早回了本身的屋。恐怕逗留久了,被主子逮着甚么错处发落了。
稍坐了会儿,便叮咛春迎、春柳给他备文房四宝,他要抄经文。
冷厉的低喝乍然响起,蝶意惊了下,蓦地回身,瞪大了眼睛看着鹄立在门口的乔暮阳,手不觉一松,药罐子顿时回声落于地上,摔了个粉碎。
春迎、春柳求救般望着如珠,这屋子里,也就如珠的话,乔暮阳还能听出来几句。
“克日如珠因着大蜜斯与如宝的事情,魂不守舍,奴不放心他,便在昨夜乘老爷睡下后,悄悄去瞧了瞧他。路过花圃假山,模糊感觉有人声。奴本觉得是哪些不检点的下人,正欲上前痛斥,却发明原是少夫郎与九皇女在说话。两人正说着话,态度非常密切,奴不敢打搅,便悄悄的走了。”
蝶意吓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觉得乔暮阳出去是要打他,却不想,他竟然在碎药罐边上蹲下身,捡了块碎片拿到鼻下嗅了嗅。当闻到的,是他熟谙的安胎药的味道,指尖顿时一松,碎片滑入掌心,紧握。
蝶意算着时候,估摸着厨房里下人都该走得差未几了,拎着个用蓝布盖得严实的竹篮子,悄悄潜了出来。
如珠给乔暮阳研磨,见他眼神温润,捏着狼毫笔,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想来他掌心的划伤也已经好了,“少郎君从少夫郎那儿返来,仿佛表情又好了些?”
他一向觉得,那么高高在上的朱紫,必定是威压又可骇的,却不想,她是这般和顺,这般夷易近人。那一刻,他望着她如新月般莹润黑亮的眼睛,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起来。
“少郎君,奴......”
乔暮阳回了怀珏院,又在日头下走了几圈,这才回屋歇息。
揭开蓝布,暴露一只极新的药罐子。蝶意捧出这新药罐,与常日专门用来给乔暮阳炖安胎药的药罐子掉了个。
“克日,少夫郎仿佛与九皇女走得有些近。”
“好了。”乔暮阳抬手,血淋淋的掌心,仿佛在明示他已然下了狠心的决计,“速去速回吧,我就在此‘等’着你。”他把那“等”字咬的极重又极缓。
春柳奇特的把剪刀递了畴昔,“少郎君,您写字呢,用剪子做什......啊――”
“我没有脸见他。”
“是。”
沈墨暴露不成置信的神情,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细说与我。”
乔暮阳淡淡地瞥了蝶意一眼,摊开本来紧握着碎片的手掌,手一倾,任由染着血的碎片落到地上。再从地上捡了片洁净的碎片,谨慎地包进素白的帕子中,藏入袖中,寻了个木凳坐了了下来,“把这清算了,再返来给我热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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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宝与顾元微一同失落的,都是落空女儿的父亲,两人一样的蕉萃与忧心。怀青妻主安瑶也奉了沈墨之命,赶去与张泉汇合,一同寻觅顾元微与如宝。
沈墨充血的眼睛怒瞪向怀青,“混账,这是谁传的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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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青这几日便是夜间也留在了承训斋,陪着沈墨。闻声,从侧配房的榻上起来,趿了鞋子,走进阁房。
“阿砚......”
乔暮阳也不太略坐了半晌,便带着一行人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