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克扣用度[第2页/共2页]
大太太剥削三房用度的事,自是没让姜氏晓得,这日傍晚请过晚安后,姚姒以就教针线上的事为由,厚脸皮的踏进了姚娡的怡然楼。
红樱这才惭愧道:“奴婢去找桑大娘时,叫大老爷身边的长随叫金生的给撞着了。他是廖嬷嬷的大儿子,一贯儿在大老爷身边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儿。奴婢当时给她赔罪报歉,却叫他......”
姚姒与孙嬷嬷面面相觑,大太太的抨击来得快,偏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腕,叫人当真计算吧,却为这些小事儿去闹,丢的还是本身的颜面,不去理睬吧却叫底下人不忿。
姚娡对姚姒的不请自来讶异不已,心下说不出是欣喜多些还是愤怒多些,想到前次她骗本身去芙蓉院的事儿,心想这个mm真是奸刁,以是她面上是淡淡的。
绿蕉先回话:“女人,奴婢有个说得上话的蜜斯妹叫五儿,在蕴福堂里作三等扫洒的活儿。她自小行动就慢人又诚恳,她家里人嫌她笨拙样儿都不大待见她。有一次奴婢陪着三太太去蕴福堂存候,不知怎的耳环掉了一只,还是这丫头给捡着了到处问是谁丢的。蕴福堂多的是聪明人,以是她老是受欺负。奴婢见她不幸,经常送些吃食和衣裳给她,倒是得了她几分至心。我将意义说了她听,五儿承诺,只要大老爷趁老太太不在时进蕴福堂,她就会令人给我们报信。我给了她几根银钗和几身衣裳,她推说不要,还是我硬塞她才收下了。女人放心,这事儿奴婢给您留意着呢。”
姚姒汗颜,真有报应一说,她前几日才打趣过她的丫环,今儿轮到她被孙嬷嬷给打趣了。红樱和绿蕉捂着嘴偷偷的在笑。
孙嬷嬷转头慈爱的对姚姒道:“要女人辛苦了,这么小就要学这些子内院手腕,需晓得太太平生要强,治下虽严,可手头一贯风雅,我们院子里这才安闲很多。如何用人,老奴渐渐的都教给女人,免得将来到了婆家受欺负。”
姚娡让她重绣,一边讲一边脱手亲身教她,姚姒虽在听,可眼晴却瞄到姚娡手指头上的老茧,她的手也略为粗糙,她心头发酸,内心更加的顾恤这个亲姐姐。她一把抓住姚娡的手一边轻声道:“当时很疼吧,这么厚的老茧到底是做了多少针线活计?你是我们三房的嫡长女,论高贵她们都比不过你,将来嫁人莫非还亲身做针线活计不成?那我们养着那么多丫环是做甚么的?姐姐,娘当你是心头宝,她虽不能来看你,却让兰嬷嬷好生照顾你,可她们如何能如许待你?这些年姐姐刻苦了!”
“好个蜜斯,奴婢给您跑腿,您到打趣起奴婢来了!”
实在姚姒也是心急如焚。张顺是搭的快船北上的,水上路程只要五六天便可到天津,再由天津快顿时京,也就三四天的路程,这么算下来,张适应当是已到了都城,可姜氏一门到底是何状况,她们母女俩一概不知,只能苦苦等候。
她们家蜜斯才八岁,说到许人家的事天然得很,早慧的十三蜜斯哟,把俩个脸嫩的丫环羞红了脸。
“好个绿蕉,多亏了你这怜贫惜小的善念,老太太的院子油盐不进,倒真是难堪你了。好丫头,将来嫁奁少不了你的。”姚姒打趣她,说到嫁奁绿蕉脸都红了。
红樱有些勉强,她娘是姜氏的陪嫁丫头,厥后嫁给姚府上一名布料铺子里的二管事,她畴前在家也是哥哥们宠大的,今儿吃了这么个暗亏,这么没脸的事儿,如何对才八岁的蜜斯明说呢?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张顺走了有十一天了。姜氏眉头日渐深锁,这般耗心忧思下,终是病倒了。姜氏向来有偏头痛的病,这阵子痛得频繁了些,又受了些风寒建议了烧。
姜氏病中受不得吵,姚姒干脆搬到了姜氏正院来就住在暖阁里照顾她。虽说是照顾,也不过是陪姜氏说说话,旁的奉侍姜氏一概不让她插手,自是有锦蓉和锦香顾问。
孙嬷嬷的话透着对姨娘妾室的轻视,可姚姒却不想这么等闲的撤除钱姨娘,有很多迷团还未解开,一上世姜氏的死到底钱姨娘扮了甚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