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活死人墓[第1页/共3页]
女人你这般耳目矫捷,实在不像是住在古墓避世之辈。张无惮恰到好处地透暴露些许惊奇之色,旋即收敛好,同令狐冲一道行礼,口称:“见过杨女人。”
“活死人墓?”令狐冲大感兴趣,赶紧诘问道,“内里住着千年僵尸不成?举着胳膊蹦跶着走的那种?”说着绷直身子作僵尸跳。
黄衫女一向神情冷酷,听了此言,一下就笑了:“我早听闻张少侠戳穿成昆师徒诡计,使明教、丐帮皆免于毒手。我祖上与丐帮很有渊源,我便为少侠指一条明路。”
张无惮知他定是想扮作个走江湖的落魄剑客,故作茫然地皱眉半晌,方道:“农家乐掌勺?”
张无惮将长鞭解下来,鞭尾在空中打了一个标致的唿哨,悄悄一抖,软鞭直如进击的蛇头,眨眼便卷上了一个白衣少女的手腕,将她带倒在地。
他头一遭同时跟这么多人斗争,对方身法轻巧,自转的同时还在组阵齐转,圈骗局着圈圈,叫人目炫狼籍。
这声音从未听过,张无惮歪了歪脑袋,懒洋洋问道:“不知中间名号?”
令狐冲看他半晌,笑嘻嘻道:“我晓得你是用心的。”
比拟之下,令狐冲出剑便不那么赏心好看了,他剑都未出鞘,只以剑鞘迎敌,且出剑极短,左点一下,右点一下,顿了顿,又右点一下。
弹胡琴的恰是有“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他听张无惮喊人来清算桌子、重上酒菜,点头道:“不必费事,我贫寒惯了,见不来此等做派,二位请随我来。”
他正想得出神,俄然听到一声锋利的哨声,心下大喜,还当是令狐冲寻到了,向着哨声方向拧折身子,飞鱼入水般斜蹿而去。
张无惮拉他在院落小圆桌旁坐下,将那日恒山上定闲所言一一说与他听。
张无惮苦笑道:“我就这么奇怪你们这几个头不成?”施恩不望报才是他该走的线路,何况他都同东方不败接上头了,也不如何奇怪曲洋的感激。日月教不比五岳向心力强,曲洋这十大长老之一也没多少实权。
令狐冲听到屠龙刀之名,念起那“武林至尊,屠龙宝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之语来,这寥寥二十四个字二十年前曾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至谢逊手持屠龙刀葬身冰川方才告一段落。
妈呀还喝。张无惮举杯同他用力一碰,酒水洒了很多,两人皆大笑不止。
令狐冲悄悄连戳了张无惮两次,见他还是饮了酒,无法道:“你不能再喝了,你的量就这些,不然明天得头疼了。”说罢感觉不对,细心一看他拿的倒是本身的杯子,瞠目结舌道,“你、你……”
他摆出洗耳恭听之势,黄衫女道:“若我所料不差,张少侠所练乃是自倚天剑中所得的《九阴真经》,这位令狐少侠所使长剑,锋利无匹,怕也是由倚天剑而来。”
莫大早看出来他对昆仑派全无好感,不然张无惮向来与报酬善,不至于这般不给面子。只是这事叫他说也错误也多在何太冲一方,道:“百闻不如一见,铁琴先生这般风雅萧洒、鼎鼎大名的人物,本来也不过尔尔。他既同张兄弟你未曾见过,冒然派个门下弟子来请,也忒不懂礼节了。”
正如江湖传言所说,莫大同刘正风的干系是真的很烂,连在他名下农家乐用餐都不肯,另找了一家败落小酒馆,坐下后第一件事儿倒是谢他二人救了刘正风满门。
令狐冲半边身子还沉浸在他惮弟拿能号令天下的宝剑给他铸剑的小粉红里,底子没明白他的意义,密意款款道:“你想去那里,我就想去那里。”
张无惮一把揪住他,将剑扶正,又把发带为他重新系过,高低打量一番,见并无不当之处了,方道:“好啦,落魄剑客,出门见师伯去吧。”
“老夫爱喝酒,却只肯同知己喝,”莫大笑道,“两位兄弟本日所为实在是痛快,当浮三明白!”说罢又一饮而尽。
张无惮对令狐冲点点头又摇点头,表示他晓得莫大本想说甚么,只是不能据实以告。
他特地斜插了剑,发带半垂,笑容中尽是萧索之意,问道:“你感觉我像甚么?”
“论起料事如神来,谁能比得过张少侠呢?”黄衫女道,“不过先祖曾提及倚天剑和屠龙刀中所藏秘笈之事,我才由此一猜罢了。”
令狐冲“切”了一声,憋不住笑了,拉着他入内,道:“我来衡阳城之前就探听过了,这家的女仆人酿的酃酒乃衡阳一绝,只是等闲不欢迎外客,多亏了刘师叔的面子,我们才有这口福。”
张无惮敢直上终南山,便是念着他于丐帮有存亡存亡之大恩,这黄衫女在原著中极其保护丐帮,倒是对一样跟杨过有渊源的峨嵋派冷酷以对。
他口中不住报歉,客客气气将差点将喜宴喝成丧宴的来宾都送走了,一扭头回了刘府,带领百口长幼,齐刷刷跪下了。
令狐冲还不足力陪着再喝,张无惮自知他是到头了,只动动筷子,笑道:“嵩山派视天下豪杰于无物,也忒自专了。非是我小瞧于他,左冷禅还当凭着面五岳令旗,便能号令天下,哈,做梦吧!”
令狐冲还是头一遭听闻青冥宝剑甚么来头,他听“倚天”二字非常耳熟,却又如何都想不起在那边听过了。
张无惮笑道:“长辈天生异象,生而知之,不然从那边得知这很多奥妙之事?”
张无惮行出十里地,远远便看到令狐冲被少说十名少女团团围住了,这些少女半数着黑半数着白,使得乃是一起成套剑阵,衣诀飘飘,煞是都雅。
两人忙道不敢,令狐冲见莫大连连举杯、兴趣颇高,且喝酒时颇具狂态,不复常日的落寞冷落,奇道:“师伯也是好酒之人不成?”可没听过此等传闻啊。
“詹女人没明白我的意义,我请三两知己喝酒,哪有喝到半道上,反扔下他们去陪旁人的事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张无惮道,“何掌门若肯赏光,我等幸甚之至。他若另有要事,那便算了。”他跟何太冲并无交集,更不欠何太冲情面,更不消说此人记仇不记恩,他凭甚么要吃力去帮这么一只中山狼?
“杨女人见了我所使武功,还猜不透吗?”张无惮道。
刘正风喜道:“正该如此,恩公于我刘门活命大恩,莫非还当不得这一拜吗?”说着率众连磕三个响头,方才起家。
“我师父每次别离前还不都是那些话?叫我少喝酒,别惹事,每天睡前背三遍华山七戒。”令狐冲扒了扒耳朵,“还叫我三个月后回山,说他得趁机清算一下华山,不能再让那帮小子们一天只练两个时候武了,怕我在山上,再帮着他们偷懒摸鱼。”
张松溪也未几留,只道:“你好生保重,无忌这边甚么都不消担忧,我归去也当奉告五弟妹,可不能由着他乱吃了。”
丁勉带着嵩山派诸人灰溜溜走了,刘正风既已撤销了退隐江湖之念,金盆洗手宴天然便散了。
这几日她早便发觉到终南山有外人踏足,且还在后山重点搜索,怕恰是冲着古墓来的。黄衫女本便有所猜想,待侍女回报来人春秋模样,虽张无惮并未穿红衣,她也才出了来人身份,使侍女们来一试,果然此人使得是正宗的《九阴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