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2页/共2页]

汪永昭眼露笑意，“你是否从不知甚么叫和顺？”

叫完，身子往前一栽，倒在了此时正站在马下的张小碗怀里。

她如果不果断，没人替她撑腰，没人替她护住他们母子的安然，他们早就没了，多么得来有人能跟她说以柔克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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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能在内宅吓住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下人主子，但她最好明白，在汪家里，顺服他才是她的为妻之道。

“说。”

可实际上是，有些时候她如果不坚固，便也只要软弱可欺这一途了。

“晓得了。”张小碗的脸木了几天，这几天都不晓得如何笑了，现下听着了胡九刀的话，那脸上的笑容才有了点逼真的笑意。

说着，想起灾年那些日头里，张小碗给他吃的那几个从她嘴边省下来的粗馒头，他便更加悲伤，眼泪越擦越多。

早在好久前，她的那箭就应射出去，而不是等来本日汪永昭的这翻秋后计帐。

“知。”

汪永昭未语，嘴角却勾起了笑，“自发得聪明的蠢妇。”

张小碗沉默，低垂下了眼。

张小碗自嘲地挑起嘴角，把第二碗饭吃下了肚。

“赌的下酒菜？”张小碗也渐渐地笑了起来，目光暖和温和。

“你知，”汪永昭脸冷了下来，“那就别想一边受着汪家的庇荫，一边却妄图逃脱干系。”

她倒是想柔，恭敬她也会，她也都装了这么多年恭敬了，只要日子好过，装到底也无妨。

“至公子知……我们住在哪？”张小碗吞了吞口水，此时，她的眼睛抬不起来看人，心中一片惶恐。

“公子问话，妇人不敢不从。”张小碗看着他的眼，安静地说。

张小碗想起管家所说的以柔克刚，无法地在内心笑了笑。

第二日一早，她去了胡家村，把信交给了胡九刀，让他送信。

当天，胡家村的另一人，拿了另一封信，去了镇上的另一户人家，托人把另一封信，慢了胡九刀半日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