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作妾[第2页/共2页]

喜子把瑞叶绿萼都叫姐姐，三小我没差着几岁，细论起排行来，反是瑞叶最大，石桂倒最小了，可喜子有甚事还是先跟石桂筹议，请她拿主张，这回的事便不敢去跟瑞叶说，先来奉告了石桂。

既未落第，也得讨口饭吃，就开馆教书，收些束修好度日，本来只收得一个两个，也收不上甚么钱来，只不挨饿罢了，哪晓得他自家考不上去，讲授生倒很有体例，因着性子脾气好，甚么都是渐渐教来，门生反听得进。

石桂晓得这位先生姓程，风评是好的，教书很有耐烦，又会官话，门生们跟着他读书的，今后要去考举考功名，到面见的时候张口不至于露怯。

石桂听着徐娘子嘉奖，也夸起徐家这米面铺子来：“我们不过是小本运营，连伴计都少请，那里似娘子无能，见天的驰驱，也少管束弟弟，他又调皮，怕是识几个字，今后能帮衬着家里一道开小饭铺。”

打了这么个快意算盘，叫阿珍唬着有赶了出去，她是穗州本地人，张口骂那客商占便宜，倒有很多人帮她，把这个外村夫推推搡搡赶出饭铺去。

徐娘子既是做买卖的，嘴上便很会说，先是嘉奖一回喜子，跟着又夸一回石桂：“我都传闻了，石家在船埠上做饮食买卖，阿谁最累人，倒是赚头多，常日里辛苦，若不是见着你，如何能信这么嫩生生的能出来做买卖。”

徐娘子笑起来：“程先生人最软和，我就是看他太软了些，手上倒是拿着戒尺的，一下都没挨着他们，换成是我，哪一个不听话，很狠揍一顿，看他们还敢作反呢。”

石桂摇一点头：“我们家新来乍道，那里晓得这些事。”说着便眼儿看着徐娘子，一付等她慢慢道来的模样。

瑞叶摇一点头：“他这会儿待我好，是不晓得我本来是丫头。”更不堪的话也不必再说了，她不是孀妇，也不是合离的，她本来还是个妾。

喜子去的晚，还真不晓得程先生有没有娶过亲，他也一时犯了难，石桂便道：“你拿上书，就说忘了功课，我带着你去找你学里的同窗。”

嘴上这么说的，归去也跟瑞叶多聊了几句，先问起喜子的学业来：“也不知那先生尽不经心，虽不希冀他为官作宰，也得晓得些事理。”

徐娘子把他们送到门边，喜子一拐出来就吃紧问：“都问明白了？”石桂拍拍他的头：“轮不着你来操心，明儿你们先生问你，你就装傻充愣，让姐姐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