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慧剑[第2页/共2页]

哪晓得到了大暑这一天，天晒的人都快化了，夜里摆上竹床坐在上头吃冰瓜，媒人婆恰好这时候上了门，出去就先说一声恭喜，笑眯眯的对秋娘道：“我是来提亲的。”

手上拎着东西，另有一个素色的匣子，秋娘一时怔住了，媒婆嘴儿却不断，先是夸品德边幅，后是夸学问家财，说得天花乱坠。

程先生本来只是面红，眼下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心如鼓擂，把牙一咬，才要承诺，就闻声瑞叶说：“我不是喜子的亲姐姐。”

程先生伸手接畴昔，想嘉奖两句，满肚子文章，恰好这时候词穷，一个字儿吐不出来，半天赋只“嗯”了一声。

恰好是这么个成果，瑞叶本来也想过当妾，沈氏挑了她到女儿的身边，从小养起来，姑姑们耳提面命就是要待女人忠心，今后出了嫁，就是女人的助力，不但是打理家事，说不得另有养儿育女。

瑞叶反倒觉着好笑，既他不安闲，隔得几日便只在门口等着，把喜子叫出来用饭，花几个铜板，在外头的摊子上买一杯糖水，等喜子吃完了，还又家去。

等散学的时候，先生倒是出来了，却失魂落魄的，一句话也没提，喜子返来便问：“但是程先生提亲，叫大姐给拒了。”

瑞叶做了几个菜，昨儿饭铺里头盛下的烧肉，给喜子盖在饭上，端出来喷香扑鼻，翻开盖儿几个孩子都流口水。

可叶家倒了，叶文心都运气盘曲，瑞叶几个更不必说，厥后被人买了，也还是未曾放良，比本来还更不堪些，不得已当了妾，还当这辈子完了，若不是赶上叶文心，许就撑不畴昔，总有一日寻了短见。

只这么一声，就红到了耳朵根，眼睛也不敢直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门槛，一会儿又抬起来扫过瑞叶的裙角，见着她裙角上那一圈小黄花，心口怦怦跳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