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月圆（完）[第2页/共2页]

秋娘一去，石头爹也要去，带儿子看灯会，承诺了多少年，从没实现过，好轻易赶着巧了，也要一道去。

自家虽不吃荤食，明月却不必守孝，他如果端的返来，也得备下些酒肉，在营里忙了这很多天，返来连口肉都吃不上可不成，单为着他，石桂又做了几样菜。

从院子里抱到屋子里，石桂抵着他的肩膀喘气，明月身上硬绑绑的，肩也硬胳膊也硬，她算得高挑，整小我还能挂在他身上。

程夫子那儿的礼一看就是瑞叶打理的，做了素馅儿的月饼，又送了一坛子素酒水，也就是拿桂花蜜调的水，尝着有些甜味儿。

石桂冲他瞪瞪眼儿，喜子飞似的溜走了，走的时候还顺了两块月饼，跑到船埠边的小院里，给松箩送去。

他想把石桂搁到床上去，又不敢搁到床上，好人家的女人要先结婚，实在忍不住了，紧紧把她箍在怀里，都已经到了床边，生生忍住，把她的背抵在床柱子上，大腿根着了火似的，就想在她身上蹭一蹭，蹭一蹭也好。

外头声音太热烈了，明月拍了几次门，她都没闻声，他那里另有耐烦，干脆跳了出去，一进屋子就瞥见只要她一个，隔这好久不见，一句话来不及说，先抱在怀里。

外头的喧闹声都隔得远了，放鞭炮的，放炊火的都有，窜天老鼠滚地龙，一支支嗖嗖的放上飞，石桂略一昂首，就瞥见金花闪动。

喜子不爱吃鱼的，都吃了一大碗返来，一条街都晓得瑞叶在守孝了，还都可惜，又跟程夫子道：“如果今后馆里包吃，束修肯再多包一份。”

破镜虽不能重圆了，可中秋节却得过，还得过的好，石桂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办理，明月栽的那棵桂花树，头一年还没到着花的时节，可叶间也细细藏着小花蕊，一点细风吹畴昔，模糊约约带些桂花香。

绿萼吃了饭就往女学馆去，今后代学馆也有猜谜会，大师编了竹篮儿彩球绒花当彩头，好轻易颜大师返来过中秋，如何热烈也不过分，她天然是要去的。

喜子摸着头走了“嘿嘿”笑上两声，晓得石桂是在想明月，扒着窗子道：“本来在燕都城也是一样，剿完了匪有家的总能放假返来。”

他是兴了功从速返来的，都晓得他急着返来看媳妇，讽刺他一回又灌了一坛子酒，这才肯放，明月约莫是有了些醉意，晕模糊的，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脖子，杀水匪的时候把想她的力量全用上了，这会儿好轻易见着，不亲个够本如何肯放。

石头爹却当秋娘还会再嫁，秋娘肯替他娘送终，把丧事给办了，他已经是万分感激，今后能不给她们添费事最好，可恰好又起不来身，话却还是得说。

秋娘也没想着再嫁，她嫁人以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自在安闲不受气，每天都过的舒心顺意，那里还会想着再嫁，莫非要嫁老鳏夫，再替别人养孩子不成。

手上翻出一双鞋，他穿鞋子太费，半个月就坏一双，从戎的手脚最要紧，脚上破了皮儿，可如何练习，一得闲就替他做，他不在这些天里，光是鞋子，石桂就替他做好了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