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小别新婚[第1页/共2页]
春晓不由一惊,转头看向陈松朗,涩声问道:“你还与那位杨老先生交了手?你,你不要命了么……”
说着,夏妙蓉将孩子仍送回春晓怀中,板着脸拂袖而去。见她当真气恼,春晓跟在身后一起小跑,好轻易撵上,低声劝道:“姐姐且慢,来了这半日,好歹,好歹坐坐再走罢……”
春晓闻言一惊:“这话如何说?”陈松朗不再答话,顾自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谨慎放在锦塌之上,这才忍笑说道:“夫人好生胡涂,春彩对齐枫宇一见倾慕,现在他主动奉上门去,以春彩的手腕,岂有等闲罢休之理?你且等着看吧,不出三日,他们便会上门来认亲了……”
她本就衰弱,现下度量孩子跑出一段,不免有些气味不稳,夏妙蓉心中不忍,只得停下脚步,陈松朗也赶快过来扶住春晓,接过孩子抱着,肉痛说道:“春晓,你一起辛苦,也该好好歇歇,音羽现下仍在府中,厥后又从松福镇的老宅子处唤来了喜琴和乐筝,别的另有一名嬷嬷帮手打理噜苏事件,不如先将卫儿交给她们照看吧。”
春晓这才游移着缓缓点头,陈松朗将音羽唤来,精密叮咛一番,音羽连连承诺,抱着孩子去了房中。
春晓微微一怔,旋即将发钗拔出,放在面前细看。那发钗固然亦是西域美石所制,色彩形状却与本来那支稍有差别,春晓看了不觉有些难过,陈松朗从背后将她悄悄环住,嘶哑说道:“畴前那支珠钗,已然在火中烧得不成模样,我虽极力寻觅搭配,但这石头色彩纹理皆为天生,故此没法做到一模一样,春晓,我,都是我对你不起……”
两人进了花厅,春华已经吃罢晚餐,正坐在桌前饮茶。见到春晓,他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欣喜神采,起家说道:“姐姐……”
陈松朗不觉一怔,接着欣喜若狂,切近春晓说道:“春晓,你晓得么,我,我现下高兴得将近发疯啦……”
陈松朗靠近她的耳边,低声笑道:“齐兄弟本日必胜利德,他都有了归宿,你竟忍心让我独守空房么?”
春晓闻言一惊,想起徵韵当日所作所为,不由连连点头,陈松朗轻叹一声,低低说道:“春晓,我知你心中忧愁,但那音羽自小在府里长大,她的兄长亦与我交好,与徵韵景象大不不异,那日以后,我已然将府里的仆人仆妇尽数清整过,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你尽可放心……”
春晓目送车马远去,再看齐枫宇,只见他难堪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满脸通红。
听春晓如此一说,齐枫宇更是急得跳脚:“春晓mm,你如何也跟着他来讲笑,我,我与春彩女人当真没有甚么啊……”
陈松朗为春晓重新戴好发钗,两人牵手来到春华用饭的花厅,行至门口,春晓停下脚步,游移着说道:“松朗,春华现下仍不记得畴前的事,当初在那吉利镇,又曾与我见过几面,待会儿该如何对他说呢?我,我还是不出来了吧。”
刚说到此处,陈松朗俄然手上加力,春晓吃痛,再看他时,却见他面沉似水,竟是已经恼了。
春晓待要再问,陈松朗已经悄悄吻上她的耳畔,低声轻喃:“傻丫头,现下这等风景,你便爱惜我些,迟些再问吧……”
他回身要走,陈松朗却上前一步将他拦住,暴露些许古怪神采,戏谑说道:“齐兄弟且慢,回籍之前,还请先将此前在这京中欠下的风骚债还清了吧。”
陈松朗见状重重叹道:“前次只是不肯给我正脸,今次干脆整小我都藏了,女人凉薄,当真狠心!”
陈松朗闻言也慌了手脚,仓猝向门外喊道:“陈虎!快让音羽抱小少爷过来!”
夏妙蓉此时心机回转,只是一时放不下颜面,冷哼一声,又抬脚向外走去,春晓仓猝拉着陈松朗跟上,一向将他们送到门口,歉然说道:“姐姐,本日春晓言语多有冲犯,还望姐姐谅解。姐姐昔日的好处,春晓服膺在心,今后定会过府看望……”
春晓被他说得胡涂,转头看看陈松朗,却见他浅笑点头,轻声叹道:“也罢,齐兄弟既然如许说,陈某也不便勉强。但你既已来京,无妨去春彩女人处打个号召,也不枉她当日脱手相帮,齐兄弟感觉是不是这个事理?”
春晓羞得连连挣扎,焦心说道:“你快些放我下来,街上的人都看着我们呢……”
卫儿足吃一通,很快酣甜睡去,音羽仍将孩子抱走,春晓思忖半晌,换上一件天青色的清雅衣裙,又对着镜子将头发重新梳过,陈松朗此时想起甚么,从枕下摸出一支发钗,悄悄簪在春晓发上。
齐枫宇看看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苦笑答道:“罢了,你们久别相逢,想来自有很多话说,何况我心中牵挂红宝,原也想着早些归去看望,陈公子,春晓mm,齐某就此告别。”
春晓轻咬樱唇,躲在被中考虑半晌,终究下定决计,探出头来,在他面上轻吻一下,旋即缓慢背回身材,只觉面上作烧,似要着起火来。
春晓心中不忍,柔声劝道:“齐大哥,你一起辛苦,好歹在此休整几日罢。我与红宝数年未见,内心也甚是顾虑,再说秦先生那边,也需有个交代才是,待我……”
春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陈松朗却一本端庄地说道:“春晓,你若想回梅林镇,天然有我陪你同去,就不必劳烦齐兄弟了罢。”
春晓不及防备,刚好望进他情思涌动的眼中,顿时羞得满面绯红,仓猝拉高锦被,将身材面庞十足掩住。
听他嗓音轻颤,春晓不觉莞尔,正想说些话来讽刺,忽觉胸前胀痛,旋即一惊而起:“哎呀,现下是甚么时候了?卫儿半日未曾进食,必然饿得紧了……”
春晓此时恍然大悟,想起齐枫宇当日言语,不由心中感慨,柔声说道:“齐大哥,春彩mm自幼丧父,出身凄惶,现在她既倾慕于你,还望大哥至心相待……”
说完,他向陈松朗抱拳告别,又深深看了春晓一眼,回身快步拜别。
春晓又惊又喜,陈松朗拍拍她的手臂,浅笑说道:“晓得了,你先服侍春华少爷用饭,我稍后便去看他。”
来人低声答道:“二少爷,春华少爷从武馆返来了……”
春晓悄悄点头,转头笑道:“莫说这些了,松朗,你仍将这钗帮我戴上吧。”
陈松朗淡淡笑道:“不过是挨上几掌罢了,现在想来,这苦肉计使得甚是值得……”
春晓再次醒来,天气已近傍晚,陈松朗正躺在身侧,支起家体痴痴凝睇着她。
说完,她快步走到车前,将眉头舒展的齐枫宇赶下车子,又命阿硕将车内的春晓母子承担金饰取出,尽数交给陈龙陈虎,阿艺、素心和其他家仆也仓猝跟上,扶着夏妙蓉母女登上马车,吴宝再看陈松朗一眼,强忍泪水,俯身进了车厢,再不转头。
齐枫宇有些黯然,旋即打起精力,勉强笑道:“陈公子所言甚是,春晓mm,我们,我们就此别过……”
春晓听得一头雾水,齐枫宇也微微一怔,旋即颜面红透,吃紧辩驳:“陈公子莫要胡说,当日,当日我与潋滟女人固然共处一室,却从未越矩,又何来这风骚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