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帝与宠妃(七)[第1页/共2页]
他模糊感觉她不怀美意,可又辨不出不当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窝在他怀里喘气的阮墨听自家宫女被他吓得话都说不溜了,正想开口让他莫要计算了,不料俄然身子一轻,下认识便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咦,皇上晓得?”
晨早的日光和暖和顺,渐近中午,日头却垂垂狠恶,阮墨坐在石桌旁,单手支下巴瞧着不远处的男人。
阮墨被他压得微微后仰,难耐的酸涩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但他垂垂激烈的守势更加令她无从抵抗。余下的蕨桑果不知何时洒落一地,她的双手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衿,舌尖被吮得发疼,却还是躲不开他的胶葛,没有任何喘气的机遇,只得闭上双眸,冷静接受他一再深|入的吻。
几个指头大小的紫红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光彩诱人至极,单逸尘无声看了一会儿,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单逸尘站起家来,垂眸望着仍有几分怔愣的女人,一双清澈的杏眸水汽氤氲,眼睫微湿,不知是被酸的还是被他吻的,心下一动,便如此拦腰抱着她,当着宫人的面迈步走入殿内,面庞冷峻,全然看不出半分不安闲。
不过,不管此中有何猫腻,也并非他们这些下人能随便测度的,秦公公体味皇上用膳不喜人在旁打搅,见二人已入坐,便领着众宫人退下了。
“不放。”他面无神采道。
阮墨很快便擦好了,刚放下巾子便感受耳边划过一抹凉意,随即那缕垂落于视野内的长发被人拢到了耳后,犹带着些微湿意的指尖一拂而过,令她心头轻颤。
单逸尘手一顿,但还是多铲了几下,将阿谁坑挖好了,才丢下铲子走过来,旋身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正要伸手取茶,却被人抢先一步捧起了茶杯,下一刻,本来坐在劈面的女人便扶着桌沿来到了跟前,含笑道:“皇上手上沾了土,莫要碰了,臣妾喂你喝吧。”
“没有啊。”阮墨昂首看他,俊美无双的脸庞近在天涯,即便晒了几日,还是如白玉般得空,不见半分黑,额角滑下的汗泛着湿亮的光,她眸光一动,便拽着本身的衣袖,悄悄印了上去。
有力的舌尖矫捷地撬开她仍未合上的齿|关,甜美的芳津解了些许酸意,但是不敷,待寻到了不住躲闪的丁|香,立时紧紧勾|缠吮吸,要她也尝尝那股酸得发麻的滋味。
如此良宵,如此醉人。
“皇上。”阮墨动体味缆子,坐直了,将捏成拳的手伸出来晃了晃,“你猜臣妾手里有甚么?”
“朕喂你。”他持续面无神采。
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粉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自发又闪现出某些羞人的影象,阮墨拍了拍本身的脑门,伸手探过茶壶的水温尚热,便提壶斟了一杯茶,朝男人扬声道:“皇上,日头有些大,先喝口茶歇歇吧,莫要累坏了。”
不放……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既然他为了她如此辛苦,那她便嘉奖嘉奖他吧。
莫说霁月宫的宫人们了,便是日日奉侍皇上摆布的秦公公亦是骇怪不已。皇上虽一向非常宠嬖昭容娘娘,但他性子向来冷酷,从未在人前做出过这般行动。今儿不但在后院陪了娘娘一下午,还抱着娘娘返来,真是令人不解……
单逸尘的神采立即变了。
“阮墨!”他酸得眯眸,立即将果子吐掉了,幽黑的眸底射出伤害的光,直冲阿谁犹在假笑的女人而去,“你……”
已无人记得起这一吻的初志了。
遂沉浸不知醒。
“何事。”
不放还如何用膳啊?
翠儿身子一僵,随即回身施礼,没敢昂首:“是……是。”
“臣妾方才瞧着有几个大的,便摘了过来,还不舍得吃,想留着皇上先尝尝。”阮墨拈了一个,在宽袖里擦拭一番,递到他嘴边,“啊……”
“……不猜。”
正因本身被嫌弃而错愕的皇上略略气闷,可一抬首,瞥见她温馨素雅的侧脸,端倪和顺,详确地悄悄拭去他指间的点点污迹,又感觉没甚么好气的了。
他的眸里似有浅淡的笑意,她眨了眨眼,也微微勾起唇角,将一双精美的银筷递给他:“皇上,快用膳吧,不然菜要凉了。”
话音未落,男人用力将她往回一搂,压着后脑吻了下去。
“晚……晚膳已筹办好了,奴婢来请……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单逸尘听得一愣,她便趁机挣开他跳下地,扶着桌沿挪到一旁,在宫人早早备好的水里拧了巾子,再重新回到他身边坐下,拉起他的手细细擦拭。
翠儿受秦公公叮咛到后院来请人,原想二人会与平常一样,岂料竟能撞见如此香|艳的场面,顿时截住话头,调头便跑,恐怕因坏了皇上的兴趣而被见怪。
“……”她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哪用得着他喂啊?并且他这么金贵的人,晓得如何喂吗?再说了,“皇上,你方才还未净手吧……臣妾怕吃了,会胃疼。”
以是……没甚么不好的。
“皇上……”她一抬头便能碰到他的下颔,强势霸道的气味将她包抄,不由有些脸热地轻按着他的胸膛推了推,“如何了?”
“嗯。”
单逸尘垂眸淡淡望着她,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脚伤未愈,不成久站。”
“站住。”单逸尘终究放过怀里的人儿,冷眼一扫,沉声道。
而这一刻,他俄然发明,本身也乐意这么宠着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这几日没少打仗那些蕨桑草,他当然也留意到它们结出了果子。
阮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这男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过来,坐下了还没有放手的意义,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挣扎了两下:“皇上……放臣妾下去吧?”
久站甚么……她才站起来不敷一刻,且伤脚也未着地,怎会有碍?
自舌尖伸展开来的,那股刹时令人浑身生硬发麻的……酸涩,的确锋利得没法抵挡。
“皇上、娘娘,奴婢来……”
她会对他耍小性子,而非老是谨慎翼翼地逢迎他,也不过仗着他宠嬖她罢了。
阮墨那叫一个冤枉,她影象中见过的蕨桑果便是紫红色的,觉得果子呈紫红便已成熟,当即今后缩:“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晓得……唔……”
但是,一咬下去……
他并未回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表示她再斟一杯。
他总被人众星拱月般服侍着,何曾为了谁流过这么多汗?即便是她成心作弄,倘使他使赖不认,果断不从,她也不成能真对他如何,最多耍耍小脾气,便畴昔了。可他竟当真答允了她的要求,亲力亲为,并且一做便是四日,虽热虽累,却从未提过让宫人代他去做,说她内心没有半点儿打动,绝对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