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调虎[第2页/共2页]

枣儿分开后不久，又有一个仆妇过来了。虎嬷嬷认得她是丧礼初日见过的吴少英家仆，便迎了上去。这仆妇是给秦含真送孝服过来的，吴少英出资，关家为统统远亲筹办了丧礼上的服饰，天然少不了外孙女桑姐儿那一份。

秦含真迷惑他为甚么这么问：“我磕伤了头以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记不起来梓哥儿是甚么样的。不过我祖父、祖母都很喜好他，我奶娘也没说过他好话，反而说他挺不幸。因为二婶为了护着女儿，反要叫他出来顶包，承认是他伤了我。要晓得他才三岁大呢！”

秦含真承诺一声，回绝了虎嬷嬷抱她上床歇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枣儿送了茶过来。虎嬷嬷透过门帘缝，瞧见关芸娘又回到了北屋，还是斯斯文文地跟亲朋长辈们说话。虎嬷嬷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睬。

关芸娘却好象半点不在乎，还是哽咽着道：“大姐没了以后，我又愤恨她俄然自寻短见，害得爹爹病倒，更惊骇爹爹如果有个好歹，我要守上三年孝，就成老女人了，表哥却仍然不肯承诺婚事，将来我能够要嫁不出去的。我内心存了痛恨，就胡胡说大姐的好话，但我真的不晓得她也是被人害了！如果早晓得别人是用心关键她，要坏她的名声，还要把吴表哥给连累出来，我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在人前胡说话的。嬷嬷你可千万要信赖我，我这都是至心话啊！”

虎嬷嬷客气地接过孝服，低头一看，却感觉不对：“我们姐儿是关老爷子的外孙女，依礼需服小功，用的应当是略微粗的熟麻布。这是粗熟麻布，应当是大功的服制，想来是拿错了关家哪位姑奶奶的衣裳吧？连大小尺寸都不一样。”

秦含真惊奇：“为甚么？我母亲活着时，好象是回绝了的。”

她转头对秦含真道：“姐儿还是到床上去歇着吧？要不就去北屋坐着。我要出去一下，不放心姐儿一小我坐在这里。”

虎嬷嬷内心清楚她指的是甚么，但那次随秦老先生祖孙来关家看望沉痾的关老先生时，关芸娘固然态度不好，但并没有说太特别的话。真正特别的，是她与吴少英辩论的时候讲的。当时只要秦含真闻声了，虎嬷嬷本身并不知情，还是回家后听秦含真提起才晓得。她内心愤怒关芸娘，劈面倒是不肯承认的，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关二女人这说得没头没尾的，我还真不晓得您指的是甚么。您为何要赔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