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萌动[第2页/共2页]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不知真假。
明丽道:“我听父亲说这匣子乃是玄铁所制,刀剑不摧,水火不伤,你们要话,现滚下去找还来得及,但你们还要这里跟我们打斗,上面水流也不知慢,到时候你们连个鬼影子也摸不到话,可就悔怨莫及!”
明丽一惊,只感觉双脚落地,被他如老鹰擒小鸡非常挟着,羞怒交集,才叫起来:“我不要!”
景正卿走了过来,见状便哼了声:“她只是皮外伤,没甚么性命之虞。”
景正卿见景象临时稳住,略松了口气,双眉却仍皱紧,极垂眸看了一眼明丽,心中一笑:“这丫头哪曾见过这个?怕是吓坏了。”
明丽点头:“我瞧着也是,我本来感觉头晕晕,这会儿倒是爽了些。”
明丽却问:“那你为甚么要偷偷地把他抢走,还说是贼人抢?卿哥,那早晨入室掳掠是你人吧?”
云三郎杀了两人,见无人敢围过来,才将匣子扔给景正卿,两人情意相通,景正卿把匣子往怀中一塞:“我归去再跟你解释。”
明丽语塞,却忍无可忍,终究渐渐说:“我宁肯下地走。”
景正卿站明丽劈面,就冷冷觑她。明丽对上他眼神,也不作声,将他手腕抖开,便跑开去。
世人都是一愣,那些黑衣人,见如许貌美如花少女,手中偏握着他们必将得之物,一个个呆怔之余,复蠢蠢欲动。
仓促中明丽看得明白,地上,竟然是阿谁卫县主亲手交给她、那夜晚里被贼人偷抢去匣子。
玉葫欣喜交集,人也立即站直了:“二爷说是真吗?”
云三郎一看,顿时之间翻身上马,连玉葫竟也不去管了。
明丽不动声色,反而柔声说:“我们不是早就把它丢了吗?”
场足有近百人,倒是谁也想不到她竟会这么做,顿时之间一片惊呼之声。
明丽只当看不见两人非常眼神,挽着玉葫,又叮咛:“你谨慎些,我还要你长命百岁,一向服侍着我呢。”
玉葫顺势靠她身上,奄奄一息地:“我、我也不晓得,不晓得会不会死,如果我死了,今后就不能服侍女人了。”
这会儿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景家人也来救护,两方人马对上,乱糟糟地正要脱手,明丽忽地大呼一声:“都停止!”她一边叫,一边高高地举起匣子。
明丽置若罔闻,一口气跑到深壑边沿,此处乃是山路,底下是峻峭勒迫,足有千米,深之处,有流水潺潺。
景正卿旁听着这话,只感觉耳朵刺刺地,忍不住又瞪了明丽一眼。
景家家仆冲畴昔,救护云三郎。
景正卿噗嗤一笑,俄然俯身,脸颊正蹭过明丽脸,温温热热。
现在存亡交关,景正卿偶然这上面胶葛,便道:“抱紧了我,我们冲出去。”
明丽却置若罔闻地,反低声笑了笑:“都不晓得里头是甚么,就抢你死我活。”
萌动之初,爱恨交集,亦真亦假。
云三郎对付不迭,马失前蹄,猛地一趔趄,玉葫尖叫连连,怀中一物铿然落地!
明丽瞪圆了眼睛,透过这片血雾,他看清火线不远,玉葫坐云三郎身后跟他同乘一骑,却有四五个黑衣人围住了他们。
明丽脸红耳赤,羞恼交集,却偏无可何如。
发丝滑过手心,景正卿千万没想到一个娇滴滴小女人竟敢如此,他还只觉得明丽是闹性子,又急又怒,厉声喝道:“你干甚么!”
玉葫说道:“女人,你放心吧,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我们岂不也是如许?”
云三郎看了看玉葫伤,便说:“看模样并没伤了筋骨,放心吧,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