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辅国权臣 - 第八十九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八十九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1页/共2页]

看着前面慢腾腾走着的步队,徐明远眉头微皱,翻开车帘刚想提示齐浩波一声,看着车厢里眉心一点大痦子,颌下两寸长须和唇上两撇八字胡,神采蜡黄的齐浩波不由微微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半个时候的对话,让徐明远对齐浩波有些刮目相看,本来他以为齐浩波也只是个胆小包天,流连花海的江湖风骚人罢了,但之前对话当中,齐浩波所表示出来的对于大宛和南诏局势的判定倒是让徐明远讶异不已。

“我们也走吧,记取你是和我一同前去长安科考的墨客,名为王子琪。”徐明远转头和齐浩波轻声说了一声,出了车厢,拉着缰绳让驴车渐渐跟着前面的步队向前走去。

确认没有遗漏,车厢盖上的阿谁剑孔也不算显眼以后,徐明远才是进了车厢。

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

“一两够不敷?”齐浩波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块碎银,伸手抛向徐明远。

说完悄悄一拉缰绳,驾着驴车向前走去,路过那高瘦官兵身边之时,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张布告,神采不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这些目不识丁的官兵更是如此,以是那头领的语气亦是有些客气,不过这扣问还是不能少的。

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会,齐浩波竟是用车厢里未几的东西给本身易容了,一下子从一个姣美墨客变成了个神采蜡黄的书白痴,连徐明远都差点没认出来。

“南诏有甚么江湖,就是北黎和吐蕃的江湖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你就给我讲讲南诏的风土情面,另有所见所闻就行了。”

箭楼下的通道两侧此时也是站着十数名流卒,只是和以往分歧,本日这些官兵并没直接放行,而是一一查抄了那些商户的边幅,乃至连货箱都细心翻找了,像是在找甚么人普通。

这些东西可草率不得,如果稍有遗漏,落在故意人眼中可就不妙了。

这让徐明远对于齐浩波的身份又是多了几分猜忌,有这般见地和才学,绝非甚么浅显江湖游侠。

车里的齐浩波共同地咳了两声,有些歉意的冲着二人点了点头,配上因为失血有些发白的嘴唇和蜡黄的神采,倒真像个得了风寒的穷酸墨客。

听之前那官兵和一个商贩的对话,查得传闻是个采花悍贼,在蜀州一带犯了很多案子,糟蹋了很多女人,他们也是受命在此禁止。

固然画工有些粗糙,不过那额前垂着长发和那漂亮的面庞,仿佛就是没有易容之前的齐浩波。

那帮江湖人骑着马立在最前面,也没人敢和他们争抢位置,看来是想着等关门一开就要快马加鞭去找寻齐浩波的踪迹了。

那名高瘦官兵拿着一张两尺长宽的白纸走上前来,拿着跟徐明远对比了一下,转头冲着那头领摇了点头,又是看着徐明远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出剑南道去处何方?所谓何事?”

徐明远接住碎银,指甲风俗性地在上面悄悄一带,微微颌首道:“勉强算够了吧。我这往北到过北黎,往西去过大食国,往南到过雷州,往东到过姑苏,你想听那里的?”

实在齐浩波的去处除了昨日阿谁杀手,晓得的人应当未几,另有很多江湖人在蜀州四周找寻,而这一队江湖人恐怕也只是想在这蜀道之上碰碰运气罢了,以他们这点气力,那里争得过青城剑派。

徐明远微微侧头看了齐浩波一眼,没想到他还体贴起南诏的风土情面来了,江湖中人爱听的多是江湖事,有几人会去体贴甚么风土情面的。

徐明远掀帘而出,那些商队的人很多也起床了,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在关劣等着关门开启。

半个时候后,内里垂垂喧闹起来,徐明远掀帘一看,沉重的关门缓缓翻开,最前面的那些骑马的江湖人在城下的士卒查抄了以后,已是抢先出了关,骑马而去。

见齐浩波这般模样,徐明远也是放心下来了,他本来另有些担忧这些官兵找的是齐浩波,不过齐浩波这易容术固然有些粗糙,却也还算得上精美,只要不是近身细心检察,恐怕是看不出来的。

齐浩波亦是换上了明天徐明远给他的那件半旧青衫,并且将额前的那缕长发束起,看起来年青了几岁。

前面的三辆满载货色的马车出了关,沿着驿道垂垂远去,半个时候畴昔,总算是轮到了徐明远了。

“追杀不常有,常常被追倒是真的。”徐明远说道,把有些染红的布放到了暗格里,倒了些水洗了洗手,也是拿了个细粮饼靠着车厢壁啃了起来。

那张布告之上所画之人,不是齐浩波又是谁。

“我是蜀州之人,前去长安插手科举会试。”徐明远合了手上的册本,不卑不亢地答道。

徐明远放下车帘,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二位了,但愿能够早日抓到采花悍贼,以免再有无辜的女人遭殃了。”

并且现在的齐浩波和之前的模样可谓大不一样,就算那些官兵手上的布告真是齐浩波,恐怕也认出来。

齐浩波冲着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把身边的玄色长刀塞到了被子下,倚靠着棉被,手里捧着一本古籍,倒是没有涓滴地违和。

步队渐渐向前挪动着,固然商队也是有牢骚的人,却也没人敢上前实际甚么,大宛军队的倔强可不是他们这些没甚么职位的小商贩敢去拂逆的。

齐浩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皱眉思考,提一些题目。能答复的徐明远都一一解答,实在不晓得的也只能作罢。

驴车离了剑门关,一向坐在车厢当中的齐浩波掀了车帘坐到了车辕上,以他现在的这副妆容,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人,凭着画像多数认不出他来。

束开端发,换上青衫的齐浩波倒像是漂亮墨客,不像甚么杀人不眨眼之人,依托着车厢壁,一边啃着细粮饼,一边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常常被追杀啊,这些事看你不像第一次做了。”

官兵头领三十几岁,长得非常高壮,见来的是架陈旧驴车,车辕上坐着的是个穿戴半古道袍的小羽士,已是有了些许轻视,挥了挥手让一名高瘦官兵上前来查问。

车队渐渐前移,懒惰坐在车辕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卷的徐明远已是确认了那些官兵确切在查人。

不过他都如许讲了,徐明远便是将当年入南诏时的所见所闻,遴选了很多讲给他听。既然他不听江湖事,徐明远也免了将当年编给曾清怡听得那些江湖事再讲一遍了。

齐浩波有些讶然地笑了笑,手指悄悄敲了敲车厢壁,“看你也不像第一次出远门,去过很多处所吧。【ㄨ】”

齐浩波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看徐明远的模样又不像哄人的,想了想才是说道:“那你就给我讲讲南诏如何吧,南诏你可去过?”

徐明远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衣角另有几点血迹,便是重新换了一身古道袍。

“要提及来,还真很多。”徐明远拿着水囊喝了一口,把嘴里的细粮饼咽下,笑了笑道:“不过除了那懒丫头,我给别人讲故事但是要收钱的,你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