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谁来嫖谁[第2页/共2页]
底下七嘴八舌的拥戴声,“没错,倒贴银子也情愿。”
两人有说有笑,连袂而来,看呆了赏荷的一众游人,也看呆了摇橹划桨的采莲女。
玉兰唱罢,只听满地铜钱响,杨靖康踩到石桌上瞧了眼,本来每位女子面前各放了只粉彩的瓷罐,大抵最后要以大家所得彩头多少来定胜负。
宋青葙无语,是他被人笑话好不好?
右边那人穿天青色素绸长衫,朴素沉稳,惟腰间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令人一望而不敢小觑,倒是杨靖康。
秦镇被她的笑容晃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停了会,才道:“放心,我不会让人笑你。”
杨靖康循名誉去,却见积水潭里不知何时多了艘花船,船头有位白衣女子悄悄独坐,清风掀动她的裙裾,白纱飞扬,漂渺若仙。
这倒风趣,就在大师眼皮子底下,谁也作不了弊,并且明天的游人多,即便赢不了褚永也能发点小财。
杨靖康点头暗笑:传言褚先生得尽京都女子欢心,由此可见一斑。
褚永睃他一眼,“如许干听有甚么意义,得配着檀板尺八听起来才有味。”
当下,叮咛小厮将亭子里的什物都清算起来,筹办悄没声地分开。
秦镇望着她憨憨地笑,“我没回府,就歇在得月楼,俄然想起杨二郎说过明儿跟褚永约好了,到积水潭赏荷,我就来问问你的意义。”
一时,帮衬者无数。
远远地走来两个年青公子,左边那人气度高华举止文雅,穿竹绿色怀素纱的直缀,内里衬了玉色素纱,行动间如水波横流如枝叶动摇,恰是褚永。
褚永沉着脸,好半天嘟哝一声,“这甚么意义,把我当甚么了?”
杨靖康正要答话,只听那边白衣女子道:“姐妹们倒是巧,赶到一起来了,都挺有种的。”
杨靖康打眼一看,这两人他都熟谙。头前穿杏黄衫子眼神活泼的是翠微楼的头牌玉兰,小曲唱得最具神韵;前面阿谁穿粉红衫子神情娇媚的是揽红楼的头牌珍珠,珍珠善舞,一把蛮腰舞动起来能要性命。
杨靖康一揣摩还真是这个理儿,瞅着褚永,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青筋直冒。
珍珠也不甘逞强,扭动着腰肢道:“要能跟褚先生一度*,我不但一分银子不要,就是倒贴也心甘甘心。”
杨靖康冲动得满面红光,只感觉眼睛不敷用似的,瞧瞧这个,看看阿谁,一边拿着折扇捅捅褚永,“她们来这干甚么?不是传闻你在此人特地跟来的吧?另有阿谁白衣女子是谁,我如何没印象。”
宋青葙抬头,轻声地问:“要不,我跟大舅母说说,住三天就归去?”
宋青葙感觉好笑,内心倒是暖融融甜丝丝的。
两人刚走出亭子,俄然打斜刺里冲出一人,指着褚永喊道:“爷,褚先生在这里,褚永在这里……”
贰心对劲足地跳下石桌,瞧见褚永面色仿佛不如何对劲,忙问:“如何了?”
杨靖康舍不得走,可不走还真不可,要被人认出来……褚永就脱不掉彩头的名声了。
不时有女子自亭边颠末,便会伫足瞧上几眼,窃暗笑着,“那公子真俊……”
杨靖康惊诧地看向褚永,笑道:“还真是为你而来,观涛有艳福,羡煞吾等凡夫俗子了。”
如霜的月色透过纱窗晖映出去,宋青葙的面庞如同笼着一层薄纱,如烟似雾,那双眼眸却更加现亮,像是天涯的星子。
那人嗓门粗,又说一口土得掉渣的山东话,想不被人重视都难。
当下,见过世面的就奉告那没见过世面的,没多大工夫,世人都晓得了,来得都是各大青楼楚馆的头牌花魁。至于蒙面纱的白衣女子,她虽没显本相,可看这举止做派,定然也是这一行的俊彦。
暗夜里,两人悄悄地凝睇,目光固执地交缠在一起。
分开不过几个时候,她已经想他了。
“嗯,”宋青葙含笑,叮咛他,“谨慎点,免得被人瞧见笑话。”
秦镇低头亲亲她的发,柔声道:“我抱你回床上睡。”矮身抱起她,悄悄地放在架子床上。
女子轻声问侍女,“玉兰姐姐跟珍珠姐姐她们到了么?”声音若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玉兰朗声道:“为着褚先生,有甚么不敢来的?”不亏是唱曲的,声线亮且美好,短短一句话,跟念白似的,顿挫顿挫极其好听。
莲蓬吃完,酒已微醺,忽闻琴声传来,廓然空灵,闲淡清雅,闻而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