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页/共2页]

鬬椒神采不定，此时却也只得笑笑，心不甘情不肯地拍了两下掌。

鬬商亦笑：“余有一惑久矣，不得其解，未知可否就教公孙。”

阡陌欢畅不已，承诺下来，连声伸谢。

一番话不轻不重，恰好做了台阶。

楚王示好，公孙荣也不能拂了仆人的意，笑笑，举盏对世人一礼，把酒饮下。

“大夫此言谬矣！”立即有人辩驳道，“我等皆为王事运营，迁都亦乃权宜之策，何言光荣！”

“秦楚各居北南，同为远藩。”楚霸道，“先王远瞩，乃结秦楚之好，贸易互利，共讨内奸，亦乃诸公之智。”说罢，他让寺人添酒，向公孙荣举觞。

蒍贾瞥着鬬椒，缓缓饮一口酒，看向楚王，他并无表示。

范会本来是晋卿，受文公重用。约十年前，晋襄公薨，公子争位，范会受扳连，出走秦国，帮手秦伯。两年前，晋人担忧范会助秦国为患，使计诈了秦伯，诱回范会。此事，虽并未变成战祸，倒是一桩笑料。鬬椒在宴上与公孙荣提起范会，不免让人感到意有所指。

夜色深了，散宴以后，寺人们掌着灯，搀扶法度不稳的来宾们分开。

“公孙去过晋国？”鬬椒浅笑，“余与范会素识，多年未见，不知其归晋后如何？”

鬬椒神采安闲，将殿上世人环顾，最后，向楚王一礼，“臣觉得，工尹之策甚善。”

鬬商有些讶色，却很快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铜，可为鼎簋，可为兵刃。贵国除了牛马，不知还可为何事，值得楚人以铜相易？”

苏从亦道，“臣亦觉得可！”

“国中大饥，山戎至于阜山、阳丘；庸率群蛮叛楚，糜率百濮至选。”楚王坐在上首，道，“众卿可有良策？”

这话出来，宴上世人皆看过来。

公孙荣听了鬬商的话，笑了笑：“秦国西有蛮夷，东有晋，秦将卒虽勇，牲口虽壮，何如皆是血肉之躯。我闻楚人以舟船纵横江泽，舟船布作水阵，可当万夫。不知楚人破敌，亦仅以舟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