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机关算尽[第2页/共2页]
初晗亦觉此话不甚安妥,她心知元容心细如尘,正要再说出些遁词来,便见她转过身来。双手交叠垂至身前,仿佛是一副回主子话的模样,“王后性子刻薄,对下人们都是极好的。”
她身子一僵,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帐内略显拥堵,初晗见她经心奉侍,便退了出来。在一旁的小塌上靠下,不知不觉竟昏昏沉沉的睡了畴昔。
因着先前简裕的叮咛,殿中都未曾有人服侍。现在许是他临走之时知会了侍女,以是,沈初澜的贴身侍女得以进入殿中。
如许大好的机遇,她确信父亲定会提出以比试来甄选官员之事。
简裕向着紧合的窗棂上瞥了一眼,仿佛目光能穿透纱娟看到榻上躺着的淡薄身影,言语间微有不耐,“这才刚回宫就已将初澜推下水,她若入宫,还不得将后宫惹得乌烟瘴气。”
终究,她将他也算计了出来。
***
他的声音清楚,并无睡醒后的沙哑,“未曾,是我换了处所睡不结壮。”又将她拥的紧了些,才道,“本日见王后那般……你且要养好身子。”
初晗收回击,回眸一瞥。
旋即发笑:“这烫手山芋,王兄竟要扔给臣弟吗?”
瞧她的模样,初晗倒是真生了几用心疼。她走到塌边坐下,拿着帕子帮她拭汗。
廊下空广幽寂,君王的那一声感喟就更显绵长,既似慵懒,又似怠倦,“母后又岂会应允。岫言才刚回宫,晚宴上母后便已用初澜立威。孤将彻夜之事压下,也是不想再多肇事端。”
临时宿下的宫殿有些许冷僻,她脱下外袍,只着了中衣。站在榻前,望着榻上表面并不清楚的人影踌躇了半晌,终是翻身上榻,轻手重脚的扯过锦被的一角。
但纵使相逢应不识,此时元容心中的主子,怕是只要榻上的沈初澜罢。
她本日让简裕只奉告父亲沈初澜落水之事,便料定他会选下朝之时伶仃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