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七）[第2页/共2页]

罢了，花晋明连同屋里的丫头和婆子都一概都打发了出去。

花晋明立时沉默了。

“不可。”可花老太不待牛方元说完，便断不肯依了，“老身是先夫明媒正娶的，数十年皆名正言顺，现在却因一穷酸妄告而沦落为妾，如何使得。”

花晋明闻言便更急了，“就是娶妻另有休妻的，难不成族中只许人娶妻，不准人休妻除名去了？”

花景怀看了看那对母子，又问牛方元道：“依姐夫看，这官司……我们家另有几成胜算？”

到了现在这年事了，谢达成还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罢了，还是个极陈腐的，整日里张嘴礼法，闭嘴律法的，谁家稍有不是，他轻者口诛笔伐，重者对薄公堂。

花晋明低头暗忖斯须，忙留牛方元，道：“就算老太太肯伏低，可族谱之上倒是做不得假的。”

年青时，谢达成非常不甘，到处狷介自夸，除了读书文章，一概碎务不管不顾，只知受用的，就生生拖累了家里。

花景途一走，也都各自散了，只留花老太和花晋明母子单独说话。

花老太也是面上再无人色的，“怎会如此了？”

谢达成是谁？女眷们都不清楚的，听花景怀说了才晓得的。

见在坐的都点头，牛方元才道：“此人恰是谢达成。”

一屋子的人站得满满铛铛的，家里出事儿了她们是晓得的，故而常日里的懒惰慢不经心，也不敢拿到脸上来。

牛方元摆摆手，道：“怕是难了。这谢达成你又不是不知的，油盐不进最是个难缠的。为今之计……”

宋嬷嬷心道：“难不成真要成无头公案了？”

“如何？”花晋明见牛方元话中有转机，忙问道。

牛方元也不焦急着答话，接过丫头端来的茶灌了一口，道：“叔父稍安勿躁，待我吃杯茶缓一缓。”

牛方元笑道：“你们家都肯退而屈认了，族中难不成还留个把柄与人，自个得个纵族人以妾为妻的现成罪名？”

聘书和婚书虽说在他们屋里算不得甲等要紧的东西，可也没有让人见着就顺手丢了去的，定还在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