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秋瑾无墨 - 第二章 公子高才

第二章 公子高才[第1页/共2页]

因为母亲生前是大学的古文学传授,对中国古典文明爱好颇深,亦练得一手极佳的赵体书法,受其影响,苏墨书也是自幼修习羊毫书法,虽不及母亲,但赵体遒媚、秀逸的书风也能显出几分来。

苏墨书这才恍然。

刚才陈彦还对来各店铺观察的文彧夸奖了如此买卖大好正因着苏墨书的功绩,而闻香阁亦是如此,令文彧对苏墨书其人深感兴趣,现在一见更是赏识。

苏墨书虽不晓得经商,但这点小算盘还是会打的。通过陈掌柜的干系,还在京畿里租了一处便宜的住处,起码目前这些支出充足她衣食无忧了。

“文先生和苏公子竟是了解吗?”一旁的陈彦亦是惊奇,按理两人本日该是头一回相见才是。

昱朝选官制为科举,都城春试时候定在每年春末夏初之时,就在旬日以后,是以现在京中才子云集。很多商家或为揽才或为揽财,皆会推出一些活动,为这些招考举子斥地试才会友的便利。

不一会儿,去通报的丫环便出来寻她道:“苏公子,文先生和掌柜的请您出来呢!”

“看来这位公子便是胜出了,”看着底下已有很多人耐不住扣问答案,掌柜的一锤定音道:“还请公布了谜面吧。”

苏墨书赶紧回绝,她能借着那些别致的事物为本身餬口计,却不代表她晓得经商之道,比拟之下,经商并不比致仕轻易,只是她没有身份户籍,平时无人细查,但却入不得考生之列罢了。

纹墨坊是间绣坊,初来昱朝时,她凭着这个期间所没有的而本身却练得一手炉火纯青的十字绣针法,去毛遂自荐了一番,传授坊里的绣娘以这类别致的绣品创收,然后按她与掌柜陈彦的合约,三年内每月取三成分红。和闻香阁的干系亦是如此,商定将昱朝没有的点心方剂只卖给闻香阁,然后从中抽取利润,因她在当代时便经常喜好下厨,固然做饭菜的程度普通,但做些甜品点心的技术倒是不错,为此当时南翾吃了她做的食品,还打趣她这两种技术如何就不像一小我做的呢?

“这答案但是《论语》中那句不失人,亦不讲错?”言罢,面露得色。

三日前,苏墨书逛街的时候,正赶上一间名为“醉乡居”的酒楼正挂出猜谜的彩头来,如果能对出店家所出的谜且能再出一个谜难住世人,那便免其一天的饭钱。

“黄绢”便是染色之丝,“色”加“丝”便是个“绝”字;而“幼妇”便是“少女”,合起来是个“妙”字;“外孙”是女儿的后代,曹娥碑的典故中,解此谜的是杨修,杨修引“外孙”为“女之子”,因此是个“好”字;“齑臼”是指接管辛料的器皿,“受”和“辛”便是个“辞”字。

固然昱朝民风开放颇似盛唐,但苏墨书觉着出门在外还是男装便利些,实在最主如果因为当代女子服饰繁复,她不会穿……

这个谜面出的并不难,恰是《论语·卫灵公》中的一句:“不失人,亦不讲错。”苏墨书想着,便见着一个青衫男人眼疾手快地揭了谜面道:

纪老先生的绝世之作天然非同普通,看着底下好久的寂静,这顿免费的午餐她是吃定了!

“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老者闻声笑道。

醉乡居的掌柜浅笑道:“这位公子答的不错,只是还要劳烦公子再出一谜,若难倒世人,这彩头才气让公子得了。”

她先和陈彦问了礼,然后恭敬地向老者施一揖礼道:“久闻先生大名,本日长辈得见先生实乃长辈之幸。”

“苏公子来了,”见苏墨书进门,纹墨坊的丫环忙将她迎来道:“陈掌柜正在后堂和文先生说话,请公子稍后,奴婢这就去通报。”

“必然,必然。”

因着“醉乡居”这名字令她遐想起李白所作《客中行》里的一句“任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边是他乡”,不由脱口吟出,令酒楼的掌柜大加赞美,再三请她将诗句留下,因而便将全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虎魄光。任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边是他乡。”四句尽数默出。

她想了想,本身生在与他们分歧的时空,知他们所不知,闻他们所未闻,就是最大的上风,眼眸一转,思上心来,提笔一挥而就,竟是清朝纪昀先生那副典范的灯谜春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恍惚,虽是短品,也是妙文。”

那人站在台上想了想,挥笔落了谜面挂出:“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这是东汉曹娥碑所题的八字切口,不但是难度,主如果这一题出的有些冷僻,临测验前的学子满脑筋装的都是经传文籍,有几个能想到这个典故上去?

这天凌晨,苏墨书起了个早,深思着要先去纹墨坊把本身新设想的绣品送去,再去昌平钱庄把这个月的支出取了,然后去闻香阁买两盒莲蓉水晶糕返来吃。

在场如此多人,皆是饱读诗书,才干不俗,想要难倒世人谈何轻易?可见这关才是难的,免费的午餐不是大家都能享用得起的。

掌柜的奖饰她的字好,她感觉很受用,只是那诗是借了“诗仙”李太白的名作,听着夸奖不免在心中冷静汗颜。

“苏公子高才,不知何地来京的举子?”

陈彦见两人了解,开口相邀道:“文先生既然赏识苏公子的才调,而苏公子亦偶然宦途,不若插手文家的商店可好?”

“叨教,陈掌柜在吗?”

非吵嘴红黄,是个“青”,反犬旁和狐狼猫狗仿佛,合起来便是“猜”;诗词论语皆有的是“言”,东西南北恍惚便是“迷”,合起来是“迷”字。

一时全场寂静,皆是低头深思中。苏墨书见此跃跃欲试地上去揭了谜面道:“这答案但是绝妙好辞四字?”

“苏公子,过谦了。”文彧浅笑道。

她看着新奇,便也赶去凑个热烈。大堂里聚了很多人,都围着店家挂出的谜语思考——“何为信”,猜的是一句话。

她跟着带路的丫环到了内堂,便见着主位上坐着一名白发老者,看模样应是五六十岁之间,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虽为商贾却反透出一股书卷气,见她出去,驯良浅笑地看着她。

她当时并未见着这位幕后的仆人是何模样,但她的身影却尽数落在坐在一隅旁观这群学子的文彧眼中。

这些她虽未明说,但文彧倒是看人极准:“陈掌柜,苏公子并非适合经商之道的人。”苏墨书身上的书卷气太重,虽聪明,但在阛阓如疆场,未免气势未免显得文弱了些。

苏墨书解释完答案,一片或恍然或赞美的目光飘来。掌柜的立在她身边道:“公子,本日场比试是我家仆人所设,公子既赢了彩头,这顿饭便由我家仆人所请,还请随我去雅间用餐。”

“长辈并非插手春试的举子,仅是一个现居都城的百姓,不过略读过些书罢了,高才确不敢当。”面前的老者一看就知非平常商贾,想来年青时也是学富五车、名动都城一才子,学范蠡不致仕而去经商,苏墨书面对文彧不由心生敬意,说话亦是谦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