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金兰[第2页/共2页]

壁珠一贯极其重视本身的面貌，听得小德子如此一说，便下认识地抚了抚本身的脸颊，惊道：“果然么？”

纯嫔眉眼一沉，道：“那现在如何不点了？”

说罢，纯嫔略一扬手，道：“宁兰，跟着我去蘅芜院。”

方才小德子成心汲引壁珠，壁珠还感觉有些欢畅。只是现在小德子又添了这么一句，便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是，我们不能没有背景。二蜜斯倒下了，这局面就得有人撑着。”壁珠眼眸一沉，低低道。

小德子一凛，失声道：“你的意义是――”

小德子无法道：“是宸妃娘娘天然拿走了桃夭香粉。宸妃娘娘说，现在要放心静养，就不适合点着香粉了。”

纯嫔略微点头，沉声道：“宸妃娘娘总会返来的，你们还得好好筹办才是。”

壁珠见小德子如此夸奖本身，也不由得喜笑容开，狠狠地戳了一下小德子的胳膊，不由得道：“你这个油嘴儿的葫芦，嘴里但是抹了蜜了么？听了你的话，倒是甜得发腻……你也不感觉臊得慌。”

小德子恭敬道：“可不是！之前柔仪宫中老是长年点着桃夭香粉的。即便是宸妃娘娘去了被废去位分打发到了宁安公主府，也是一样的。”

次日是一个下着阴雨的气候。

“呸！”壁珠狠狠地唾了一口，道，“人家赵选侍是烈火烹油的繁华和恩宠，还管的上失了恩宠的宸妃娘娘？人家躲还来不及呢，你还拉拢？”壁珠恨恨道，“说到底，还得是有知根知底的人在。”

壁珠狠狠地剜了小德子一眼，唾了一口道：“呸！我那里是咒二蜜斯得宠了。只是，二蜜斯是自请去了蘅芜院那种处所，我有没有体例。莫非二蜜斯是我劝一句就能返来的么？”

而壁珠却仿佛没有闻声小德子的话似的，冷然道：“你看看这衣裳，你看看这金饰。这些东西，已经是你能给我的最好的了，可也不过如此。畴前的时候，每当我捧着华贵的衣裳和金饰递给二蜜斯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底甚么时候我才气像是二蜜斯一样享尽人间的繁华繁华呢？那样的衣裳，甚么时候能穿在我的身上？”

见小德子神情恭敬，纯嫔便是微微点头，抬手道：“小德子，你起来吧。”

“壁珠。”纯嫔略一挑眉，道，“见到我，你仿佛很不欢畅？”

小德子微微一怔，仿若没听清楚似的，道：“甚么？”

纯嫔嗅着内殿中微凉的气味，不由得道：“这内殿中仿佛另有一点桃夭香粉的味道。”

小德子一凛，便也顾不得甚么，忙出去驱逐纯嫔。只见小德子忙跪下施礼道：“小的柔仪宫掌事内监小德子，拜见纯嫔主子，纯嫔主子万安。”

壁珠微微哑口，随即恨恨地搅了搅手里的帕子，忿忿隧道：“我是感觉不好。二蜜斯得宠，外务府又一贯是个拜高踩低的，也不就是要把我们柔仪宫的人都不放在眼中了。”

壁珠淡淡地看了一眼纯嫔，只是勉强得福了一福，随口道：“怎会？纯嫔主子是皇上的妃嫔，都是我的主子。奴婢怎敢不尊纯嫔主子呢！”

壁珠的这一句话看似偶然，却切实在实地落在了纯嫔的耳中。纯嫔眉头微蹙，不由道：“你说甚么？”

小德子面色微微一滞，旋即道：“宸妃娘娘现在搬家到了蘅芜院那种处所，也不是个悠长之计。更何况，我与壁珠你都是跟在宸妃娘娘的宫人，倘若宸妃娘娘失势，我们也是跟着遭殃。难不成你还想着宸妃娘娘今后断了恩宠么？”

“壁珠！”小德子失声道，“壁珠，我劝你，千万不要走这条路！”

因着已在夏末，又下着细雨，便更是显得凉飕飕的。壁珠自知是受不得凉的了，便早早地叮嘱了外务府送来春季的衣裳。只是，壁珠固然身份高贵，却也不过是是个大宫女罢了。且现在萧绾心的得宠已成定局，外务府的人那里还会管这些呢？不过是随便对付罢了。最后，还是小德子拿了银子给外务府通融了，外务府才勉强制了两身衣裳给壁珠送来。

小德子见壁珠如此一说，不由一凛，忙摆手道：“旁的也就罢了，那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乃是正一品皇贵妃才气用的东西！那样的东西都算到了我们的手上也不敢拿出来。如果被别人晓得了，那何止是僭越之罪呢？壁珠，那些都是我们用不着的东西。你如果喜好，看看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心存贪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