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第2页/共2页]
第二日,有朝臣上书谏言立储,天子并未再像之前那样愤怒,而是面露深思,明显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王述之起家,看着他道:“不管如何,皇上那边不能再等下去了,储君未立,恰是轻易生乱的时候。固然这封信被我们截住了,可不能包管京中没有其他的秦国密探。”
与此同时,毅王府管事惧罪他杀。
王亭听了他的叮咛,脚步漂泊着走了出去。
证据已经摆在面前,至于这证据是如何得来的,已并非要紧事。
裴亮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上:“这是半路截来的。”
现在天子看毅王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冷眉厉目没有一句好话,对郗贵妃更是冷酷至极。
这偶遇的人也太多了……
王述之太体味天子,若隐晦地将锋芒指向毅王,说不定天子反倒要添几分游移,倒不如梗着脖子说好话,结果必定极好。
司马嵘点点头:“嗯。”
王述之同时将他松开,点点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敏捷分开。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臣们立即涌过来,又不好做得过于较着,只假装偶遇,上前打个号召,套套近乎,一派平和。
待身子规复,天子上朝第一日便连下两道圣旨:一是减毅王三月俸禄,责令其闭门思过;二是收回郗贵妃凤印,后宫诸事暂由太后主持。
“臣不敢!臣惶恐!”王述之赶紧下跪叩首,仿佛怕再将天子激愤,只是低头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毅王殿下,下官但是极力替你说好话了啊!
天子盯着左券上并不熟谙的私印,皱眉道:“这甘良是何人?”
司马嵘头痛,打迭起精力对付,既不能驳了诸位的面子,又不能过于靠近,一通对付下来,再游刃不足也是累得很。
王亭固然平时话多得短长,不过对于事情的轻重很有分寸,又极其衷心,是以王述之对他倒也放心。
王述之忙收敛笑意,神采庄严地抬开端:“谢陛下!”
天子再次拿起那份左券看了看,仿佛肝火已经消得差未几了,人也略微沉着了些,问道:“丞相是如何搜到此证据的?”
司马嵘好不轻易落得清净,回身翻开隔帘,看着内里早早被交代重担的王亭,问道:“本日都来了哪些人,可曾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