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宠[第2页/共2页]

卫韵点头。外人的眼里，她和梦华是他的妻妾，外人歆羡她们的时候却不知这妻妾之名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没有拜六合、没有合卺酒，没有任何典礼......他当时说：“我需求你和梦华假扮我的妻妾来掩人耳目。”她高兴地承诺，心中还期盼着：有一天或许能走进他的心中。

“相爷不好女色的，却唯独对娘子如此......奴婢向来也没见过......”

“他不是有妻妾么？”

春溪想了想，说：“卫夫人一向一心一意地服侍相爷，凡是与相爷有关的事，事无大小都要亲身办理过问。相爷嘛，人前与卫夫人出双入对，恩爱得似一对良伴。人后相敬真是如宾，如宾反而生分了不是么？”说到此处，春溪又转头看郑媱，见她眉团微蹙，笑问：“娘子是不是担忧今后要与夫人分宠，娘子大可不必担忧，奴婢感觉，卫夫人与相爷貌合神离，若不然也不会迟迟不添生。”

“你为何如许问？”

“陛下召我明日入宫，要伶仃与我议事。”

父亲问他年纪，他答复：“已经及冠。”父亲捋须大笑，一眼看破他说：“汝在棍骗。”他忙改口说他只要十七岁，棍骗亦是情非得已，只因相国府外张贴的榜上明白注了只要及冠者才有入府谋职的资格，从而为他的棍骗找到了一个情有可原的借口。

郑媱尚处于怔愣中未回神，怔怔望着春溪不说话。见她眼里似有泪花打转，回想起刚才偶尔撞见的一幕，春溪谨慎地探听：“奴婢方才见相爷眼睛发红，像是发怒了，是不是娘子方才不欲从了相爷，才惹他活力了，相爷也真是的，明晓得娘子重伤在身......”

“是。”回想起他烈烈的眸光，卫韵还是心跳如鼓。

“因为家贫。”他答复的时候，音声朗然，谦逊地微低额角，束冠的葛布垂在一侧，脏兮兮的雪水顺着他脸部的弧线溜下，一滴一滴溅落在玉砖铺砌的空中上。应父亲之声他缓缓抬首，暴露一个刚毅的表面来，视野穿过水晶帘幕，定定地落在窥看的她的脸上，那眼神自如，浑然没有自大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