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温存[第2页/共2页]

“你在想甚么，姐姐一看就晓得，”皇后道，“本日这类处境，是你当初做的最坏的筹算吧，如果没有产生，你跟他在一处的话，就会把有身的事情奉告他；如果产生了，你与他分离两地，万一被公孙戾拿来威胁他，你就不留孩子……你当初是不是如许筹算的！”

她说：“我不是悲伤……”

守在内里的兵士不约而同地跪地，下一刻，郑媱便瞥见皇后的身影了。

听到声响，小宫娥们鱼贯而入，经皇后查问，打扮的宫娥照实答复：“陛下走的时候天还没亮，丑时的梆子才敲过，仿佛是边疆连夜报急……”

他捏开她的下颚，迫使她伸开嘴，与她十指紧扣，唇舌交缠，让她将把那些汗血与泪都如饥似渴地吞咽下去。

郑媱从窗前向外望去，茫茫雪地，被昨夜的风刮下来很多花红，铺列陈杂，乱如红墨点染，何尝不跟泼溅的血一样呢？

这类冷血的男人也会堕泪么？相顾无言，噙在眼角的水珠在她合上视线的时候被推落下去。

皇后一哂：“想不到你竟爱他至此……你本身当初不是筹算不留的么？如何忏悔了？舍不得了？……”

“信得过么？”皇后还是不太放心。

……

“皇后去那边干甚么？”

那麝香的气味愈发浓烈了，鼻端充满的满是那种令人眩晕的味道，他翕着鼻翼深深一嗅，停了下来，去看那流涕的女人，她展转哀哭，只是没有发作声来，只是冷静地淌着、沁着泪，比那吃了黄连的哑巴还要有苦说不出，小产的时候都没哭得如许悲伤……

周淑媛放下白鸽，起家拾笔蘸墨……

昨日他们说过的话她竟忘得差未几了，竟仿佛大梦初觉，因为梦中过分投入，醒来后心力交瘁，尽力回想，也只想起公孙戾吻着她的额，说的最后一句：“朕都依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