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蝶恋花,紫衣踏柳惹娇芽(卷二)[第4页/共5页]
甄玥面色平静,轻声道:“此二人不似平常盗贼,应另有觊觎,你我无妨分头行之,七日以后,你我汇合于夏国青麓宫。七日之间,你勿要行夜路,猜想两个辽国之人,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夺大宋国礼。”
甄玥道:“当初我医术未及本日水准,即便目睹白家人的尸首,亦有能够窥测不出任何端倪。何况,令我万分诧异的是,当年,待我闻讯赶回潭州之时,白家高低已被人安葬结束。”
甄玥轻声笑道:“我自有应对之法。”
甄玥恬笑不语。
待湖绿轻衫女子两股索带收回以后,叶风落至空中,正待叶风欲要开口之时,湖绿轻衫女子摆布索带持续射出,直击叶风胸口。叶风心道:“我如果这般闪躲下去,本日之战没法结束。”叶风鹄立不动,两股索带正中叶风前胸,叶风口中溢出鲜血。这一击,激起了叶风的回想。
叶风当即回顾,只见一青丝索带直击面前。叶风赶紧飞身闪躲,道:“寒之,俄然前来,也不打声号召。”
杨天慕道:“臣觉得此事不当,夏国兵强马壮、物阜民丰,若我军与夏军比武,必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再者夏国青麓宫弟子各个技艺高强,若我大宋行不义之师西侵夏国,青麓宫掌门曹芙清恐不会袖手旁观,不如结合女真,共同灭辽,夺回燕云十六州,以慰太祖太宗在天之灵。”
杨天慕并不侧目望向蔡京,独自前行,道:“蔡宰相美意,下臣心领。”
蔡京道:“杨将军确是此行的不二人选。”
李怜玉喜道:“有姐姐一同前去,怜玉万分放心。”
叶风道:“寒之,当夜,你可曾见过殛毙白家满门的恶人?”
童贯道:“微臣有事要奏。”
叶风想起秦怡寝楼的斑斓画像,道:“师弟彻夜便初探天波杨府。”
杨天慕轻声道:“与我随行的三十人,皆是军中良才,表姐大可放心。但表姐你涓滴不会武功,如果此二人跟从于你,该如何是好。”
杨天慕轻声道:“敢问表姐,眼下如何行事?”
杨天慕道:“请。”杨天慕双手舞动真龙枪,曹芙清左手持白蛇剑斜于胸前,两人相向疾走,枪剑订交,当得一声,曹芙清力度不及杨天慕,不由后退两步,曹芙清凝神提气,决定以柔克刚,运足内力使出青麓剑法第五式:青麓凝霜,白蛇剑所划之处略发蓝光,可见此招寒气甚重,而杨家枪法以阳刚著称,杨天慕求胜心切,偶然细看曹芙清招数,提枪一招秋叶乘龙向曹芙清疾刺,剑尖枪端相抵,一寒一热,相互荡漾,但曹芙清有内功烈焰真经在身,杨天幕见真龙枪法的炽热之气伤不了她,当即收枪。曹芙清本就不肯与杨天慕比武,只想将杨天慕相求之事以江湖端方处理,因而乎,曹芙清见杨天慕收了枪,便不再主动打击。而杨天慕却怎肯就此干休,出于无法,杨天慕只好又提枪向曹芙清刺来,曹芙清不想闪躲,筹算仰仗内功击落真龙枪,使比武得以结束,但杨天慕俄然纵身跃起,双手握枪下劈,曹芙清一怔,心叹:“不愧是杨家子孙,枪意果然难以捉摸,这一枪劈下来的力道纵使我有烈焰真经护体,亦不免两败俱伤,这岂不坏了两家历代友情。”因而,曹芙清后退数步,避其锐气,杨天慕落地后,向前提枪疾冲,曹芙清此次不再后撤,转而闪向右边,转过身用后腰贴住枪杆,右手紧握枪尖,左手舞剑削向杨天慕脖颈,谁知杨天慕一个后仰,躲过了此剑,然后杨天慕左脚踮地腾空,右腿隔枪踢向曹芙清,杨天慕不想伤及曹芙清,遂只用了三成之力,可一名只懂武学的将军怎能撼动一个有高深内功护体的武者!杨天慕被曹芙清的内功弹到数步以外,杨天慕本就劳累不堪,方才打斗又破钞了大量体力,唐青梅见杨天慕起家不便,随即前去将其扶起。杨天慕轻叹了一声,脑中一片空虚,不知如何是好。
杨天慕道:“臣领旨。”
甄玥轻声笑道:“此中艰巨,我早已想过。依我之意,无妨你我先行前去钟秀山,拜访青麓宫掌门曹芙清,恳请其在夏国崇宗天子面前为你引见美言。”
叶风惊道:“此话当真?”
叶风道:“戋戋小伤,不敷挂齿。”
甄玥道:“昔日白家满门在一夜之间惨遭殛毙,我搜索七年,终得一丝棱角。”
叶风问道:“敢问康师兄为何此时来到开封?”
叶风道:“我有愧于你,有何颜面再作闪躲?”
这时从庙门右边的石阶上走来一名身着红衫,双手操琴,年事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道:“师妹,不得对杨将军无礼。”浅显青麓宫弟子皆身着绿衫,长发通过一红色小环天然垂下,手持宝剑,腰系红色束带,清秀天然,而这位红衫女子本就有几分姿色,加上举止投足间尽显凡人难比的大师气质,若此地非青麓宫,杨天慕定会觉得这位红衫女子是出来散心的王谢闺秀。
李怜玉羞道:“姐姐莫要讽刺我了。”
杨天慕道:“天慕亦有此意。”
赵佶道:“众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童贯道:“我朝真宗、仁宗时,夏国李继迁叛服无常、李元昊屡寇边疆,现在我大宋国力强大,正乃讨贼雪耻、光复失地之时,望皇上择一良将征讨夏国,扬我国威!”
一青麓宫弟子稍作沉默,道:“现在宋夏两国情势严峻,杨将军想见敝派掌门,恐怕不便。”
甄玥笑道:“你我之间有甚么话不能明言?”
杨天慕忧道:“上年童贯急于‘建功立业’,率军霸占夏国横山之地,夏国落空守御樊篱。本日朝中有传言,夏军或有攻宋之举。”
甄玥道:“几无能够,我早已问遍潭州大街冷巷,即便用金银赏格,亦是无人出来承认。我之前猜想,或是百姓担忧恶人抨击,遂不敢道出当日安葬白家长幼的事情,但以我这七年间对其等的察看查探,只觉其等确切未曾行安葬之事,想必此中定有隐情。”
童贯笑道:“还属宰相大人高超。”
蔡京道:“皇上,微臣以为无妨择一良臣出使夏国,如果宋夏得以重修旧好,我大宋便尽力北伐辽国,光复燕云十六州,完成先人遗言,杨我大宋雄威。如果夏国霸道,不领我大宋美意,我军再行攻夏亦是为之不晚,且出师驰名。”
萧奉先抿了一口茶,道:“宰相大人客气了。”萧奉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持续道:“我朝天祚天子有个芥蒂,宰相大人但是这世上唯一能治愈此病的人,若宰相大人能帮此忙,天祚天子感激不尽。”
赵佶道:“杨天慕听旨。”
甄玥朝柜台丢出一枚纹银以后,倏然飞离,消逝在龙门镇西边绝顶。
童贯道:“宰相大人本日气色可真好,想必家中有何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