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红楼之机关算尽 -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第1页/共2页]

贾敏抬眼瞧见来人,开口道,“她但是向这边来了?”

“女人何必究查,总之那边是个倒霉之地,女人娇娇轻柔女儿家,还要远着才是。”花嬷嬷不由分辩,径直往前快步带路,脚尖一转顺手翻开紧挨着廊房处的一门,将人请出来后才道,“女人且等着,我这就去叫小丫头们过来服侍上茶,你们先委曲一会。”说着便脚步仓猝地出了客房。

花嬷嬷还如平常般,笑容相迎道,“女人这会如何不在房中歇觉,倒是到了这里?瞧这大热的日头,一起行来,晒伤了面庞可如何是好?”

元春点点头,开口道,“既如此,我们也同去上柱香才好。”

“这是为何?”元春讶异道。

一起穿庭过院,不过遇着一两个看门的丫头,见着她们一行只谨慎的隐在一旁,一不过来见礼,二也不前去通报主子,目睹就要到了待客正门,连平常里惯来迎人的花嬷嬷也不见半丝踪迹。

此时,东院佛堂,贾敏坐卧在蒲团之上,一边拨弄手边佛珠,一边双眼放空,香炉里一炷燃香,烟路笔挺,余香满室袅绕。

“我就说这镜子大有古怪,女人却偏要拿这倒霉之物。”说着就趁元春愣神之际一把夺过古镜,将其远远扔到墙角,然后又拉着元春衣角哀告道,“女人,我们还是离了这儿吧!这怪处所,我瞧着,何止只一柄镜子古怪,竟是上高低下都透着一股诡异之气,还是快些阔别这儿才是端庄。”

抱琴一把拉住元春衣袖,点头道,“女人莫去。那镜子当真有些古怪,这屋子里明显只要你我二人,却无端有只黑猫呈现在镜子里,那只猫,浑身黑漆漆的,比女人砚台里的浓墨还要黑上几分,猫眼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只一眼就像将人置于冰天雪地里普通,非常的瘆人诡异。”

点头甩出脑中胡思,抱琴扭捏着走向自家女人,伸手拽住其衣袖,一步步引向房门,那阔别凶房的脚步非常果断。

“按着太太叮咛,表女人一行果然正向这边走来,这会估计已过了东门,转眼也就到了。”

小丫头脸现犹疑,“奴婢也不是很肯定,不过听院里其他姐姐们说,仿佛是去了东院小佛堂里。”

“既来了,就没有马上归去的事理。”元春打量着池中佛莲,考虑道,“这芙蓉开的这般赏心好看,池中锦鲤殷勤戏水,岸边杨柳空自妖娆,倒是缺个赏景之人。不若劳嬷嬷辛苦一遭,叫人在前面凉亭中备些茶果点心,临时将我们主仆安设在那儿,边赏景玩闹边等姑妈醒来岂不分身其美?”

被个老嬷嬷拉住衣袖,元春矜持着脸面不好多言,一旁抱琴体贴肠上前抱住花嬷嬷抓衣袖的那只胳膊,笑嘻嘻隧道,“那可很多谢嬷嬷接待,再没有比这更殷勤详确的了,只不过,不知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但是也有福分吃上一口林姑爷府上的凉茶么?”

元春回身,问道,“如何?可有那里不当之处?”

元春见机忙给鼓瑟使了个眼色,鼓瑟会心,抬脚便紧随厥后的追了上去,嘴里还喊道,“嬷嬷等等,不知府里姐姐晓不晓得我家女人脾胃,还是我陪嬷嬷去膳房走一遭才是稳妥。”

抱琴躲在元春身后,惊奇四顾道,“是一个现在毫不该呈现在镜子里的东西。”

未进院,劈面先袭来满眼的青荷绿水,芙蓉红艳,佛莲傲立,凭生了一颗清雅之心。

元春才过东门,因想到这里离林家祖祠之地甚近,便不由放缓了脚步,且行且四周张望。着眼处皆低调豪华,比以内院的调皮清雅,倒是多了层持重庄严之感,可见这里定非仆人家平常糊口之所。

嗅闻着鼻端缭绕的檀香,面前又转过一道月洞门,搭眼瞧去,却见两溜廊房,中间挖了一个大大的水池,一观景小亭清秀的耸峙于水上。

见着这变态之象,元春不知怎的内心先是打了一突,想起先前鼓瑟曾说这里离林家祠堂甚近,脚下踏的又是佛祖之地,不觉间俏脸便白了几分。

花嬷嬷蹑脚迈进佛堂,瞧着自家太太这般魂不守舍之态,上前轻声喊道,“太太。”

“既如此,便按先前的安排去做便是。虽说不过一个小女人,纵使聪明妖孽,心计怕也有限,但总归也是母亲身小调教着长大,说不得就有甚么过人之处,统统还是谨慎为上。”说着又想起前儿琏儿查到的那些糟苦衷,贾敏幽幽道,“四大陪嫁丫环,竟有三个已被我那好二嫂拉拢,她的女儿又怎可小觑,何况还是个饱读诗书的!”

眼瞧着自家蜜斯兀自自说自话,竟一点不觉镜中显猫乃是极其诡异之事,且另故意乱想些甚么风水高人,抱琴顿时便觉一身混乱,心机奥妙。

猫儿究竟可否消灾解厄,抱琴不知,但猫儿吃鸟倒是真真不假的。前些时候,林家大爷开口叫人,姑太太便寻了一只巧嘴八哥引着哥儿学话,不想不过一日,那八哥竟叫一只猫给叼了。这事,在别人丁中,不过一桩趣事,在于抱琴却实在吓出一身盗汗,她们前脚刚在八哥身上动了手脚,后脚就被一只猫给叼没了,叫谁谁也会忍不住多想?

元春情中纳罕,待要遣人出来扣问一番,就见帘门处走出位约莫七八岁的小丫头,见着元春一行,快步上前拜了一拜,怯生生地开口道,“给表女人存候。”

“不过是个挂饰,又非是甚么奇怪之物,很不消在乎。”元春随口接道,“我们尽管等鼓瑟返来,看她可否探听到一些黑幕,其他不消在乎也罢。”

“你这鲁莽丫头。”瞧着骨碌碌滚落至墙角的古镜,元春忍不住指责道,“甭说那只是柄铜镜,便是真有古怪,也是一镇妖除邪的灵物,怎能如此卤莽相待?没得再损了将来时运。”

花嬷嬷瞧着自个被抱住的胳膊,也不觉得意,只说道,“天然是有的,待会我带你们且去耳房瞧瞧,那边不但凉茶管够,更有上好的点心果品,尽够供你们这些馋猫敞开了肚皮吃了,不怕你连吃带拿,怕就怕你一时受用不尽舍不得走喽。”

“你这丫头我瞧着眼熟,但是克日新来的?花嬷嬷去哪儿了?”说着不等小丫头答复,就长叹一声道,“哎!不知姑妈本日身材可有好些了么?”

元春执意走至镜前,在抱琴不及禁止之下,一把将古镜拿在手里,正欲拎着那镜子好好嘲笑那丫头一番,却见她那小巧丰润的娇躯俄然僵在了原地,圆月的脸上要哭不哭道,“这铭文,这铭文仿佛是用来驱鬼镇邪的?”

展转难眠之际,干脆起家至花圃里散心。沿着廊下暗影,偶然间路过姑妈的寓所,想着也无甚事,倒也可寻姑妈说说话解些沉闷,便起步向院中走去。

“嬷嬷的点心天然是顶好的。不过,我们此次随女人前来倒是来寻姑太太来的,如何也得等我家女人见着了姑太太,我们才好退下偷懒不是。”

这日,骄阳炽烈,煨蒸大地,恰是个喧闹慵懒的午后。

“出去了?”听罢,元春弯眉微蹙,言道,“姑妈病体才愈,恰是需求好好将养之时,如何这会子又出去了?花嬷嬷如何也不劝着些?可知姑妈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