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冀州袁绍[第1页/共2页]
“扯!”刘辩这句话,明显是触到了袁绍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也顾不得身份尊卑,袁绍将眼睛一瞪,对刘辩论道:“陛下可有想过,如果天下大定,朝堂之人再用不得陛下,终究蒙受伤害者会是何人?别个夺了陛下的江山,坐的安如泰山,陛下现在已是有气力夺回帝位,如何还甘心为别人裁制嫁衣?陛下如有此念,绍决然不平!”
“袁绍进了邯郸?”听了那羽林卫的呈禀,刘辩愣了一下,向他问道:“本王因何未有获得动静?”
“父亲,殿下来了!”当刘辩与管青呈现在后园入口时,立于中年男人和撑伞小将军身后的袁熙跨步上前,抱拳提示了中年男人一句。
说着话,袁绍已是痛嚎出声,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约摸四旬摆布、身穿蘸金鳞片甲,头戴貂裘帽的魁巨大汉正立于官府前院正厅下的门路侧旁,翘首望着后园入口。
刘辩论出不去正堂,袁绍愣了一下,随后立即便明白过来,刘辩这是要奉告世人,在刘辩的眼中,他袁绍就如同自家人普通,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暖意,赶快应道:“陛下叮咛,臣下怎敢不遵?”
“启禀殿下,袁绍已然进入邯郸,正于前厅等待……”到了刘辩近前,羽林卫双手抱拳,躬身向刘辩禀报了一句。
一颗颗藐小的冰粒落在屋檐上,敲打着房顶的瓦片,收回“噼噼啪啪”的脆响。
“现在我乃是洛阳王,‘陛下’二字,千万担负不得!”扶着袁绍的双臂,看着他那张涓滴不带造作而又刚毅决然的脸,刘辩心内也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打动,用一只手悄悄朝袁绍的手臂上拍了拍,对袁绍说道:“今后本初尽管叫本王‘殿下’便是!”
刚从后园出来的刘辩,自打来到这个期间,从未见过袁绍。可他脑海中残存的真正刘辩的影象,倒是认得面前这个穿戴貂裘的结实中年人!
会聚与天涯的暗灰色浓云,毕竟还是化作藐小的冰渣落向了空中。小小的冰粒落在空中上,弹跳着,终究还是顺从不了空中的引力,投入了大地的度量,在地温的暖和下,化作一小点湿湿的印痕。
“陛下!”快步走到距刘辩只要五六步远近的处所,袁绍止住了脚步,双手抱着拳,两腿一屈,“噗嗵”一声跪倒在已经非常潮湿的地上,顾不得膝盖被洇出了一片水渍,袁绍俯身便向刘辩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在将身子伏下的同时,他还哽咽着向刘辩喊道:“当年陛下被困洛阳,臣下未能攻破董卓,实在罪该万死!”
袁绍说的这番话,刘辩心内早有计算,只是他很清楚,他有没有称帝,决定着大汉朝堂会否分化为两个阵营。
待到卫士们应了,袁氏兄弟才快步追上,跟在管青的前面,进了官府后园。
冰渣敲打在纸伞上,跟着“啪啪”不断的轻响,黄色的伞面很快便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
那年青将军并不似袁熙、袁尚那样生的仪表堂堂、卸去戎装便是恰好少年的模样。他长的是虎背熊腰,手中擎着一把纸伞,为身前的中年男人遮挡着空中落下的冰渣。
因为已然入冬,公孙瓒雄师临时屯扎于冀州东北,两边战事稍止,袁绍安设安妥火线防务,便领着他的宗子袁谭星夜兼程赶往邯郸。
看到这一景象,远远站着的袁氏三兄弟,也是眼窝中泛着泪光。从袁绍的恸哭和兄弟三人难以自抑的泪光,底子无人会思疑袁氏对汉室朝廷的忠贞。
“本初,请!”放开扶着袁绍手臂的双手,刘辩侧步站到一旁,向袁绍做了个请的手势。
“诺!”管青抱拳应了一声,待到刘辩抬脚向前院走时,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本初!”双手扶着袁绍的两臂,刘辩把袁绍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对袁绍说道:“你我故交相逢,相互都是领军之人,如何做出这等小女儿家姿势?”
“殿下,真的下雪了……”站在刘辩身后,如同刘辩一样,微微仰起脸望着天空,管青轻声说道:“以往青儿身为黄巾时,最讨厌的便是落雪的气候,每逢天降大雪,终有很多火伴冻饿而死,可本日看着满天落下的雪,还是觉着很美……”
站在阁楼的前门外,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脸,看着自天空落下的冰渣。
被刘辩一句话说的略有些惭愧,袁绍抬手抹了一把顺着脸颊流淌的泪珠,笑了笑说道:“臣下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是会晤到陛下!”
“无甚!”扶着袁绍,刘辩脸上保持着笑意,望着袁绍的眼睛,接着说道:“天下毕竟是汉室的,当今陛下为帝,还是本王为帝已是无关紧急……”
未可掌控之事,只要临时压着,要它临时先不产生,起码在能够掌控的掌控更充分之前,天下不要更加混乱才好!
方才为袁绍撑伞的,恰是他的宗子袁谭。兄弟仨人当中,以袁谭最为武勇,冲锋陷阵向来身先士卒,非常分歧于他那两位善于运营的兄弟。
待到羽林卫应了一声,回身缓慢的跑了,刘辩又扭头向站在身后的管青说道:“青儿随本王去见见袁本初。”
因为方才开端下雪,落下的还都不是雪花而是看起来有些像雨点的冰渣,藐小的冰粒落到地上,很快便会被地温熔化。空中上并没有积下白白的积雪,只是略微的有些潮湿。
见袁绍跪于地上,刘辩快步上前,双手托着袁绍的腋下,将他搀扶了起来。
这是雄师北征以来,遇见的第一场雪。幸亏两个月前攻破了邯郸,并从周边地区征集到了充足过冬的粮草,不然仅仅这场雪,便会让将士们吃很多苦头。
“叮咛下去,备办些热食、好酒,于后院花亭中点上一盆炭火,稍后本王要在花亭宴客!”略微沉吟了一下,刘辩朝那羽林卫摆了摆手,叮咛了一句。
刘辩与袁绍手牵动手进了后院,一向站在刘辩身后的管青也转过身,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跑过来的羽林卫穿戴厚厚的大红冬衣,冬衣内里罩着坚固的牛皮硬甲,跟着他的跑动,头盔上的红色缨子一颤一颤,煞是都雅。
生灵涂炭已成定局,刘辩得空多想。可乱局当中再添乱局,刘辩倒是不以为眼下他有才气掌控。
在这大汉身后,不但站着身披戎装的袁熙、袁尚兄弟,别的另有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岁,比袁熙、袁尚看起来稍长一些的年青将军。
“陛下有令,绍不敢不遵!”袁绍微微低下头,脸上现出无尽的烦恼,非常不甘心的对刘辩论道:“只是这天下,本就是董卓从陛动手中篡夺,要绍改了称呼,绍这内心……”
虽说眼下洛阳与长安也是相互并无干系,李傕、郭汜占有长安,刘辩也未出过一兵一卒前去勤王。可名义上,天下却还是只要一个朝廷。若他真的称帝,如袁绍普通虔诚于他的臣子定然离开长安掌控,而刘协虽说是个傀儡,可很多想要操纵这傀儡获得更多好处的豪雄,便会另立阵营,两边攻伐,便会是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