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独居少年[第1页/共2页]
“庞德公向来居于襄阳,若非刘表逼迫甚紧,又如何会来到邯郸?”扭头看着管青,刘辩嘴角挂着笑容,对她说道:“他虽是大才,毕竟是智囊叔父,且又至心不欲退隐。智囊疏忽其心,保举长辈,若再切身前来,以庞德公这类世外高人的脾气,定会觉得智囊不通礼数,有僭越之嫌。如果拂袖而去,我等将来又如何寻他?”
“殿下所言甚是!”听了刘辩的一番话,一旁的赵云接着说道:“只是末将觉得,这邯郸周遭并不承平,此处离邯郸城甚远,殿下只带同管将军与末将前来,毕竟有些不当……”
庞统善于运筹帷幄、统兵作战,这庞山民不懂战术,对治世之道倒是很为通透。以往与庞统议论世事,也多有语出惊人之举。
小院**计有着五间房,每间房都是用泥土砌成。这类泥土房屋,如果光阴久了,墙壁上会裂开很大的裂缝,可小院中的五间房,墙壁却非常平整,屋顶下缘暴露的草根也很新,应是制作没有太久。
少年家中并无马匹,可刘辩等人刚拴好战马,那少年却抱着一捆草料,将草料扔在了豢养马匹的槽子里。
被刘辩如此一问,那少年背对着屋内,游移了一下才说道:“认便是认得,只是家父不准小可向人提及,还望客人莫怪!”
“小哥说的是!”少年一番话,反倒将刘辩给说的有些难堪,他微浅笑了笑,再次抱拳朝少年拱了拱,对他说道:“如此在劣等人便叨扰了!”
刘辩的喊声刚落,小院内正中间的那间房便被人打了开来。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探出头来,向外望了一眼。
“值得甚么?”刘辩提出拜别之时会奉上川资,哪知那少年神采间倒是一片淡然的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山野人家,有客人来往错过了宿头,乃是常事,如果都要川资,小可不若在此开家馆舍便是!”
刘辩分开邯郸之前,庞统曾对他说过,庞山民虽是年幼,却很有才名。不过他的才气,与庞统多少有些分歧。
“风雪太大,客人赶路恐怕也是冻的紧了!”把手掌上沾着的草沫拍掉,少年又将手放在衣衿上蹭了几蹭,对刘辩等人说道:“快随小可回到房中,烤烤火,暖暖身子。”
“殿下……”刘辩正望着关上的房门,一旁的赵云抱拳对他说道:“此子想来便是庞德公之子……”
跟着少年来到正中间的房门外,少年刚推开房门,刘辩等人便感受获得从屋内涌出了一股暖意。
“不瞒客人!”将草料扔进槽子,少年拍了鼓掌,转头对刘辩论道:“家中倒是也养得马匹,只是俩月之前,家父远行,将马匹骑走罢了。这些草料,都是存料,多放些光阴也是糟蹋了。客人既有坐骑,倒不如赠于客人。”
“小哥认得庞士元?”少年刚走到门口,手还没伸到房门上,刘辩就望着他的背影,向他问了一句。
凌冽的北风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朝着三名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身上扑来,冰冷的雪片直朝他们的颈子里灌。
看着少年抖落开草料,将草扔进槽子饲喂马匹,刘辩非常迷惑的向他问道:“小哥家中并无马匹,如何会有马棚,并且另有这很多草料?”
“嗯!”刘辩缓缓的点了下头,微微蹙起眉头,对赵云和管青说道:“我等来寻庞德公,不想正主不在,倒是寻着了他的儿子。智囊曾对本王言明,这庞山民虽说行军兵戈并不善于,管理处所倒是有着独到观点,只是他的年事太幼,并且深受其父影响,不晓得可愿随我平分开此处……”
当管青说话时,刘辩的眼睛一向在盯着那少年。管青提及庞统的名姓,少年身子微微一震,倒是甚么也没说,待到管青接过碗,少年只是低着头走向门口,筹算再弄些山药返来,烤于刘辩等人。
“如果庞统也在此处,应是欢乐的紧!”待到刘辩和赵云别离接过陶碗,管青接碗时成心偶然的对刘辩论道:“以往去他府上,倒是多见他吃着烤薯蓣……”
呈现在仨人视野中的房舍,并非村庄。它们孤零零的鹄立于风雪中的郊野,远了望去,给人一种萧瑟、孤寂的感受。
“不值甚么!”少年站起家,从房间的角落中找出三个碗口残破了的陶碗,从火盆上取下烤熟的山药,把山药在三个碗平分了,一手端着一只陶碗,怀中还掖着一只,将此中一只碗递到刘辩面前,对他说道:“屋中薯蓣均为家父栽种,家中颇是很多,客人敞开吃,小可这便去再烤上一些。”
不过贰心内还是有着几分希冀,希冀这少年的父亲并非庞德公,而是他们寻错了地界。
与庞统闲谈中,刘辩得知庞统的舒畅庞德公眼下应在邯郸一带。庞德公乃是一方名流,得知他就在四周,因为夏季而临时偃兵息武、正无聊到发慌的刘辩,当即便决定前去看望庞德公。如果能请他出山互助,那是最好,即便不能请他出山,得他一两句点拨,也是裨益甚巨。
邯郸城外,三骑健马在雪地中飞奔驰骋着。
凌冽的北风中,那少年看到院子外立着三位骑着骏马,像是急于赶路的人,这才将房门拉开,冒着雪小跑到院门处,将院门拉开,对刘辩等人说道:“屋内正生着火盆,客人快些入内烤烤火!”
仨人都是缩着颈子,鼻头冻的通红,模样儿稍稍的显得有些狼狈。
来到此处,刘辩乃是为了寻觅庞德公。听闻那少年说他父亲两月前已然出门远行,刘辩心内蓦地一紧,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令尊但是庞德公?”少年说出认得庞统,刘辩心内蓦地一紧,赶快将陶碗放在地上,站起家抱拳向少年问了一句。
冲到房舍近前,刘辩等人勒住了马。隔着木质的篱笆墙,刘辩伸头朝小院中望去,只见房门紧闭,底子没有人在此处糊口的气味。
三骑快马,在风雪中奔驰,不太小半柱香的风景,马背上的三人,前半身就落满了雪片,白花花的一块,不过因为仨人穿的都是甚厚,积满了雪片的处所倒也并不感觉如何酷寒,反倒是衣领处,一股股冷飕飕的风儿直往里灌。
“智囊因何不来?”跟在刘辩身后的管青和赵云,到了刘辩身边,纷繁了勒住战马,管青对刘辩论道:“庞德公乃是智囊叔父,如果智囊前来,请之出山,难道……”
马蹄踏进深深的雪窝,抬起时,将雪片高低垂起。被抛起的雪片,方才上扬,便被风吹散到一旁。
向前又奔行了五六里,刘辩远远看到风雪中模糊闪现出几座房舍的虚影。看到那几间房舍,刘辩抬手向前一指,对赵云和管青喊道:“火线或许便是庞德公所住之处。”
驰驱在雪地中的不是别个,恰是刘辩和赵云、管青仨人。
策马飞奔了一会,刘辩勒住战马,抬手朝前一指,对身后跟着的管青和赵云说道:“青儿、子龙,火线便是智囊叔父隐居之处!我等加快行进,过了午间,想来便可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