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一定不能留隐患[第1页/共2页]
因为刘辩遭受刺客,此时的当城街道上,到处都是巡查的洛阳军。这两日,洛阳军将士们,已是将全部当城翻了个底朝天,乃至连城内的民居和荒废的室第都没有疏漏,可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寻到城内尚残存其他刺客的陈迹。
张辽止住了话头,盯着高顺看了好一会,才接着向高顺问道:“高将军可知,殿下因安在进入邯郸之时,建立虎贲一军?且虎贲为何又只要两千人,多于龙骑,却少于羽林?”
“两拨刺客,不但没能伤及洛阳王,反是使得我等进退维谷、堕入两难!”在窗口站了好久,一身黑青色深衣的男人转过身,望着紫膛面皮的男人,眉头微微拧着,嘴角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对那男人说道:“你麾下的刺客,莫非都是吃闲饭的?”
“将军莫恼!”青衣人话音才落,紫膛面皮的男人就满头盗汗的抱拳说道:“如果再有机会,鄙人亲身脱手……”
“决定?”高顺的话刚问出口,张辽就满脸迷惑的望着他,对他说道:“温候不怀旧情,要杀我二人,我二人岂可回返?殿下不顾安危,前去援救我等,半道反遭刺客截杀,几乎遭了毒手,管青将军也身负重伤。若我二人再有他想,莫不是让天下豪杰笑话?”
“洛阳军精锐,主力乃是兵团作战,兵甲精美、将士英勇,于疆场之上所向披靡,自是不消详说!”张辽提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在放下酒坛后,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抹了把嘴,才对高顺说道:“可真正的精英,却在龙骑、羽林、虎贲三卫!某起初曾率龙骑渡河与渤水兵厮杀,龙骑虽是号称马队,可骑射之术倒是陌生的很,战马对他们来讲,不过只是代步脚力,真正厮杀时,他们个个都是剑术高绝的剑客,战力极其刁悍!羽林,乃是冲锋、戍守两厢连络,若论单兵战力,与龙骑不成对比,他们强便强鄙人马可守、上马可攻,同五千羽林遭受,恐怕无有五万以上精兵,欲要战平也是不成得!”
与此同时,在官府后园的一间配房内,穿戴丝质华服的张辽和高顺,正别离跪坐在两张矮桌后,俩人面前的矮桌上各自摆放了一坛老酒。
张辽也站起家,给高顺回了一礼,这才面对高顺站着说道:“某领军作战,向来不惧,可练兵却不如高将军!陷阵营七百将士,如同七百猛虎,手持大剑、方盾,纵使是交于魏续那般人带领,杀入敌阵,常常瞬息间也会在敌阵当中杀出缺口,若敌军乱起之时,雄师再顺势掩杀……”
“都言高将军极少喝酒!”提起酒坛,张辽也灌了一口,才抬眼看着高顺,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他说道:“当日于酒坊当中,也是某单独饮酌,若以喝酒论斩,也不该斩到将军头上……”
并没有把话全数说完,张辽就面带笑容,抬眼望着高顺。
听了他的这番话,高顺满面惊诧的愣在了当场,过了好半天,才抬起手,猛的朝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对张辽说道:“以往温候领军作战,凭恃的只是将士英勇,陷阵营从未有过与雄师共同的经历。可洛阳军作战,倒是各军相互策应,若果然有支如同陷阵营普通英勇的虎贲卫,战力晋升何止十倍!虎贲一卫,只在乱阵,人数自是不必太多!”
待到二人行过礼,刘辩朝他们摆了摆手,抬脚走进屋内,对张辽和高顺说道:“二位将军本就是武将出身,议论军事,理所该当,何罪之有?”
听了张辽这番话,高顺低下头,沉吟了半晌,才接着问道:“若果然如此,张将军如何决定?”
街道旁的一间浅显民宅内,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穿戴青玄色深衣的人,正双手背在身后,拧起眉头望着窗外。
站在他身后两三步开外的,鲜明恰是起初刘辩曾于雪地遭受伏击时,在邯郸城内呈现过的紫膛面皮的男人。
躺在铺盖上,一双美眸眨也不眨的凝睇着满脸怠倦的刘辩,管青缓缓伸脱手臂,搂住了刘辩的颈子,在刘辩的身子更向下伏了一些后,她悄悄的收回了既甜美又带着多少痛苦的“嗯”声。
“罢了!”提起当日几乎被吕布拉到贩子口砍了脑袋,因为饮了酒而脸颊通红的高顺朝张辽摆了摆手,神采阴沉的说道:“殿下说过,温候之以是要斩我二人,乃是因我二人与殿下走的过近,张将军觉得如何?”
“将军说的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式,紫膛面皮的男人腔调虽还非常沉稳,可脊背上的衣衫,却早已被汗水渗入。
能够是略微做些行动,便会牵动背后的伤口,管青的手臂非常柔嫩,几近是没有半点力道。
二人紧紧相拥,相互都能感遭到对方的温度,乃至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
斜倚在门外的不是别个,恰是见管青伤势已无大碍,心内轻松了很多,刚出个恭,正筹算再回房好生睡上一觉的刘辩。
盯着紫膛面皮的男人看了好一会,青衣人才紧蹙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回身面朝着窗口,过了好久,才对站在身后的男人说道:“另有一名刺客落入洛阳王之手,你今晚便亲身去将那刺客除了,莫要留下后患!“
紫膛面皮的男人,双手垂在大腿两侧,低着头,悄悄的站着,面相青衣男人,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上一口。
进了屋内,刘辩在上首的一张草席上径直坐了,待到坐下,他朝张辽和高顺虚按了两动手,对他们说道:“二位将军请坐,本王并非决计聆听,只是方才偶尔颠末,听得二位议论洛阳军,心生猎奇,才多听了会。高将军训出陷阵营,实在不易,不知将军可否奉告本王,如何将虎贲卫也练习的英勇如此?”
此人身上穿戴的深衣非常老旧,因为浆洗次数太多,深衣的布色已略微有些泛白,在肘部和衣领处,还打着几块补丁。
“张将军的意义是?”提起陷阵营,高顺的眸子蓦地亮了一下,虽是仿佛明白了甚么,却还是向张辽诘问了一句。
“你早该亲身脱手了!”不等紫膛面皮的男人把话说完,青衣人就将袍袖一拂,冷声对他说道:“主公信赖我等,要我等前来断绝了他称帝的后患,而你却畏畏缩缩,只晓得派些闲人去送命,乃至连番功败垂成,如此将来可有脸孔回返?”
“二位将军阐发的精炼啊!”高顺的话才只说了一半,前面另有半截没有说出,门口便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末将痴顽,请张将军解惑!”张辽的一番话,实在是将洛阳军分解的淋漓尽致,高顺赶快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张辽深深一躬,向他行了一礼,非常谦善的求起教来。
“殿下明辨是非,所言怎会有虚?”凝睇着高顺,张辽还是以那种好似水波不惊的语气说道:“你我当日寄身温候麾下,也是晓得。洛阳军将士,从未将温候及我等当作自家人,我二人这两日才与守备后园的羽林卫靠近了一些,也是因我二人离开了温候。两边相互有着这等嫌隙,将来反目,恐是在所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