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日暮夜沉全线出击[第1页/共2页]
“既是大单于命令,右贤王当撤兵!”去卑的话音才落,一个匈奴将军就站了起来,右手按在左胸上,微微躬下身子,对去卑说道:“只是一万余名洛阳军便在身后,特别是新迩来到此处的那些洛阳军,他们头上插着红色羽毛,虽易辨认,却非常难以对于!如何撤兵,我等只听右贤王叮咛便是!”
满盈着浓厚血腥气的田野上,草叶儿尖上挂着已经凝固了的血渍,微微抖擞着的草叶,给空旷的田野增加了很多肃杀的气味。
“殿下威武!洛阳军威武!”赵云话音才落,世人便抱起双拳,齐齐号令了一声。
颠末讨伐董卓和公孙瓒,徐庶与庞统,在洛阳军将士心中,已经成了只要出个主张,便能决胜千里的地点。
赵云说出这么一番话,世人都低下头,一个个眉头微微蹙起,深思着该如何对匈奴展开打击,就连刚才还叫唤着要全军向匈奴建议打击的裴元绍也是重新回到坐位上,跪坐了下去。
“文远、韩暹!”看着站起家的世人,赵云也站了起来,向世人叮咛道:“你二人领半数马队,自西面迂回,待到匈奴人火线乱起,顺势掩杀。子义、杨凤,你二人领半数马队,自东面迂回,一样是见到匈奴人火线乱起,再挥军掩杀!”
当赵云说出这十二个字的时候,帐内的将军们一个个相互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张辽才向赵云问道:“智囊之意,但是要我等本日晚间,兵分两路?”
被去卑点名要他们二人劝止赵云,那两个身份最为寒微的匈奴将军,顿时是满脸如丧考妣的神采。
“智囊当日奉告本将军,匈奴军如果与我军对峙,倒还罢了。如果他们企图撤走,恰是我军突袭,将之一举毁灭的关头。”说着话,赵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布包,环顾着世人接着说道:“这是当日徐智囊交给本将军的锦囊,智囊千叮万嘱,要本将军在匈奴人即将退走之前,把锦囊翻开,依计行事。”
“进军中原,本就是个弊端!”紧紧的拧着眉头,沉吟了半晌,去卑才对帐内众将说道:“可大单于既是已然命令要我等折回,我等若不回返,便是对大单于不敬。现在之计,唯有留下后续,以备赵云自我军背后追击,雄师趁机北归。不知众位,谁愿留于此处?”
当虎贲卫刚到此处时,去卑还觉得他们只是平常洛阳军,曾派出军队试图挑衅。却没想到,派出去的一万匈奴马队,与三千虎贲卫接战,不过是两柱香的风景,便被打的全线崩溃,自此提及洛阳军,插手那一战的匈奴人还会浑身颤抖,不敢回想当日战况。
当赵云说这番话的时候,帐内世人并没有人插话,一个个都扭头望着他,悄悄的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伴着琴音,蔡琰轻启朱唇,一曲比之起初那首《悲忿诗》更加悲戚、哀婉的歌谣从她那如同熟透樱桃般的檀口中飘荡而出。
曾经倒下了无数兵士的田野上,摆放着一只檀木制成的矮桌。矮桌旁放着一张小小的方凳。
跪坐于方凳上,一身素白罗裙的蔡琰,正专注的抚弄着瑶琴。
悄悄聆听着蔡琰唱的这首曲子,刘辩微微仰起脸,深深的吸了口满盈着浓烈血腥气味的氛围,随后悠悠的将气味从体内呼出。
不过二人又不敢违拗去卑的号令,只得站了起来,将右手按在左胸上,应了一声。
听得赵云向他发问,陶虎赶快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赵云说道:“末将日火线来此处,便已令人前去探查地形,自白水往北,一向到洛水之间,果如将军所说,乃是山少沟多……”
看向赵云手中捏着的锦囊,帐内世人脸上顿时闪现出欣喜和等候的神采。
去卑忙于安插撤兵,赵云带领的洛阳军当中,将军们也在商讨着如何与去卑展开决斗。
白水岸边匈奴人与洛阳军的对峙格式因为虎贲卫的来到,已被突破。
从世人脸上看出了等候,赵云渐渐将锦囊翻开,从内里取出一块写着笔迹的锦帕。
“不!”赵云抬起手朝张辽摆了摆,随后竖起三根手指头,对世人说道:“兵分三路!”
起家说话的匈奴将军,讲了一堆话,却没有说到重点上,到最后更是把皮球又踢回给了去卑,去卑不由的朝他撇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已是现出一抹不满。
听得去卑扣问谁情愿留下断后,统统匈奴将军都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一小我敢回声接下这个任务。
看着裴元绍,赵云嘴角暴露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裴元绍说道:“裴将军所言不差,我军只需打击去卑,那去卑想来便会多生顾忌。”
匈奴人的帅帐中,右贤王去卑盘腿坐在帅帐内的首位,眉头微微拧起,环顾着帐内的将军们,待到视野从统统人的脸上扫过,他才向将军们问道:“大单于着人送来手札,说是洛阳王雄师已然逼近王庭,要我等撤兵死守河套。可赵云所部洛阳军,却在十里开外虎视眈眈。众位觉得,我等该当如何?”
呼出了这口气味,听着蔡琰那如同仙音般的吟唱,刘辩这才觉着,积存在胸口的郁结稍稍的退去了些许。
这类方凳,中原并未几见,反倒是西凉的羌人那边,常常会瞥见。
待到四人应了,赵云接着对裴元绍和陶虎说道:“裴元绍、陶虎,你二人随本将军,带领虎贲卫,待到日落西山,向匈奴人建议正面冲锋!”
“打他娘便是!”赵云的话音才落,裴元绍就站了起来,将手臂虚空里一抡,对帐内世人说道:“将军收到殿动手札,想来那去卑也是应已收到呼厨泉的手札,趁着他还没有拜别,我等率军冲上去厮杀一场,将他拖住,他即便想走,顾忌到我等就在背后,也是不敢过分仓促!”
当蔡琰抚弄瑶琴时,郊野上的统统洛阳军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一个个笔挺的矗立着身板,悄悄聆听着这首专为他们弹奏的曲子。
洛阳军主力连连克服匈奴左贤王所部,向着匈奴王庭推动的同时,在白水河北岸,终究的决斗也在紧锣密鼓的酝酿着。
出身黄巾的裴元绍向来无脑,他说出这么一番话,倒是让赵云颇感不测。
蔡琰的歌声清婉,比之貂蝉乃至不遑多让。不过她唱出的,都是这类哀怨、悲戚的调子,并不似那些传唱于贵胄豪宅中的靡靡之音。
十指纤纤,在蔡琰那如同嫩葱般白嫩的手指抚弄下,瑶琴的琴弦轻颤,一曲婉转而凄婉的琴音在郊野的上空满盈开来。
展开锦帕,赵云简朴浏览了一遍上面记叙的笔墨,随后把锦帕摊开在面前的桌案上,昂首看着世人,对世人说道:“锦囊内只要十二个字,日暮夜沉,弱军迂回、强军反击!”
连日与洛阳军作战,去卑麾下的匈奴人,不但是平常兵士,就连现在坐在他帐内的将军们,也都是被打的没了多少胆气。
方凳并不是像后代的凳子那样高大,它的四只脚非常短小,摆放在地上,也仅仅只是到了矮桌三分之一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