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沙场老将[第2页/共3页]
“来人!前去耀州传令,命曲端谨防鄜延来敌!”李纲这话刚说完,外头又奔进一员佐官。
腊月初四,娄率驱雄师出战,徐原毫不逞强,引泾原、同州、定戎诸军出寺前镇。两军对阵,徐原在扣问王彦以后,摆出了与“叠阵法”大同小异的一种阵形。以长枪居前,坐不得起,弓弩居后,以备射击。虎捷乡军摆叠阵,是以马军庇护两翼,在阵前设置拒马铁钩,以防备阵未成而敌马队来袭。可徐原不这么干,他用持大斧的重步兵庇护两翼,而把马军摆在全阵的最后。
“宣相!徐原徐胜率军于同州境内迎战金军,两日血战不分胜负!”
“报!坊州军报!”书房外,一人大声叫道。
可这天下,毕竟还是大宋的,西军再骄横,毕竟还是朝廷的禁军军队,他们的粮饷武备都要由朝廷供应。是以,阳奉阴违他们敢,公开方命却不必然。号令一下,这些大帅们多数以各种来由敷衍,最后只派出部分人马前来。
正月初二,娄宿引雄师屯于寺前镇。他已经探得动静,坐镇此地的两位将领,恰是紫金虎徐卫的兄长。倒也不敢轻敌,不间断地派出标兵窥伺动静。当得知徐原徐胜引军前来时,后撤二十里扎下营寨,筹办与宋军展开大战。
曲端的名字,种师中倒是听过的,其父曲涣,任左班殿直,战死疆场,也算是忠良以后。受父荫而供职军中,与夏军战,屡建功绩。由他领军,拱卫长安城应当绰绰不足。
好你个刘光世!汾州大战,你就率先逃遁,导致三路西军溃败,成了此次女真提早南侵的祸端。现在你又不战而退,放弃防区,枉你是将门之子,竟然这般模样!
耶律马五屯兵黄河东岸。部将等几次请战他都没有承诺,乃至使众将忿忿不平。腊月末,除夕之前,娄宿率金军主力入河中府,见马五按兵不动,责问启事。马五据实以告,娄宿并没有见怪,并依其战略,遣兵四周寻觅合适渡河的地点。
“那秘闻就安坐城内,静待捷报飞传了!”李纲起家拱手相送道。
傍晚时分,两军相持不下,徐原命令出兵,金军也不肯夜战,遂各自回营。是夜,月黑风疾,恰是摸营的最好机会,奇特的是,宋金两军谁也没动这动机。白日一战,徐家军见地到了金军的剽悍。铁骑的能力。而女真人,又一次尝到了强弓硬弩的苦头。特别是每次短兵相接,那蔽于两翼的重步兵就像把钳子普通夹上来,让人头疼得紧。
时徐原已经告急从京兆赶回同州坐镇,闻听金军从韩城履冰过河,大惊,急调四弟徐胜率军赴同州助战。腊月三十,娄宿引雄师六万,连下韩城、郃阳、澄城三县,进军到间隔同州城不远的寺前镇。所过之地,殛毙百姓,放火焚城,其子完颜活女,乃至引轻骑千余,超出寺前镇一起窥伺。
实在,李纲内心多少能猜到一些。当初青涧种家将,麟州杨家将,府州折家军,熙河姚家军,号称四大将门,种家一向是排第一。现在种师中是种家将里硕果仅存的一名,他声望既高,资格也老,如果用他掌六路兵权,朝廷恐怕不会放心。是以,官家派来了亲信武臣,何少保。
娄宿见徐家军军容鼎盛,排布有序,不敢粗心。回到阵后,望北而祷告,号令诸部并进。两军大战于同州境内,从上午,一向杀到下午,金军守势之凶悍,可由马军一共打击了六次可见一斑。可不管如何,徐家兄弟的阵形也保持大抵稳定。娄宿几次想雄师压上,可宋军排在主阵以后的马军实在诡异,担忧他们绕阵而迂回,金军迟迟不敢脱手。
种师中自太原撤入陕西后,职位一向有点难堪。他本来是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带兵勤王后,前前任河东制置副使,制置使,一向驻守太原。朝廷决定放弃太原,命他撤入陕西,屯兵在凤翔府。可此时,秦凤路的帅守已经换了人。朝廷里曾有大臣提出,不如让他出任六路制置使。但赵桓固然晓得种师中的声望在陕西能够说是无人能及,却又以为他年纪太大,七十几岁的老将了,恐怕难以担此重担。就这么拖着,一向拖到李纲实在看不下去,表奏种师中为陕西六路制置副使,引军进入长安,才算又有了正式的调派。
徐原交战多年,徐胜也很有才调,但金军毕竟势大,如果没有援助,难保万无一失。李纲沉吟一阵,挥手道:“去,请种太尉来!”
度过黄河后,娄宿与众将商讨,四太子的东路军已经兵临东都城下,我西路军必须尽快谋取陕西。因而决定兵分两路。一起由耶律马五带领往北,取丹州,攻延安。另一起则由娄宿亲率,攻同州,下河中定戎,掌控浮桥,包管陕西河东门路的通畅,再进一步图谋长安。
究竟证明,李纲猜对了。在宣抚司和制置司的军令下达后,五路大帅并不主动,这个抽出七八千,阿谁调出一万二,慢腾腾地往指定的耀州集结。眼下,紧靠着长安的耀州已经集结各路兵马五万余众,由陕西制置司的都统制曲端率领。
种师中固然也是西军一员,但其兄种师道当初勤王时,与李纲有些友情。他本身自太原入陕后,也确切遭到了李纲的帮忙,是以并不像其他西军将领普通鄙视这位东京派员。再则,国难当头,这些派系之争,该放则放,大局毕竟为重。
李纲仓猝起家迎了出去,但见种太尉高大的身形门神普通立在外头,笑道:“太尉何必拘礼,快快请进。”
回到案牍后,写完了那道奏章,又照抄一份封好。放笔之时,种师中的声音正幸亏外头响起:“卑职种师中,受命前来。”
徐家兄弟引军入驻寺前镇,见金军将镇中猝不及防的百姓搏斗殆尽,民舍尽皆焚毁,气得怒发冲冠,发誓有我无敌,决一死战。实在何止寺前镇?金军在平阳受了一肚子气,好不轻易找到宣泄的处所,岂会部下包涵?
出征誓师的时候,刘光世慷慨激昂地表示,如能破敌,他愿为前锋。张深公然派他为前锋,刘光世领着前军行进不到三十里,就赶上耶律马五的前军。见金军剽悍,又有引退之意,其部下有一悍将,名唤王德,外号“王夜叉”劝谏说,鄜已失,延安必保,金军固然势大。但其远来,又在平阳受阻,其锋芒已不复锐,能够一战。
合该大宋不利,腊月二十七,蒲津段黄河河面上呈现“流凌”,娄宿如获珍宝,连夜撤去营寨,引军溯河而上。至韩城一线,黄河冰封更甚,娄宿大喜过望,以为是天赐良机。遂挥师履冰渡河,进入关中平原!
将军报掷于地上,李纲气愤难消。可很快,他认识到了题目的严峻性。鄜延的张深,环庆的王似,这两位帅守都是阳奉阴违之辈。非论是本身,还是何灌,都批示不动他们。现在,鄜州已失,若金军再往南拿下坊州耀州,长安城就尽在面前了。而希冀张深王似来救,还不如多拜拜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