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页/共2页]

哈迪斯冷冷地瞥了喋喋不休的弟弟一眼，又转而定定地看着阿多尼斯，淡淡地号令道：“过来。”

绿幽幽的眼眸似一潭永久兴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却又锋利得仿佛能洞悉统统。

――精确无误地将他给吻住了。

“快让我挽留你仓促拜别的行动，去我那尚能入目标宫殿好好歇息一会，叫它也有幸因本性崇高的你生辉。”见那对并肩而行的背影，宙斯轻笑了声，声情并茂地聘请着：“敬爱的兄长，我尊敬你，却不但是因你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同胞弟兄。快听我几句劝说，虽知你不爱被口是心非的恭维包抄，但是光执成见地远避又未免太矫枉过正，诗歌与墓志铭是截然分歧的篇章，后者大能够简明扼要，然前者若不敷富丽炫美，就不会令人想要拜读。你我曾淌洋在同一片暖和的水域里，共同抵抗一个暴戾的君主，收成普通无二的巨大胜利，我自会体恤于你。这份没法消逝的交谊自血脉而起，又从它延长出去，便如山涧清泉汇入小溪，小溪又凝集成漫冗长河，流入横绝的大海。距隔开断不了兄弟间的联络，虽久未见面，却始终如当初的密切。”

“错。”

父女相恋在亚述是遭人丁诛笔伐、耻于提起的重罪，可于居住在耸峙云端的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而言，完整谈不上是值得惊怪的轶闻。

或许是这点过分证据确实，哈迪斯蹙着眉，稍作沉吟，忽将双叉戟的柄处往有柔嫩草茵覆盖的地上悄悄一敲，连半点抵当也无的空中和婉地破开，一个足包容两人进入的豁口平空呈现，往里看去尽是乌黑通俗，那是通往冥府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