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相互试探[第1页/共2页]
朱淑真、楚楚和小红见了厮打，内心错愕，但她们深知厉之华本领高强，所战定会脱手必胜，见他去战，也不甚担忧。朱淑真和小红听屠破刀刚才叫唤非常不雅，不由眉头一皱。楚楚忙道：“那位屠四哥虽脾气莽撞，但最是侠义，二位姐姐不必介怀。”朱淑真两人听了只微微一笑。
厉之华一怔，怒声问道：“你究竟何人，却恩将仇报，好生谖诈！”
厉之华道：“你骂谁？”
厉之华竟真的却步不前，右掌一挥，将那妪隔有半丈吸起，左掌出一道极柔的功力遥抚其胸，紧接凝指送力，以本门隔空点穴的上乘指法点中那妪的“人中”。?＜?＜ （
那婆婆却扑哧一笑道：“你放甚么屁？谁叫周子易、周子难的？尽跟胡扯，你需实话，是否想与我为敌？”
屠破刀在空中亦是刀招精奇，与邬宽共同得天衣无缝。只见顿时刀片四周，邬宽之梃戳点得亦疾如骤雨。那婆婆嘲笑道：“‘大别樵子砍柴刀’不过尔尔。”屠破刀一惊：“这乞婆竟能窥破我的刀招。”紧接刀势一变，若挑若撩，邬宽铁梃则改成下砸横拨。
厉之华惊道：“若此说，你……你还是魔教的人？”婆婆烦怒道：“你说话怎这么刺耳，谁是‘魔’教的人？我如果魔教中人，那你们都是魔派中人。你这小子如何说的话？”厉之华笑道：“老婆婆勿怒，你既不是魔教的，我们就好说了。”
厉之华被问得脸一红，心想：“这婆婆既说沈雪是女人，又不常行江湖，想必她不是沈雪。”便讷然道：“我……我之前见过她，实在也算没见过，她当时如圣君普通不成一世，我们又离得远，也瞧……也瞧不清楚。”这婆婆听了喜道：“你很想见她吗？”
那婆婆笑道：“我是谁？连我是谁都不晓得，你也忒是胡涂健忘。”
何太冲训他一句道：“屠兄休得胡言乱语，不是你我四人在这。”
厉之华懵然道：“那你是……你是周兄……你、你是周子易！？”
那婆婆两掌斜挥，登将屠、邬二人荡出数尺，口中也赞道：“果是第一快刀！不过本日遇我，你俩该当命毙。”口中说着，双掌不断，回旋一扫，道上的碎石沙土如受旋风劲卷，立将二人裹在中间。屠破刀和邬宽被些沙石灰尘迷挡了双目，腾身纵起，那些沙土亦随之上卷，这婆婆也腾身窜上，眨眼间使了五六记杀招。
这婆婆道：“这么说你是硬逼我和你脱手了，不料你此人竟如此没心没肝。”
这婆婆一笑，反问道：“你见过沈雪那位女人？她和你一样常在江湖飘零吗？”
厉之华走上前道：“老婆婆息怒，他俩是与你开个打趣。不然，早将你杀了。”言着，将她拉起。这婆婆道：“我老婆子活这把年纪，与世无争，成日吃斋念佛，扫地恐伤蚁命，怜蛾罩灯念佛，获咎过谁个？却来欺我！”接又道，“公子你人俊心善，怎与这些好人搅和一起？也不怕人戳脊梁。”
这婆婆嘲笑道：“江湖均传闻你脾气浮朗，任达不拘，不期竟若等机器，愚木一个。”
厉之华笑道：“怪我一时语谎，应叫你小婆……你……你实在很像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小女人。”
厉之华好生难堪，微微一笑道：“多谢你了。只要她……只要她不去跟中原武林结仇，反面金人勾搭，我绝会第一个与她交朋友，至时还恐怕交不上呢。”
这婆子说到此，见他浅笑着不觉得意，蓦地迅指戳其通谷、神封两穴。厉之华浑无半丝朕兆，只感双穴麻酸，几乎栽倒，大呼一声“不好！”随即一掌劈出，同时身子向后疾纵数丈。
众心均想：“你如有如此丈夫，只怕不来行讨了，即有丈夫，他亦一定再瞧得起你。”
那妪向厉之华道：“小公子，你拉我起来，待会我不与你争强。”说罢，将手伸出。
这时屠破刀叫道：“厉兄弟恁地黏糊，快把这恶嬷嬷杀了，替我等出气！快些脱手，幸亏她不是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然你又要惜怜美玉了。我三人算白让人欺负一场！”
厉之华道：“我见她做甚，又不熟谙，再说她是魔教的领，我若见她，今后怎好向浩繁武林朋友说清楚？”这婆婆突厉声道：“那我就把这些名正实邪的王八羔子全都杀了，你再有何忧？”
此故变生肘腋，余者骇极。屠破刀哪容多想，砍刀一记“滚雷”，亦快胜光电，直迎斩去。
这婆婆道：“真有眼力。呸！放屁不是？我偌大年纪。你敢对我不敬？”接又道，“说真的，我与沈雪友情非浅，她曾经不止一次在我跟前提到你，对你甚是体贴，她说你力战三妖，为圣火教立了大功，但厥后式微深谷，她为之怜惜之极，传闻你没死的动静后，镇静非常，她并非想凑趣你，只是像你这般人物，失之交臂诚为可惜。你愿不肯意跟她交朋友？”
那婆婆经他内力抚按，业已醒转。厉之华将她缓放于地。那婆婆竟又坐倒，揪胸似的哭道：“两……两个野人，吓杀我矣……吓杀我矣！天爷饶我啊……”取帕抹了抹泪又恨道，“你等小儿敢来欺我，奴家拙夫，本领最强，天下第一，更喜与人论胜，有胆你那两个野贼莫走，他会前来与你争个是非。”
那婆婆嘲笑道：“我骂阿谁没心肺没交谊的人，关你何干？”
厉之华脸一红，突问道：“那夜间在客店装鬼的是不是你？莫非三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也要杀？”
世人见之目瞪口呆，均想以“武神”相谓于他，确切当之无愧。那婆婆亦脱口大赞道：“妙之神也！不愧称之‘玉面武神’，能再次惊睹神技，实为大幸！”
那婆婆嘲笑道：“厉公子还是个惜香怜玉的情物，怪不得，怪不得。”
这婆婆道：“谁是你的老婆婆？叫得令人毛，我莫非很老？我才二十多岁呢。”
那婆婆双掌飞舞，显得轻松自如，口中又道：“这是‘断藤刀法’，我让你使全。”
厉之华内心暗惊：“此人究竟是谁？连我的水寨环境也摸得一清二楚，当真邪门。”因而放软口气问道：“叨教婆婆…叨教你是不是沈教主？”
厉之华说道：“你不说实话，我不会对你客气。”
昆仑弟子恐颤难动，何太冲再没法力躲挡，唯待等死。这时突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倏”地把他吸到一遍。但听厉之华大声道：“你们都退下！让我来斗她！”言毕，纵身跃起两丈来高，于空中迈步奔出，至近迅然落下。
那婆婆右掌猛绕，将掌力半接半卸地化却，紧接身如光闪，欺近屠破刀，探手去抓。
那婆婆嘿嘿笑道：“三人齐上复奈我之何！”言声未毕，身形突变，前趋后退，若幻若实，只听“铛铛”两声大响，屠破刀的兵刃被击飞半空，邬宽的铁梃却同何太冲的长剑撞在一起，铁梃立被撞断，何太冲被震得长剑亦差些拿捏不住，紧跟迅地一招“佛头祥光”，绕剑划个大圈。那婆婆道：“剑法不赖！”右手猛一拨出，“当啷”一声，长剑被拂成两截。何太冲欲要纵离，那婆婆恨声道：“想走？还我那七人道命再走！”猛地一掌击出，狠若刀冰攻心。何太冲直感身后掌风阴寒实足，仿佛欲将满身解冻当处。